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思宇忙低聲安慰道:“小玉,你不要怕,王叔叔這就想辦法把你們救出來。”
他話音剛落,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好,你果然是縣長,那就過來吧,你來了,我們就把學生放了,你的命比她們的值錢。”
王思宇皺了皺眉,沉吟道:“我過去可以,但你們怎麼能夠保證放人?”
那男人冷笑了幾聲,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你走到花壇邊上,我們先放一半的人質,進了教室以後,我們會放其他人,放心吧,我們雖然是亡命之徒,但講江湖規矩,要比你們這些人有信用。”
王思宇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低聲問道:“教室裡一共有多少學生?”
那男人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二十五個,怎麼,你想耍花樣?我可警告你,王縣長,幹我們這行的都是有今天沒明日,你不要耍陰謀詭計,否則這些學生一個都活不了,全都得給我們陪葬,這個叫夏小玉的小姑娘,就會第一個死掉,而且,我會讓她死得很慘。”
這時,耳邊傳來夏小玉的一聲尖叫,那聲音裡帶著極度的恐慌,像是受到了威脅。
王思宇不再遲疑,深吸了一口氣,提高聲音道:“這樣吧,在花壇邊上交換人質可以,但你們要多放些人,至少先放二十個。”
“不行!”
對方很乾脆地拒絕了王思宇,接著把電話結束通話。
王思宇嘆了口氣,把手機放進上衣口袋裡,脫下西服,走到萬立非身前,伸手道:“防彈背心。”
萬立非怔怔地望著他,滿臉狐疑地道:“王縣長,你真過去啊?”
王思宇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當然了,你要是想去也可以,自己打電話跟那邊商量,看看他們肯不肯同意。”
萬立非啞口無言,登時沒了主意,轉頭去望肖勇,不停地向他眨著眼睛,央求肖勇去規勸一番,如果王縣長有個三長兩短,他萬立非就更沒法向上級領導交代了。
肖勇皺了皺眉,拉著王思宇的手走到一邊,輕聲道:“王縣長,這樣幹太冒險了。”
王思宇擺了擺手,耐心解釋道:“現在這種情況,不冒險就是最大的冒險,我仔細想了,只有拿自己當誘餌,才能把那些歹徒騙出來,不然,他們是不敢輕易離開教室的,更何況,如果能換來一部分學生,那就賺了。”
肖勇皺著眉頭道:“這樣蠻幹怎麼成呢,不成啊,你要是出了事情,我沒法和上面交代啊。”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個偏僻點的地方,接著跨上一步,右手一擰,乾淨利落地將肖勇按倒在地,低聲道:“肖局,這回總該成了吧,放心吧,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
肖勇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向旁邊的一位幹警道:“把避彈衣脫下來,給王縣長換上。”
王思宇換了避彈衣,在外面穿了西服,把香菸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開啟煙盒,從裡面抽出幾根香菸,把七柄飛刀放了進去,接著將煙盒放進衣兜裡,邁步走回原來的位置,舉著喇叭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我現在就過去,你們做好放人的準備。”
教學樓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應答,王思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徑直向前走去,只走了幾步,胳膊忽地一緊,被人用手拉住,他轉過身來,卻見肖勇用異樣的目光望著他,正詫異間,肖勇已經給他來了個熱烈的擁抱,用力拍著他的後背道:“王縣長,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出來後我請你喝酒。”
王思宇笑著推開他,皺眉道:“肖局,別搞得那麼��耍�患���偎盜耍�諼魃交孤植壞僥闈肟停�憔偷茸拋曜雷影傘!�
肖勇鬆了手,後退一步,‘啪’地打了個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警禮,在肖勇的帶動下,大門外所有的警察都雙腿併攏,齊刷刷地作出相同的動作,就連埋伏在各處的狙擊手,也被眼前的場面感染,悄悄地抬起了右手。
王思宇默默地注視著周圍的幹警們,胸中升起一股慷慨赴死的豪邁氣概,他輕輕揮了揮手,轉過身去,甩開大步,昂首闊步地向校園裡走去,走出十幾米遠,又一路小跑折了回來,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他招了招手,衝著萬立非喊道:“萬局,把我那包拿來,在圖紙旁邊那個黑包。”
萬立非忙取了包,給王思宇送了過來,低聲道:“王縣長,千萬要注意安全。”
王思宇點點頭,嘆了口氣,接過皮包後,轉身擦了把汗,向校園裡走去,每向前走上一步,都覺得雙腿重若千鈞,彷彿死神正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