的震動起來,隨著他手指的震動,一股極淡的白色氣流沿著老人的手臂緩慢的攀巖而上。
現在鄒易正在做的事情,普天之下或許也只有他和老道兩個人能夠做到了,那便是利用天地靈氣滋潤身體,這種方法他也是借鑑了賈氏的“回春針”才創造出來的,不過相比較於賈氏的回春針,他現在用的這種方法卻更為強大。
賈氏的回春針有著它的侷限性,只能循著靜脈繞行,由內而外的修繕,而鄒易現在用的這種方法卻是凝聚靈氣透過人體的面板逐漸滲透,由外而內的進行修繕。
要說這兩種方法所起到的作用倒是大同小異,基本上沒多大區別,不過單從安全性上來說,回春針就自然比不過鄒易自創的這種治療方法了,由內而外,靈氣聚集在人體的經脈中,若是病人身強體健那自然沒問題的,可若是病人年時過高,身體的各部分機能包括經脈已經衰退,那靈氣在執行的時候很可能就會對經脈造成壓迫,往往還沒等靈氣將經脈修繕,就帶來了更大的損傷。
而鄒易的這種方法,由外及內,因為是透過身體上的毛孔將靈氣吸納的,所以這速度比起回春針要慢上許多,只是慢歸慢,這優勢卻很明顯,當靈氣從人體表面進入的時候,首先這皮肉就已經得到了滋潤,然後再進入人體內接觸到經脈的時候,這靈氣從外面包裹著經脈,起到了一種溫養的效果,比起由內而外摧枯拉朽般的修繕顯然要溫和許多,自然也就安全了許多。
過去了半個小時,鄒易依然保持著這種姿勢,不過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晶瑩的汗滴,再看這房間裡最引人關注的還是床上躺著的那位老人。
起初那淡淡的白色氣流只是沿著手腕緩緩而上,漸漸的將整個手臂都包裹起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已經攀爬到肩膀的白色氣流又直接攀上了老人的腦袋,甚至將整個臉面都籠罩了進去。
就這樣還沒有結束,在白色氣流將老人整個腦袋都遮蓋住後,便開始一路向下延伸而去,只是越往下這延伸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直到這白色氣流將老人整個身體都遮蓋住,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裡,鄒易好幾次都差點沒堅持下去,不過最後還是咬牙挺了下來,只是那一身衣服已經從裡到外溼透了好幾遍,這會兒正騰騰的冒著熱氣。
像這種治療,也得虧了是鄒易,就是讓老道來,撐死了也就能堅持一個小時,再往下整個人就要虛脫了。
這種治療方法比起回春針自然是要好上許多,可也有他的弊端,那就是對醫者的要求太高。
首先,沒有修煉內家功法的,完全沒戲,連邊都搭不上,即便你修煉過內家功法,如老道這樣的,修為也不算低了,三花聚了兩花達到了銀華的層次,可就這修為也沒辦法做到將病人的全身籠罩,就是鄒易現在修到了三花聚頂的層次,也才勉強能夠做到。
其次,若是換一個同樣修到了三花聚頂層次的人來用這種方法替人治病,這效果也不會比老道強多少,關鍵還在於鄒易所擁有的那雙陰陽眼上,令他在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同層次的人在吸納天地靈氣的時候,那速度若是比為一的話,放到鄒易身上,就直接跳躍到了三,整整多出了兩倍,這也是他能夠在短短是幾年的時間裡就修煉到三花聚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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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裡,鄒易在耗費心神努力替外婆治病,到了房間外面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因為有了鄒榮生先前撂下的那番狠話,倒是沒人再說什麼了,不過等過了晚飯點,兒媳帶著孫女出去玩了,而老伴卻也是端了張凳子坐到了他旁邊。
“老鄒,今天你這是怎麼了,平時可沒見你這麼大火氣”
鄒榮生的老伴叫劉淑蘭,出生在書香世家,上面幾代也都是為人師表,父親和鄒榮生的父親在同一所學校教書,平時也走得挺近,這門親事也就這麼定下了,動亂那會兒,劉淑蘭一家都遭到了清洗,父親和母親都遭了秧,沒能堅持下來,也好在鄒榮生的父親出面,一力擔當了下來,這才使得她沒有受到牽連,所以她從來都是拿公公婆婆當成親爹親媽的。
當年公公婆婆的身體日漸消瘦,她寧願放棄國有企業的工作,辭職回家專門照顧二老,說起來她和二老的關係比起鄒榮生和鄒菊還要好上幾分,所以今天發生這種事情,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可實際內心的擔憂不比老伴來的少。
“淑蘭,這事你就別問了,到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鄒榮生一臉無奈,不是他不想告訴老伴實情,只是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