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瓷器,就給鄒海出了主意,讓他投其所好,花點錢弄件好瓷器送去,可鄒海還是有顧慮,怕送貴重瓷器反而壞事,所以就囑咐葉華生幫著挑件價格不太高,做工又很精細的小玩意兒。
鄒海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搖頭道:“這件工藝也算不錯了,不認真看還真瞧不出來,也不能怪人家。”
葉華生走過去,把花瓶放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檀木盒裡,抱在懷裡坐回到沙發上,鄒海點著一根菸,緩緩吐了一口煙霧,輕聲道:“耿彪,你也說說。”
耿彪搖頭道:“不過是個耍小聰明的傢伙,看樣子沒啥膽子,不敢跟魏老二死磕。”
鄒海聽後笑了笑,搖頭苦笑道:“那是你不知道他以前都幹過什麼事,我也是前天才知道,大元兄原來就是毀在他手裡的,當初還是個小科長的時候就敢暴打市委三把手的寶貝兒子,耿彪,你膽子大,你敢打嗎?”
耿彪聽了一愣,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才漲紅了臉搖頭道:“我不敢打。”
鄒海點點頭,彈了彈手中的菸灰,摸著鼻樑道:“你是咱們幾個人裡脾氣最暴的,你都不敢打,別人更不敢,凡是當官當了一定年頭的都不敢打,但他王思宇就打了,你說他會怕魏明理?我覺得不像,這隻能說魏老二做的事沒觸及到他的底線而已。”
榮謝庭在旁邊擺弄了半天的打火機,見鄒海把目光投過來,就笑笑說:“後生可畏,今天在會上我一直在觀察他,發現這人深不可測,幾乎每個人在發言的時候,他都不停地在檔案上做摘抄,兩個半小時的會議我就沒見他停過筆,前面大家討論得無論多激烈,他都沒有說一句話,結果到最後您一點名,他出來乾淨利索地就把兩邊的爭論給擺平了,這樣厲害的年輕人,我還是頭一次見過,你們看他最後那段發言,一般的人誰敢做那種比喻啊,要是放別人身上,我就覺得輕佻,但他幹出來,我就覺得高明,當時我看了下張振武的表情,也是透著欽佩。”
鄒海聽後把菸頭掐了,丟在菸灰缸裡,又端起茶杯往菸灰缸里加了些水,輕聲道:“是啊,不是人才三號老闆能重用嗎,這麼年輕就得到上面的賞識,必然有過人之處。”
葉華生揪著鬍子皺眉道:“既然拉不過來,就想辦法讓他和魏老二斗,他要真是三號老闆的心腹愛將,那上面總不會不管吧?”
鄒海搖頭沒吭聲,心想誰不想玩借刀殺人的陰招啊,但魏老二也不是傻子,就算他是,張振武可不是,那傢伙精明著呢,周副書記肯定心裡有數,不然怎麼會把自己的人扔到老魏家人的眼皮底下,自己要真這麼幹了,那就是在算計上級領導,人家既然能當你的領導,又怎麼會被你這點小把戲迷惑,這個老葉啊,有時候竟出餿點子,還是不堪大用啊。
沉默半晌,鄒海抬手揉了揉額頭,輕聲道:“別在他身上做文章了,就當他是過路的神仙,敬起來,他喜歡騎牆,就由他去,當務之急,是趕緊順著他會上講的思路,把那份工業振興計劃做出來,要抓緊,把政府辦的幾個筆桿子都組織起來,一定要做把這項工作做紮實了……”
……………………………………………………………………………………………………………………
會議結束後,王思宇回到辦公室,從檔案櫃裡找出青羊縣裡幾家上規模的企業資料,坐在那裡一邊喝著茶水,一邊仔細研讀,他的想法很簡單,想搞好整個青羊的工業那是天方夜譚,不過集中精力盤活一家企業,那倒是可以嘗試下,與其成天琢磨去搬走一座山,還不如先想辦法把腳邊的石頭挪走。
正看得專注間,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王思宇抬頭看去,只見魏明理也沒敲門,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就走進來了,門也不關,在屋子裡兜了一圈,從兜裡掏出煙點上,慢悠悠地坐在沙發上,架起二郎腿,瞅著王思宇直樂。
王思宇見他不按規矩走,也就不跟他講規矩,端起杯子喝上一口,也沒言語,低頭接著看資料,假裝眼前沒這個人,魏明理等了半天見王思宇沒搭理他,就嘿嘿笑道:“是挺牛的,我從老大那聽說過你,王培生那案子其實是你辦的吧?乾淨利索,那事給老周加分不少。”
王思宇摸不清他的來意,就笑了笑,盯著魏明理的眼睛道:“魏縣長不是過來給我唱讚歌的吧,我可承受不起。”
魏明理夾著煙狠抽上一口,皺著眉頭道:“開啟天窗說亮話,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的,你剛來的時候吧,我是想收拾你下,不過也就是想讓你難受下,老周現在是市裡的三把手,把他得罪了對我們老魏家也沒啥好處,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