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見,他回頭看向身前的人,“她已經走了。”身前的人繼續走著,沒有回話。然幽濯沉默了會,便疑惑問:“這樣,好嗎?”
“正好。”然夕言淡淡回他,話語中攙了笑意,“那樣我才有時間……”
然夕言離然幽濯有一段距離,然夕言的身影幾乎要被濃霧埋沒,聲音也顯得模糊不清,他最後說的話然幽濯沒聽清,但他也只是皺緊了眉頭,沒繼續再問。
有時間?
九哥還需要什麼時間,做什麼事?
沒有迷陣的阻礙,然夕言同然幽濯兩人順著山路很輕鬆的到達了炎家殿,炎亦云老早在殿門等候這,兩手相交在胸口前,倚在門邊,口中叼了支看似隨手撿來的樹枝,明明這樣寒冷的天氣,那只有領口帶了些絨毛的紅衣還只鬆鬆垮垮的攏在身上,看起來不羈得很,冷得很。
“現在才捨得回來?”炎亦云挑了挑他那妖孽的眸子,像只狐狸一樣笑得狡黠,“給我帶回來了什麼?”
“沒什麼可帶的。”然夕言路過炎亦云,瞥了他一眼,像是隨意的問候了一句:“冷嗎?”
炎亦云輕蔑的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直起身子,特拽特大爺的說:“冷?怎麼會?炎家殿裡可比外面暖和。”
然夕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因為他覺得炎家殿裡和外面的溫度沒什麼差別。
自然,這同他沒什麼干係,他也無所謂炎亦云到底冷不冷,擰著手中的東西就往炎家殿裡走。
正好迎面撞上端著一碗黑烏烏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林玄程,然夕言側身躲過,林玄程抬頭看了一眼,又哼了一聲,沒拿然夕言當回事。反而看向站在門口僵硬了的炎亦云,眼中很是不爽:“怎麼?風寒好了麼?又到外面亂晃,過來,吃藥。”
這簡直是硬生生拆了炎亦云的臺。
然幽濯路過,瞥了一眼那晚黑烏烏的藥,光是聞著味道就覺著挺苦。
然後然幽濯對著炎亦云抽了抽嘴角,像是個笑的模樣。
直至然家兩兄弟離去,末了,還能聽到林玄程處於變聲期特殊沙啞的嗓音含著不悅,冷聲道:“你多大人了,還要老子伺候著?孃的,這碗你再倒了老子不抽死你。”
明顯的引誘
偶爾聽林玄程學著盜風寨裡那些小嘍囉的粗口話,似乎也別有一番風味。
炎亦云正如此想的時候,那碗藥水在身前晃盪,有人一手拽住他領子將他身子拉下的同時又放開,反而拽住他嘴巴,強迫張開,將碗塞到嘴邊,猛地一倒,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半碗藥水都進了喉嚨。
“咳咳咳……”炎亦云被藥水嗆得半死,猛地推開林玄程,暗罵了一聲靠。
這藥苦死了好伐!
殘餘的藥水從炎亦云嘴角滑下,炎亦云不拘小節的、惡狠狠地用他那紅得似火的袖子在嘴上一抹,然後對著林玄程看,一會兒,露出個不陰不陽的笑容。
林玄程掃了他一眼,覺得藥已經喂完,任務已經完成,想轉身離開,而炎亦云還沒來得及攔他,他卻自動停下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遺約說讓你去書房一趟。”炎亦云抓他的手撲空,腳下一踉蹌,還沒站穩,林玄程早已長揚而去。
怨恨堆積已久的炎亦云站穩了身子,理了理凌亂的長髮,醞釀半響,中氣十足的道了一聲:“靠!”
話說然夕言拿了何尛想吃的糖葫蘆到何尛房前,何尛好不容易因為吃的折服於他,開了門,好不容易和他面對面,何尛說:“把糖葫蘆給我,你累了,休息去吧。”
然後然夕言說:“糖葫蘆不能給你,我不累,不想休息。”
何尛凌亂了,“不把糖葫蘆給我,你買來有什麼意義?讓我看你吃嗎?”
“當然還有一個更好的意義。”然夕言露出傾城一笑,上前移動了一步,何尛下意識後退一步,那麼一退,就靠到門框無路可退了。何尛心裡冒冷汗,然夕言空出一手來撫摸何尛的後頸,冰涼的體溫讓何尛有一瞬的不適,不由得顫了顫。
然夕言微微低了身子,頭埋在何尛的肩窩,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像是撒嬌,“我餵你。”
何尛在原地僵成一座石像,不僅僅是因為然夕言那句輕聲的撒嬌,而是他要人命的撫摸和接觸。( 平南文學網)他的身子偏寒,縱使是添了那麼多衣物,身體還是冰冷的,這樣靠在她肩上,像是一塊涼玉,而他撥出的氣息又帶著溫熱,隨著他的話語不輕不重的落在她頸間,忽冷忽熱,那滋味,你們感受下?
何尛覺得,她現在就像是一個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