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秘書鄭輝正坐在辦公桌後,飛快地敲打著電腦鍵盤,玩著《熱血江湖》,聽到裡面傳來喊聲,他顧不得做遊戲任務,趕忙按了快捷鍵,退出遊戲介面,從外間奔了進來,站到休息室的門口,探過頭來,關切地問道:“王縣長,您做噩夢了?”
王思宇怔怔地坐在床上,過了半晌才發覺,原來只是在做夢,他終於長舒了口氣,狂跳的心臟漸漸安穩下來,只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襯衫已經溼透,溼漉漉地貼在身上很是難受,他就起身洗了把臉,讓鄭輝拿毛巾給自己擦了背,換了件乾淨襯衫,這才覺得好了些。
王思宇抬手看了看錶,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因為沒吃午飯,肚子裡早已飢腸轆轆,餓得有些心慌意亂,幸好鄭輝把飯打了回來,他就坐在茶几上吃了飯菜,填飽了肚子,回到辦公桌後,把需要急辦的檔案做了批示,又把政府辦的張主任叫了過來,交代了一些事宜。
張主任離開後,王思宇低頭看了份材料,正皺眉沉思間,房門被輕輕推開,抬頭望去,卻見焦南亭微笑著走了進來,王思宇忙把材料放到一邊,迎了過去,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便一起下了樓,開車前往玉州,去見市委書記嶽松林。
嶽松林的心情極好,在詳細打聽了現場發生的情況後,不禁搔了搔頭髮,輕聲感慨道:“好險啊,昨天在得知歹徒闖進校園後,把我急得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事情得不到控制,演變成重大惡性。事件,好在是虛驚一場。”
焦南亭也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道:“是啊,嶽書記,這次多虧了王縣長,不然情況就會變得異常糟糕,我現在還是一陣陣的後怕哩,當縣委書記可真不容易,沒些膽量還真不成。”
嶽松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南亭,你說的沒錯,在下面做父母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但要處理好繁雜的日常工作,還要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下面鍛鍊人啊。”
焦南亭深以為然,笑著點點頭,由衷地道:“以後還要多向王縣長學習,不過我天生膽子就小,深入虎穴的壯舉肯定是幹不來的。”
王思宇趕忙插話道:“焦書記,不能這樣講,其實事後我還是有些後悔的,當時太著急了,沒有考慮周全,就貿然行動,實在是不應該,好在運氣不錯,誤打誤撞,竟然把歹徒制服了,沒有釀成大禍,不過以後應該吸取教訓,不能再這樣魯莽了,身為一縣之長,應該謹慎從事,老成持重些才好。”
嶽松林笑了笑,望著王思宇,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他摸了摸辦公桌上的杯子,和顏悅色地道:“王縣長,你講老實話,當時在現場,和持槍歹徒周旋,你有沒有害怕?”
王思宇摸著鼻子笑了笑,點頭道:“怕,怕的要命。”
嶽松林聽了,哈哈一笑,風趣地道:“怕就對了,作為黨的幹部,應該‘文不愛財,武不惜死’,你可千萬不要搞反了啊。”
王思宇笑了笑,也調侃道:“嶽書記,您放心,我是‘愛財不貪財,惜死不怕死。’”
嶽松林輕輕點頭,抬手摩挲了下頭髮,把頭轉向焦南亭,笑呵呵地道:“哈哈,南亭,你看咱們的王縣長,到底是年輕幹部,不經誇,他這分明是說自己文武雙全嘛。”
王思宇面色一窘,忙辯白道:“嶽書記見笑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焦南亭微微一笑,心悅誠服地道:“嶽書記,王縣長確實很有才幹,這可是我的親眼所見,到西山縣工作,能和這樣的幹部搭班子,我是相當滿意的。”
嶽松林端起茶杯,瞄了兩人一眼,目光裡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含蓄地一笑,意味深長地道:“滿意就好,王縣長不錯,有勇有謀,南亭啊,下面很多的書記和縣長,關係都搞得很僵,人們常在私下說,黨政一把手之間是婆媳關係,很難溝通,我偏不信這個邪,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配合,把西山的工作抓上去,做個榜樣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頭道:“嶽書記請放心。”
嶽松林喝了口茶水,把杯子放下,望著焦南亭,笑眯眯地道:“南亭啊,招商引資的工作搞得怎麼樣了?有什麼最新進展嗎?”
焦南亭忙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地道:“嶽書記,這方面的工作一直在做,如果順利的話,六月份前將會有兩個大專案落戶西山。”
嶽松林‘喔’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道:“都是什麼專案啊,說說看。”
焦南亭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笑著說:“一家是醫藥企業,還有一個十五萬噸尿素專案,總投資大概有三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