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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花放伸了伸痛的有些麻木的腳趾,緩緩挪到池小喻的身旁,又緩緩坐下。

觸了電似的,池小喻立馬驚覺,往軟榻的那頭移了又移,堅持與他保持一臂寬的距離。

花放不容人覺察地咧嘴一笑,即刻收斂端正,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增加她的壓力感:“你不說,就別以為我不知道鬧鬧是12月份出生的。”

池小喻仍舊不明就裡,嗤笑說:“這又不是什麼稀奇事,鬧鬧是12月份出生的,不光你,劇組裡也有好幾人知道。”

想了又想,花放覺得以池小喻的理解能力,他若仍和她打啞謎,會很累。於是,他開門見山,很直白地說:“我算過,你懷孕的時間與我們相識的時間不相上下。池小喻,坦白點,鬧鬧是不是我的兒子?那晚我們在遊艇上到底有沒有……”

池小喻一聽,急了,滿臉通紅,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花放怕她又跑,便慌忙伸手去拉她。

未曾防備,池小喻跌落在花放懷中,一時慌神,一抬手照臉給了他一巴掌。

池小喻頭回知道,原來肉碰肉也能發出如此清脆的響聲。

這聲音具有無比的穿透震撼力,令的花放呆愣良久,連什麼時候池小喻從他懷裡爬出去了也不知曉。

拋去演戲不說,現實裡,花放還是頭一回被人呼巴掌,且這巴掌呼的氣勢洶洶,就跟理所應當似的。

花放蒙了有一刻,再也笑不出來,直接跳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池小喻的手腕,有些氣惱:“打也打過了,現在乖乖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不是。”池小喻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

花放錯愕了一下,回神之時,握著她手腕的手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咬牙問:“真的不是?”

“……瘋子,放手。”

“……快說實話。”

“花瘋子,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鬧鬧姓池,沒有爸爸,只有媽媽。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池小喻痛極,又掙脫不了,只能對著花放又捶又踢。

花放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苦澀,情緒急速飛轉,將她拉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輕摩挲,很溫情地說:“恨我對不對?”

他的聲音如霧般迷惘,還似乎夾雜了許多無奈的痛楚。

池小喻忽然呆怔,輕若無語地說:“花瘋子,你在演戲?”

“噓……別說話,讓我抱抱你。”

“你一定是在演戲。”

“哈……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無恥卑鄙?我的演技之好竟是如此深入人心!”花放的聲音有些沙啞,自嘲地笑著,忽然挪開了下巴,一手勾著池小喻的下頜,定定看著她黑而澄淨的眸子。這樣好看的黑眸,鬧鬧也有,帶著無上的魔力,彷彿可以瞬間馴化人心。

花放動情地說:“可我要申辯,你看不清我,便用耳朵來聽。”說著,將池小喻的頭揉在了胸膛上。

“撲通撲通”,花放強有力的心跳聲,使得池小喻莫名羞澀,通紅著臉想要推開他。

“你聽見了什麼?”花放捧著她的臉,慢慢地說,一雙帶了火種的眼睛,魅惑地掃過她的臉。

“……他說花放的演技騙的了世人,卻騙不了天地,也騙不了他……他還說不管池小喻是誰,她都是最特別的一個。”

一霎那間,池小喻只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不是因為開心,亦不是因為歡喜,只是因著花放舒而緩的音調,只叫人想醉死在他的懷裡。

然,這種眩暈的感覺只縈繞在池小喻的心頭那麼一小會兒,她便恢復了理智,深吸一口長氣,鎮定地說:“鬧鬧不是你兒子。”

花放一抖,推開了她,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冰冷地說:“池小喻,我允許你再矯情這最後一次。其實坦白地說,我並不相信你。”

池小喻氣急而笑,“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鬧鬧說,他之所以喜歡演戲,是因為他的小喻媽媽無意間說漏了嘴,說他的爸爸是個演技一流的實力派。”

“鬧鬧真不是你兒子。”池小喻訕訕而笑。

花放的臉蒙上了一層嚴肅的灰色,“顏知非的孫女離家五年,我猜其中的原因肯定會遭各方猜測不休,我還猜唯故意被下放到基層磨練這一說法認同之人最多,我再猜若是爆出實際是未婚生子被趕出家門一定能引起眾人譁然。顏家的臉面你丟得起嗎?”

“哈……”池小喻笑的很是無奈,“見過想盡了辦法賴賬的男人,卻沒見過卑鄙無恥逼迫脅從非得認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