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之就是一隻用來宰殺的豬狗!
“就憑你也想染指我的妹妹?痴心妄想也該有個限度!欺負我妹妹的人,都該死!”
擲地有聲的話語,縈繞在王緋的耳畔,在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踩著崔珀的腦袋,手握被鮮血沾滿的長劍,如此頂天立地的偉岸兄長形象!
阿兄說出來的這些話,在她的心中久久不能消逝,如同甘泉般滋潤著她的心田,她的雙頰微紅,呼吸都微微急促起來,她完全確認了,自己對阿兄的感情,已經真的完全逾越了親情,甚至是男女之情,她只知道,這輩子除了阿兄這個男人以外,她的眼中已經容不得任何人了。
也許自己與王縉之間才是真正純粹的兄妹之情,兩人平rì裡總是互相鬧鬧彆扭,可王緋卻知道,王縉作為二兄,也是維護著她的,之前他就勇敢的為自己站了出來,好像忘記了他們之間還在冷戰……
不過二兄雖好,與她最愛的阿兄一比,就差得太遠了,現在的阿兄,已經完全變了,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以支撐整個河東王氏的發展,她再也不用擔心被欺負了。
之後那個官員的威脅,王緋甚至生不起一絲波瀾了,她堅信,阿兄一定會沒事的。
果然,當阿兄的一個朋友,用輕描淡寫的話語為阿兄脫罪,而官員見到此人,便面sè震驚,而後灰敗的樣子,王緋就知道,阿兄的這個朋友,來頭真的很大,而阿兄能與這樣的人交朋友,本身就說明了阿兄的身份地位。
一場河東王氏的危機,就這樣被扼殺在了開頭,危機危機,危險與際遇並存,王家的危險已經消失,它的機遇卻真正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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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識時務
() 王縉雖然也在為自家兄長的強勢霸氣而暗暗叫好,可他自然無法像王緋這般,將自己的兄長當作神詆來崇拜,而且他骨子裡並沒有王維那麼強硬,在看到王維對崔珀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時,他在解氣的同時,也十分擔心。
倒是王維之母崔茵夢依舊神sè漠然,哪怕她的眼前多了一具新鮮出爐的屍體與一個滿臉是傷的男人,她依舊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觸。
崔茵夢只是淡淡道:“阿維,你做得好,不過這還不夠,打蛇不死,後患無窮,這蒲州博陵崔氏的產業,就由我們河東王氏來接收吧。”
崔珀聽到崔茵夢那依舊毫無感情波動的話語,只覺得全身發寒,他怎麼說也是她的堂弟呀,雖然是遠房的,可大家終究都是姓崔,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崔珀心頭憤懣,強烈的控訴道:“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做,是想讓河東王氏的名聲臭掉嗎?”
崔茵夢嘴唇微微勾起,像是一座真正的神詆,在嘲諷凡人的智慧,她淡淡道:“以前是需要,因為那是弱者,等到吞併你們崔家之後,就不需要了,因為已經成了強者,強者為尊,即使名聲在別的家族心目中臭掉,他們又能如何?”
“王少府,你怎麼看?”崔茵夢輕抿一口茶,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元一個激靈,他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打這個女人的主意,簡直就是愚蠢,她自始至終,淡漠的態度從未改變過,之前沒有因為他與崔珀的威逼侮辱而驚慌失措,反而十分冷靜的與他們討論利益得失,而現在同樣也沒有因為勝券在握而得意洋洋。
她永遠可以在正確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
王元知道,這其實是自己的一個機會,盡最大的可能明哲保身的機會。
所以他雖然依舊維持著自己表面上的官威,可卻已經微微彎下了腰,只是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崔氏在此縣之中確實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尤其是崔珀之子崔道之,平rì裡為非作歹、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幸而今rì有這位王郎君為民除害、替天行道,讓本官都不得不為之心中讚歎。”
崔珀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指著王元,他簡直無法相信在這一刻,王元居然又背叛了……其實他早該料到了,既然這個男人可以背叛自己之前的同族好友,那現在為了自己那渺茫的前程,為何不能再背叛一次呢?
說到底王元就是個唯利益論的真小人而已,誰對他有利,他就與誰做朋友,誰對他無利,那他隨時都能背叛,這樣的人,最終的結果,可能是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人要取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並不算艱難,哪怕這樣的成功在大人物中根本不值一提。
要知道,流外的吏員想要成為流內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