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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事情逆轉,徹底傻眼了。他聽見常樂的話,又回想了下常樂剛來時發生的事,心裡對常樂認識重新重新整理一層,同時也將她列為不能惹人物名單。

寧梓遠和寧梓美在一旁看著,也心有靈犀。連忙走上前向伍冬源賠禮。

鄧校尉看伍冬源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了,連帶著一群官兵看伍冬源的眼神也不對了。

伍冬源氣急敗壞,對著常樂怒吼道“誰搭理你了?這礦石不是她寧梓美的麼?而且超過律例的量了!”

常樂回頭看了眼梓美,那欲語淚先流的眼神,看的梓美直揪心。梓美壓抑不住心頭怒火,都想衝上去抽伍冬源了。

常樂再轉過頭時,淚已成河,卻在拼命隱忍“伍公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求你別遷怒我姐姐行嗎?你當時只說要詛咒我,沒說要誣陷我姐姐呀!她的鐵礦石真的只有不到兩車呀!沒犯到律例。況且大家都知道,她不僅是我的姐姐,更是我的恩人。伍公子,您萬萬不能因我的過錯,而讓遷怒到她呀。我求求您了。”

寧梓美一聽,火氣更大,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衝上去就要揍伍冬源,被常樂撲上來死死抱住。常樂聲淚俱下“姐姐,姐姐,你別這樣,我們不能再得罪伍公子了!”

左丘茗白心裡暗歎一聲“高明!看來用不著自己了。”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只是用一種同情又無能為力的目光看了看伍冬源。

可這眼神在伍冬源眼裡卻變了味,他顫抖著指著左丘茗白“你當時在場的,從頭到尾都看的一清二楚的。你、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伍冬源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捶捶自己的胸口,迫使自己鎮定一下,卻怎麼也鎮定不下來。他扯著左丘茗白的衣領吼道“我沒有栽贓,我明明看見他們弄了四車鐵礦石回來!”

鄧校尉從這混雜的劇情中似乎發現了些什麼,他上前寬慰泣不成聲的常樂“小姐莫哭了,我會回去如實回稟京兆大人的。你放心吧。”

常樂聞言,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回一個感激的眼神,真真是我見猶憐。

鄧校尉心裡又是一軟,這麼溫馴善良的美人,如今被弄得這樣可憐,只因不小心踩到你的手,嘖嘖,真是人心不古啊。

伍冬源聽完,差點氣的一口氣憋暈過去。你個鄧校尉什麼眼神啊,想表達幾個意思啊?我堂堂國師大弟子,能栽贓別人,就因為踩了下我的手?天吶,被誣陷的感覺真讓人抓狂!

王鐵匠看著這一幕,才明白過來,原來官大人找他茬是因為他這批活的東家得罪人了呀。他懸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可心還沒放穩妥,他就道一聲糟糕。他想起了去採辦鐵礦石的尤子走前跟他告假,說這次才辦完礦石回來的路上順便回家一趟,預計耽擱一天才能回來。想起這些是因為他聽見院外傳來了騾馬的腳步聲,還有他的夥計尤子的吆喝聲。

吆喝聲越來越近,院裡正鬧騰的眾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望向小院門口。

兩車鐵礦石穩當當的停在院外。

院裡人彷彿被定格,死一般的寂靜。

尤子探頭探腦的看著一院子的人,踟躕著是否應該進來。

伍冬源率先回過神來,他揚眉吐氣,哈哈大笑,指著尤子興奮的喊道“我就說吧,我就說他們有四車鐵礦石吧!證據,這就是證據!看吧,看吧!像寧梓美這樣到處扣屎盆子的人,就該去做尼姑!哈哈哈。”

王鐵匠面如死灰。

寧梓美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看著尤子,說不出話來,下意識拽著自己頭髮往下薅。

寧梓遠也傻了,他看著常樂。

常樂不聲不響,任由淚水盈盈,臉上卻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將悽楚委屈發揮到極致。左丘茗白想著,要不要出面說這輛車鐵礦石是自己要的呢,就算師兄要翻臉,也好過這麼多官兵當場把梓美和常樂抓走的好。

鄧校尉看著尤子,又看看門前停著的前後兩輛滿載鐵礦石的騾馬車。忽然感覺自己戲耍了,惱羞成怒的看著常樂。常樂卻回他一個無盡哀愁、無限委屈的眼眸,和兩行無聲無息的淚。

他覺得剛才自己就是栽在美人計上啦,這回硬下心腸不理睬常樂,反而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一揮手,就有手下小兵衝上去將尤子壓了過來。

鄧校尉什麼話也不想說,又狠狠瞪了眼常樂。對著押尤子的小兵吩咐“帶走!”

尤子被按在地上,掙扎著抬起頭,對著鄧校尉喊道“大人、大人,我犯了什麼罪?我、我問個路也犯法嗎?”

鄧校尉被尤子的話問住了,他愣了一下,明顯沒反應過來,環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