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邊看了幾分鐘,就溜到沙發邊上,小鳥依人般地倚在王思宇的懷中,雙手勾了他的脖子,仰頭道:“舅舅,還疼不疼了?”
王思宇笑笑,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伸手梳理她的秀髮,輕聲道:“小乖乖,早就不疼了,舅舅現在每天早晨起來,都出去跑幾圈,用不了多久,身體就會像以前一樣棒。”
瑤瑤點點頭,眨著靈動的眸子,極為懂事地道:“那就好,我都失眠了,整夜地睡不著,就怕你站不起來了,永遠躺在病床上,要真是那樣,人家就傷心死了!”
王思宇心裡一軟,伸出手指,颳著她秀挺的鼻樑,柔聲道:“要真是癱瘓了,你會不會照顧舅舅?”
瑤瑤嘆了口氣,小大人般地道:“那還用問嗎?我不照顧你,還能有誰啊!”
王思宇忍俊不禁,呵呵地笑了出來,拿手指著麻將桌邊的眾佳麗,小聲道:“舅舅還有這麼多的小舅媽啊,她們都會照顧的。”
瑤瑤撇了下嘴,湊到王思宇的耳邊,神秘兮兮地道:“別傻了,什麼什麼都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了,那時候都跑得遠遠地,就剩媽媽和我了,除了我們兩個,你還能指望誰?”
王思宇哭笑不得,在她頭上打了個爆慄,笑著道:“就是嘴巴甜,會哄人,真到那時候,可指望不上!”
“別不信,以後你就知道了!”瑤瑤吐出舌頭,扮了個可愛之極的鬼臉,就又奔了出去,雙手拉著裙襬,在鏡子前照來照去,臭美起來。
吃過午飯,王思宇閒得無聊,也上去摸了幾把,他的手氣依然不錯,上去就胡了兩把,正玩得高興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忙把牌讓給張倩影,走到視窗接通了電話,耳邊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怎麼樣,佑宇老弟,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王思宇笑笑,抬起胳膊,有些誇張地道:“還好,現在應該可以打半場籃球了,當然,要想進行拳擊比賽,還需要恢復個把月!”
陳啟明點點頭,長吁了口氣,語氣真摯地道:“那還真不錯,當時聽到你出事兒,心情很糟糕,生怕你挺不過這關,本想過去看看的,可惜,這邊的事情也多,總是抽不出時間。”
王思宇微微動容,輕聲道:“多謝了,啟明兄,聽說你要回皖東了?”
陳啟明把手機夾在頸間,伸手泡了茶水,有些遺憾地道:“是啊,佑宇老弟,咱倆腳前腳後,又錯過了。”
王思宇淡淡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也好,湊到一起,沒準又要鬧矛盾了!”
陳啟明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惆悵之色,轉頭望向窗外,意味深長地道:“老弟,這裡可也是虎穴龍潭,不比渭北好多少,我都帶著遺憾走了,就要看你的了。”
王思宇皺了下眉頭,試探著道:“啟明兄,沒那麼誇張吧?”
“怎麼沒有?”陳啟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蹺起二郎腿,皺眉道:“宗派主義,官僚主義,主觀主義,家長作風,大大小小的圈子和官場陋習,這裡一樣不少,像是銅牆鐵壁一樣擋在前面,我雖然有心破壁,卻是孤掌難鳴啊,無奈之下,心灰意冷,只好回到老巢了,世人都說江南好,我心裡卻只惦記著皖東老家,人離鄉賤,這話真是沒錯!”
王思宇默然點頭,半晌,才黯然道:“啟明兄,這可不是你的性格,聽你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可不好受,我們都還年輕,不必在意一時的挫折,總要振作起來才好。”
陳啟明站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孤傲之色,意興蕭索地道:“此一時,彼一時,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我陳啟明這個本命年過得不好,諸事不順!”
王思宇吃了一驚,思索著道:“啟明兄,你現在的狀態低迷,真是需要調整了,要知道,人生有高。潮有低谷,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心態調整好了,也就能隨意而安,順勢而為了。”
“是這個理兒!”陳啟明笑了笑,背過一隻胳膊,眺望著遠處,臉上恢復了些神采,笑著道:“回到皖東,休養生息,最多兩年時間,咱們兄弟就又要兵戎相見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抬了下手,輕聲道:“最好不要,你還是去找衛國的晦氣吧,咱們兩人還是在酒桌上比拼比較好,到時候,我讓你三杯!”
“他?”陳啟明嘴角輕揚,輕蔑地一笑,擺手道:“讓他先和吳俊生較勁去吧,兩人現在鬥得正歡呢!”
王思宇皺著眉頭,輕聲道:“吳俊生的名頭很大,可從未見過面,對他沒什麼印象。”
“是個厲害角色。”陳啟明嘿嘿一笑,拿手抹了下額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