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百歲高齡了,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如果在的話,應該是尉南鄉年齡最大的老人了。”
“百歲老人?!”王雲平顯然對此非常的驚奇,“你上高中的時候,應該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如果這位老人還活著的話,應該有一百零七八歲了吧。”說著又感嘆道:“人能活到這個年齡也是一種福氣啊。你抽空打聽打聽,看這位老人還是否健在。”
原小生心中暗想,你想知道這位老人是否健在,完全可以給周全打個電話,保障五分鐘之內就有了結果,你要是覺得一個縣長沒必要直接問一個鄉鎮黨委書記此類問題的話,也可以讓你的秘書趙星辰打電話,幹嘛讓我給打聽呢,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卻也只好點頭應承了下來,心想,反正你也沒有說馬上要結果,等老子有空了,再給你問也不遲。
從汽車的反光鏡裡,可以看到周全和鄉里的車一直將王雲平的車送出了尉南鄉地界,才停了下來,算是完成了任務。周全還有些不放心地,給原小生打了個電話,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說什麼王縣長連頓飯都沒有吃就走了,遺憾的不得了。原小生真想對周全說,你要是遺憾,就給王雲平說去,給老子打這個電話有什麼狗屁用,老子現在又不是王雲平的秘書……
這才意識到,周全這孫子估計是把自己當王雲平的秘書使喚了,心中不由覺得恨恨的,乾脆就想作弄一下這老兒道:“周書記啊,也不是兄弟我要說你,總理曾經教導我們,接待無小事,作為一個黨組書記,鄉鎮一把手,接待方面出現失誤,你可要負主要領導責任啊。這次不光是王縣長有意見,就是換了別的領導,也不可能沒有意見嗎。你搞的太不像話了,整個村裡滿都是鄉鎮幹部,這在群眾當中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會對王縣長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你有沒有想過啊?”略微停頓了一下,也沒等周全解釋,就接著道:“好了,不說了,這次已經這樣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想辦法將功補過吧。”說完就將手機結束通話了。
原小生對周全一番批評的話,讓坐在一旁的王雲平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小生,你過去給我當秘書的時候,是不是經常這樣嚇唬別人啊?我說為什麼當時下面那些科局級幹部,見了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要是經常被你這樣嚇唬來嚇唬去,就算是從來沒有犯過錯誤的幹部,也會被你嚇唬出毛病來。我看你倒是非常適合在紀委工作。”
這是原小生頭一次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王雲平的笑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玩笑開的有點過分了,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道:“王縣長,你是不知道,這些科局級幹部,特別是鄉鎮一把手,你要是不經常敲打敲打他們,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的尾巴就敢給你翹到天上去。”
王雲平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停止了笑聲,停頓了一會,略微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道:“你說的倒也是實情。現在的幹部隊伍不好帶,有這麼三方面原因,首先是因為大環境的影響。改革發展三十多年,雖然各行各業的法律體系都在建立健全,對公務人員的法制卻一直跟不上,造成很多幹部犯了錯誤,甚至犯了罪之後,總是能透過各種途徑和手段網開一面,長此以往,便在公務人員心中慢慢產生了僥倖心理,覺得犯了事的都是因為運氣不好、後臺不硬。繼而逐漸形成一種根深蒂固的‘官特權’思想。
其次是我們幹部的思想素質,已經在不斷下降。造成幹部素質下降的原因當然很多,但是我覺得官二代問題,還是其中一個非常明顯的原因。我們國家有一句俗話,叫朝裡還有人好當官。這種近乎於繼承式的繁衍,讓我們的幹部隊伍一步步走上了一種另類的‘世襲制’。在這種情況下,就很難保障我們後繼的幹部素質。
第三,能上不能下,能進不能出的潛規則,慣壞了很大一部分幹部。在我們的基層幹部隊伍中,特別是鄉鎮一級和縣裡的科局級單位中,能夠提拔任用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幹部還要沉在一線幹一些具體的工作,甚至長期從事具體工作,而不會得到提拔。這部分幹部在身邊的人得到了提拔之後,就會產生心理上的扭曲和失衡,就會變的滿腹牢騷,就會變成所謂的‘老油條’。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們還有一個起碼的、別人無法動搖的底線,那就是他的金飯碗。提拔上去後,又因為種種原因被免職的就更不用說了。當然,從一定程度上來講,這也是造成機關人滿為患,卻無人幹活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由此而逐漸造成我們的幹部隊伍越來越難帶,人心也越來越渙散。要是長期這樣發展下去,我們這個國家,我們這個政黨,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