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輕或重地掃過貝齒,甚至不放過口腔內的每一寸肌膚,最後追逐著另一條軟軟的小舌盡情嬉戲,綿延的呼吸彼此交錯,唇角帶出幾根極細的銀絲,在曖昧交融的空氣裡繾綣至極。
軒轅凌看著摟在懷中往日淡漠冷冽的女子此時卻緋紅了雙頰,清澈的眼波中盪出幾絲淺淺的漣漪,傾世絕美的容顏比之清冷更多了幾分無意間流露的媚惑,即使知道她並沒有太多動情,軒轅凌仍覺心中激盪,呼吸越發急促,向來極好甚至能稱得上冷酷的自制力也有些破功,輕輕著手下纖細的腰肢,透過衣物溫熱的觸感傳入手心,卻又像是一根羽毛在心底淺淺撓著,這樣的感覺,是三十年來的第一次。
陸璃感覺到抱住自己的人氣息越發不穩,正糾結著如果軒轅凌真的化身為“狼”時自己要如何動作時,撫在腰間的手卻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剛有些詫異,卻見軒轅凌另一隻手揚了揚,眨眼間,房間裡窗臺和床頭檀木桌上的燭火竟同時熄滅。陸璃不由得感嘆男人武功境界之高,卻在下一刻兩人齊齊倒在榻上,腰間的手將自己緊緊禁錮在軒轅凌懷中。
陸璃出於身體的本能開始掙扎,卻聽到頭頂傳來有些喑啞低沉的嗓音:“如果你真的想以身相許就繼續動吧。”
陸璃身子一僵,剛才掙扎的同時她已經感覺到了男人漸漸甦醒的慾望,片刻卻是在心底湧起暖意,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滲入四肢百骸。
這個男人,是貴胄皇親,屈居一人之下,又何須忍耐呢?只要他願意,多少女人召之即來,此刻卻願意為了陸璃——一個極有可能是敵對關係的異國公主委屈自己。這樣真切的情誼,又何嘗不讓人感動呢?
陸璃唇邊揚起小小的弧度,眼睛卻在黑夜裡越發明亮,將頭緩緩靠在軒轅凌寬厚的胸膛上,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竟浮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安穩。
軒轅凌感受著她細微的動作,在黑暗中綻開笑容,只是身體的慾望卻越發強烈。
“莫痕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不用擔心,他既然沒有立即追究,那便說明他不會愚蠢地將還未穩定的朗國全部賭上。”
“啊!小玄還被你關在門外呢……”
“閉嘴!睡覺!”
……
於是,第二天,軒一剛被主子召進去,便看見自家主子眼底厚厚的黑眼圈,王妃臉上明媚的笑容,以及……趴在桌腳邊瑟瑟發抖的玄狐。
至於莫朱被玄狐咬死的事情,朗國果然沒有追究。對外公開的死訊便是二皇子因晚宴時喝了太多酒,猝死在太子行宮。
陸璃開始聽到這個訊息時有些吃驚,不明白為何莫痕會說莫朱死在自己行宮,畢竟,如果朝中尚有反對他的人,那便可以拿這件事大做文章,畢竟死在太子行宮會讓他有殺人的嫌疑。但很快便明白其中道理,想來莫痕是要肅清朝中反對他的人,順便挖出那些藏在暗中的人。這個莫痕,的確很不簡單。
而軒轅凌似乎確實與莫痕達成了某些共識,陸璃想起臨離開軒轅國時的那場踐行宴,幾個年邁的老臣所說的兩國相安無事,唇角便露出淡淡的諷意。所謂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來沒有哪一個高高在上的當權者不想要更多的權勢,不想一統天下君臨天下。至少,莫痕就不像沒有野心的人,不過,軒轅凌也絕不會是輕易便能解決的人,與他協議,陸璃可以肯定,絕對是與虎謀皮。
陸璃輕笑,不過,既然莫痕要自投羅網,自己當然願意作壁上觀。因為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軒轅凌都比他要好得多。
在朗國的幾天裡過得十分順利,只除了那些小小的插曲。回程定在三天後,只是在離開之前,陸璃還是見到了莫痕,或許是有意無意,當時軒轅凌剛好不在身邊。
陸璃被一位粉衣侍女帶到行宮偏僻的一個園子裡,園子十分幽靜,甚至有幾分頹唐蕭瑟之感,與壅和富麗的太子行宮格格不入。
陸璃推了門走進安靜的房間,發現莫痕正站在裡面欣賞牆上的畫作。
“沒想到,你還真敢來。不怕我殺了你嗎?”
莫痕轉過身,身子一半隱沒在陰暗中,上挑的鳳眼裡帶著半明半暗的光芒,身上散發著陰寒的氣息。
陸璃挑眉,對於沒有好感的人,她不想理會太多。“你費盡心思支開軒轅凌,只是想和我說這些廢話嗎?”
“我倒是沒料到,他把你安在軒轅凌身邊,軒轅凌竟然還能讓你平安活著。”話音落下,身影倏然靠近,一隻手伸過來便要扣住陸璃的下巴。
陸璃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