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聽了不動聲色,就說這三個人動手把劉村長的腿打斷了,就該抓起來,明天我給鎮領導打電話,這個事不能含糊。
有個村民就說史家老二是抓不到了,上個月就被閻王爺給抓走了,據說是得了暴病,夜裡吐血死的,當天晚上就用白布纏得嚴實,拉到縣裡給煉了。
王思宇聽了就有些奇怪,病死的為啥要纏白布,是這裡的風俗嗎?
眾人聽了就搖頭,說當時他們也覺得奇怪,說只有被人砍了身子橫死的人才會被纏白布,並且那天老史家的人也很反常,沒有像人家死了人那樣哭得死去活來,而是草草辦了喪事,史家老二的媳婦當時也沒有表現出悲傷的樣子,第二天還說說笑笑地去鄰居家打麻將。
王思宇聽了心一動,一個大膽的想象就出現在腦海裡,他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是繼續和大家喝酒吃肉。
晚飯後,他抽空去院子裡,給周秘書長打了個電話,說事情有眉目,但可能牽涉到一件刑事案件,需要市局協助,王秘書長就說我這就聯絡公安局的領導,你晚上別關手機,我讓他們的人直接跟你聯絡。
過了不到十五分鐘,一個電話打進來,對方張口就說:“請問是委辦王科長吧?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鄧華安,領導說有緊急任務,讓我跟你聯絡。”
王思宇就把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下,說自己懷疑史家人玩了招偷樑換柱,殺人後把死者假扮成自己兒子給煉了,所以請市局的人下來查查。
鄧華安就說那好,我馬上帶人過去,天亮就到。
早晨天剛矇矇亮,沙崗子村就熱鬧起來,史富貴家門口停著兩輛警車,幹警們在小洋樓上四出搜尋,終於在一家屋子的牆壁上發現沒被處理乾淨的血跡,取樣完畢後,史家成年人都被帶上警車,拉到市局接受調查,上車的時候,史富貴大聲嚷嚷,說自己是市領導的老姑父,誰敢抓我,鄧華安上去一腳就把他踹了個狗啃泥,說老子當兵出身,最煩你這種仗勢欺人的混蛋,再不老實就臭揍你一頓,史富貴這才老實下來,乖乖地上了警車。
史家人被抓走的訊息很快傳開,沙崗子村村民都趕了過來,把王思宇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都說這可是出了青天大老爺了,老天可算開眼了,史家人終於得了報應,王思宇見史富貴一家有如此民怨,就更加相信了上訪群眾們講的都是實情。
吳師傅在開車的時候就談起鄧華安來,說這個人是青州市局刑偵隊的一號人物,在部隊的時候當得是特種兵,擒拿格鬥的功夫相當了得,轉業後當了刑警,破過不少案子,但這人就是脾氣太倔,得罪的人太多,所以在刑警隊幹了六七年,一直沒有幹起來,真是可惜了。
王思宇聽到這裡,雖然沒有說話,卻暗自留意起來,他對鄧華安的印象也挺好,就盤算著回去後在秘書長面前提提這人,至於秘書長能否為他打招呼,那就得看鄧華安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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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真相大白
事情進展的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審訊結果很快出來了,正如王思宇的推測,死者的確是王昆,史家的老二並沒有死,而是躲到外地的一個遠房親戚家,鄧華安帶著幹警迅速將其抓捕歸案。
經過連夜審訊,案情有了重大突破,據史富貴交代,王培生因為聽說兒子王昆在宣傳部打鬧,揚言要舉報自己,就有些慌了手腳,就在京城給史富貴打電話,讓他們把王昆帶回沙崗子村幫著戒毒,別讓他在外面亂說話,如果王昆實在不聽話,那就請老姑父看著辦。
得到王培生的指示,史家人不敢怠慢,就把王昆帶到沙崗子村,可王昆哪能在鄉下呆得慣,加上毒癮發作,就在一天晚上大鬧起來,說你們老史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回頭我讓公安局的人把你們一起都抓緊大牢,史富貴見他這個樣子,就說這是個禍害,早晚要壞事,於是他兩個兒子就趁著王昆酒醉熟睡的時候,用榔頭把他打死,直接給纏上白布,謊稱史家老二暴病身亡。
而沙崗子村帳上的那整整一百五十萬元的收條,正是史富貴給王培生打下的,王培生交給史富貴三十萬,讓他在村裡捐一個希望小學,說萬一以後自己犯事,就說這一百五十萬都捐給村裡了,一部分辦了小學,剩下的錢都買樹苗栽到後山上去了,這樣就能在審查中矇混過關,逃避掉紀委方面的檢查。
可史富貴畢竟是捨不得將這麼多錢捐出去,就拿這錢蓋了兩節小洋樓,只是用幾千塊錢買了劣質樹苗,組織村民栽到後山,但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