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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雲用這種口氣發問,就不敢再說什麼了,畢竟人家已經答應了你一個條件,你再要說,就難免有得寸進尺的嫌疑了,但是原小生並不管他這一套,只裝做沒聽出來張慕雲的弦外音,繼續一本正經道:“政工書記和紀委書記,我沒什麼意見。但是有一點,我還是想說一說,就是不主張從灣子鄉內部提拔。”

張慕雲卻直來直去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的你意思。也就是說,張鎖成這個人你肯定不會用。對不對?”說著又緩和了一下口吻道:“小生啊,常言說得好嘛,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跟張鎖成同志即便是以前在工作中存在什麼分歧和矛盾,今後也是可以透過溝通來解決的嘛。為什麼偏偏要跟人家過不去呢。據我所知,張鎖成同志可是很有誠意跟你溝通的啊。”

原小生不屑地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張鎖成想要跟自己溝通解決歷史矛盾,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恐怕這不過是劉仙芝給張鎖成出的以退為進的戰略思路吧。

第326章 班子事寸步不讓 中

第326章班子事寸步不讓中原小生跟張慕雲的談話之後,組織部副部長謝維東就在下面四處開始攻擊原小生,說灣子鄉的這位黨組書記的尾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連張書記的話都敢不聽,連張書記都敢頂撞,無法無天到如斯地步,今後還有誰管得了。

這話透過種種途徑傳到原小生的耳朵時,原小生只是淡然地笑了笑道:“謝部長倒是非常聽話,就是不知道在聽誰的話。”聽這話的人剛開始不明白原小生的意思,後來就漸漸琢磨出了,原小生這是在說謝維東替原組織部部長劉仙芝在說話,具體地說是在替原組織部部長劉仙芝辦事賣命。

原小生也僅僅說了這麼一句話,卻被人七拐八彎地傳到了張慕雲的那裡。不過傳到張慕雲那裡的時候,就已經被傳走了樣。最終傳話的縣委辦主任程海明,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的新主人面前,戰戰兢兢地說:“灣子鄉的黨組書記實在太不像話了,竟然在下面胡說八道,說你這個縣委書記還沒有把代字取掉,就已經變成了傀儡政權——當不了自己的家。還說什麼,你為了得到老幹部的支援,竟然連起碼的原則都沒有了。這不是純心要你的難堪嗎。這樣的幹部,如果不殺一儆百,以後的這幫鄉鎮上的黨組書記就更沒辦法管了。”

程海明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在張慕雲的臉上察言觀色,發現張慕雲臉上已經有了慍色,卻還沒有發作出來,又加鹽調醋地把鄉鎮黨組書記和鄉鎮長批駁了一番,當然重點放在了諸如柴文山的公子柴新民之類的官二代身上,以此來襯托自己所謂,原小生膽大妄言完全不無道理,畢竟原小生是南振海的未來女婿,用一個女婿半個兒的理論推演一下,也算是半個官二代了。

程海明一副怯生生地樣子道:“張書記,現在的幹部隊伍確實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了,河水鎮黨組書記,你是知道的,我不敢說人家飛揚跋扈,起碼從來沒有把我這個縣委辦主任放在眼裡。當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倒無所謂,我這個縣委常委也就是個聾子的耳朵——擺設,可是你想想,他不把我放在眼裡的真正目的難道只是針對我嗎?”

張慕雲似乎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不過還沒有失去風度,用低沉聲音呵責道:“什麼叫聾子的耳朵?啊?”旋即又緩和了一下口吻接著道:“海明啊,作為一個縣委常委,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跟著下面人胡亂傳這些捕風捉影的話。我相信無論是柴新民,還是原小生,都不會到了你所說的那種程度。他們都是黨選撥上來的幹部,也是我們河灣縣未來的中堅力量,起碼的黨性和原則性還是有的嘛。”

張慕雲的話雖這麼說,程海明還是能從中看出來,張慕雲心中的怨憤——不光是對柴新民和原小生的怨憤,更是對柴文山和南振海的怨憤。這兩個人在河灣縣的山頭一日不倒,他這個縣委書記就一日不得安寧。這讓他一下子又想起了前兩天常委會上,討論由誰來擔任警察局局長的事情。

羅佔奎出事之後,警察局局長的位置就一直空缺著,局裡的具體工作暫時由黨組副書記、副局長馬萬里來主持。這也是張慕雲臨時主持縣委工作後的提議。現在事態基本已經平息,羅佔奎因為涉黑、受賄等問題已經被市中院依法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張慕雲就想把馬萬里扶正。但是在常委會上進行討論透過的時候,卻遭到了來自柴文山和南振海的極力反對。

當時張慕雲雖極力保持著剋制,程海明卻在一旁記錄席上,清楚地看到張慕雲已經憋的滿臉通紅,其心中對柴南二人的憤恨可想而知。要不然程海明也不會隨便在張慕雲跟前打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