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佛道正興,卻是不容小覷。”
公孫婉兒點頭,方又問道:“那世叔可知天玄閣的事?”
鎮南王回答道:“略有耳聞,聽說天玄閣得到了一件仙寶,乃是上古傳道聖人的‘傳道書尺’,威力絕大,號稱開山裂石。天玄閣閣主,雲霄散人約戰天下第一人,公孫帝尊!”
公孫婉兒言道:“大伯參悟先祖‘軒轅九訣’,已至仙人一流,自然不懼。可是大伯自去年年底閉關,便從未露過面,我們接到雲霄散人站帖時,在門外求見,但大伯毫無應答。後來,太公推門直入,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鎮南王詢問道。
公孫婉兒回答道:“太公推開門,密室之內,卻已空無一人!大伯也不知去向。”
鎮南王點了點頭,卻不顯多驚愕地道:“這的確是他的作風。”
公孫婉兒道:“雲霄散人又邀天下英傑前去參加傳道大會,一心揚威,聽聞‘一刀一劍一書生’,龍牙,玄智都會應邀前去。”
鎮南王嘆道:“神武朝建朝日短,這江湖管制的力量著實太小,多事之秋啊!”
公孫婉兒言道:“世叔乃神武國開國*,位高權重,不知地方之上的紛擾。神武朝不施仁政,一味壓制,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終有一日,民如川洪。當初大伯亦曾如是言道,倘若不是世叔幾位一心扶持,神武朝,不久矣。”
鎮南王搖了搖頭,說道:“唉,世道人心,人心世道,誰能看得穿,參得透?公孫丫頭,你一心挑撥我與神武朝,我卻不怪你,青堯國已經滅了,你太公看不穿,你也看不穿,只有你大伯看得穿!你走吧,我早已不管這江湖之事了。”
公孫婉兒沒有說話,張狂暗裡尋思道:“公孫婉兒似乎想挑撥鎮南王謀反,復興什麼青堯國。”
鎮南王既然已經下了逐客令,自然也不好多留。公孫婉兒戴著面紗的臉看不清是何表情,站起了身,言道:“叨擾世叔了,婉兒告辭。”
張狂也離開了坐席,向鎮南王抱拳道:“多謝王爺盛情款待,告辭。”
鎮南王一揮袖袍,張狂便隨公孫婉兒離開了廳內。鎮南王嘆息了一聲,一捋額前的白髮,自言自語道:“雲霄散人……傳道書尺,又是一個痴心妄想的傢伙啊!”
……
天雲城西城城道上,公孫婉兒和張狂向客遠居走著。
張狂一直跟在公孫婉兒身後,一言不發。公孫婉兒走在前面,忽得停住了步子,張狂也停住了身,問道:“有敵人?”
公孫婉兒搖了搖頭,回過身正對張狂,良久才說道:“想必你也知曉了些端倪,不錯,我公孫一族正是青堯國的皇族!六十餘年前,神武國攻下了我朝蜃樓城,一統中原,定都天赤城,建立了神武朝。”
張狂點頭應曉,卻不多話,又聽公孫婉兒道:“方才那位鎮南王名為韓覺曉,青年時與我大伯乃是生死摯交,後因種種,又隔閡而去。此人手掌神武朝‘龍駒營’五萬精騎,本身實力亦不容小覷,先時南蠻第一勇士‘突骨牙’便是喪命於他手中,連南蠻王也是被他所擒,身尊王侯,三朝*,實是神武朝之支柱,不過他一生都未娶,並沒有子嗣。”
張狂尋思到:“我同她並非親密關係,但她卻詳盡告知於我,恐怕是想拉我入夥!”於是嘴裡道:“你方才便是試探鎮南王的態度,以圖後事?”
公孫婉兒點了點頭,言道:“如今我大伯稱天下第一人,武已入道,震懾群雄,無人能及!只要登高一呼,定能天下響應,以築社稷!”
張狂心底微一冷笑,不以為然,表面卻不顯露。
公孫婉兒說道:“你如今已經惹上了內司,一劍斃殺四名天罡死士,肯定已經列入海捕文書。內司東西二廠異人無數,且手段狠辣,如今鐵鷹被我‘青玄劍’所傷,沒有三個月不能恢復,你我算是暫時安全,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我二人趕至郢陽城。郢陽城中自然是有我接應的人,但你我約定止於天玄閣,你認為,你一人可抵擋內司的捕殺?”
張狂知她話中雖有誇張之處,但大半卻是無假,便搖頭道:“自然是不能。不知公孫女俠可有高招相賜?”
公孫婉兒平淡地道:“高招不敢當,但我公孫一族雖已亡國,卻盤於流求,自成一體。加之我大伯威勢之盛,令神武國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你入了流求,莫說是殺了天罡死士,就算你殺了內司廠公曹正淳,也沒有人敢來問罪。”
流求?臺灣?張狂愣了些許,暗忖道:“怎麼戰敗的人都喜歡跑到臺灣?而且不免有想要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