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不冷了,但是你一隻手開車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杭州不比北京上海,你看現在街上沒什麼人。我又開得急慢。我技術不錯的,你放心好了。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套著毛線手套地手輕輕撫在自已的大肚子上,想自已真的是幸福的。
我們到了那裡。儘量不要先說話。我想如果老人都挽回不了的話,我們說什麼也沒用地。。。知道嗎,小涵。
知道。我該說的差不多也都說了。恩,明白就好。
黑少,你?
我遲疑在那裡,女人就是這樣,很容易由此及彼,把別人的事聯想到自已身上。
怎麼?
他眼睛盯著前方,一隻手轉著方向盤,俊逸的側面,彷彿精緻的雕像。
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傷我,背叛我?
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然後眼巴巴的望著他。他卻突然笑起來,嘴角上揚,一會才對我道,如果和你在一起平安十年,有一天你這樣對我問話,我會因為這句話慶幸我們終於平安了,不再擔心著生死離別,只需擔心外遇和出軌了。有時候,這種擔心是夫妻間太過平安閒逸的症狀。
我突然無語,心裡感動又難過,不是沒事了麼,我們都在未來看到過孩子,想他為什麼還是這樣鑽牛角尖,神經兮兮的。
正要再說些什麼,車子停了下來,黑少對我道,到了。你等著,我扶你下來。
我點點頭,只得不再說什麼。
兩個人下車,進得房去。
一進去,真是嚇一跳,一屋子人,安公子百媚,安公子的媽媽爸爸,甚至他地姐姐也來了。
再加上我和黑少,一間客廳裡站著坐著一共七個人。
老人起先板著臉坐在那裡,百媚很不安的樣子,安公子則苦著個臉,低著個頭。
我們進去一一招呼,老人衝我笑了笑,說道,小涵,黑少,你們來了,來了好,我們來開個家庭會議。是我的兒做錯了事,今天我就來好好教訓他。
阿姨,你不要這麼說我笑著打了個圓場,和黑少坐在一邊地沙發上。阿姨會說普通話,雖然夾雜著濃重的口音,但是聽習慣地緣故,交流不成問題。
那現在就開始了。老人望望四周,然後清清嗓子,對我們道,我是農村人,不知道你們城裡地規矩,百媚因為父母過世得早,所以,只能由我作主,大家看在我一大把年紀的份上,就聽我這一回吧。
是沉默。
我在一旁看著,安公子地爸爸沉默的坐在一旁,安公子彎著腰低著個頭,他們安家,估計的不錯的話,應該一直是安公子的媽媽在管家。這個老人的氣場和派頭,在農村當個主婦真是浪費了,如果有機遇,生在好時代,估計是個女強人,要知道在安公子結婚的時候,家裡請廚師,請樂隊,招呼客人,安排人手,都是她一個老人在張羅的,我們幾個人都像是孩子,全都聽她安排指揮的。
正在這裡感嘆,阿姨掃視了一下全場,說道,如果不是我這幾天住在我閨女家,聽到海波給他姐打電話,在那裡傾訴,被我聽到,這件事。我會一直矇在鼓裡。可憐我,在老家逢人就誇,說我找了一個多麼好的兒媳婦。他們夫妻在城裡日子過得是多麼恩愛,我明年說不定就要抱孫子了。所以當下就拿過電話。問了這不孝兒,他雖然做了蠢事,可是對我向來孝順,從來不敢在我面前說謊,他全招了。我想,我不能看著他們這樣鬧下去,再這樣下去,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就要散了。今天大家都在場,小涵和黑少是百媚的家人,我們家老頭子和我,他姐也都來了。既然兩邊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在這裡把事解決好。海波,媽今天來。不為別的,媽明告你,你做地錯事。以前做了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再錯下去。你得給百媚道歉。直到他原諒你。你給我跪下,跪在你媳婦面前。跟你媳婦說對不起!
百媚抬起頭來,我和黑少都愣了,沒想到老人會這樣。
媽,你不要為難他。
是百媚的話。
老人卻不聽,只對安公子吼道,你給我跪下,畜生,我白養了你麼,聽到沒有,跪下!
安公子的臉變得極白,對著他母親嘴唇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衝著百媚跪了下來。
百媚上前要去扶,被阿姨一把攔住,對她道,丫頭,你坐著,他該跪,他跪一下算什麼,讓他跪,你聽我說,我還有話要說。
安仔,媽跟你說。媽只有你一個兒子,和你爸晚年得子,生你時,媽四十多歲,你爸五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