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全尾的離開這張床嗎??
楚河看出了小師弟對大夫的不信任,小聲對他說:“放心吧,你等會兒就能恢復了。”
褚言這才安心。
她可以不相信蒙古大夫,但應該相信楚河,這位雖然偶爾不著調,但總體來說還是個值得依靠的師兄,不然師父不會派他和碧落一起下山。
看小師弟疼得臉色慘白,楚河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問他:“黎師妹呢?你們走散了嗎?”
褚言不能動,只能用眨眼表示“是的”。
“是來這裡之前就走散了,還是來這裡之後發現她不在你身邊的?”
褚言瞪眼。
你問我我怎麼回答,我現在只能回答“是”和“不是”!
“之前走散的?”
左右晃眼珠表示不是。
“來這裡之後走散的?”
眨眼。
“那可就麻煩了啊……”楚河皺眉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指了指自己身後,“我和青嵐的情況與你們相同,都是在到達這裡後發現身邊突然沒了人,我比較幸運,沒有受重傷,但也暫時性的喪失了行動能力,結果被半身不遂還身殘志堅的青嵐給找到了。”
半身不遂身殘志堅……
褚言腦補出了一個趴在地上用下巴一厘米一厘米趕路的青嵐師兄。
楚河繼續說:“來到這裡的修士大多數情況與我們都一樣,說的直白一些,如果在你傷好之前都沒人送黎師妹過來,你就得出去找她,也只有你才能找到她。”
褚言腦中突然想起了自己趴在大街正中央但沒有一個人給她一個眼神的經歷。
她不知道那三個把她叫做“白人”的母子是什麼東西,但如果不是他們,她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原地沒氣了,如果說黎碧落的經歷和自己一樣,那麼她現在就很有可能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在某處遊蕩……或者也在躺屍。
死大概是不可能的,畢竟是策劃費心費力給安排物件的親女兒,要是死了怎麼對得起她有兩個牛逼爹媽的設定?
被楚河一打岔,褚言完全忘了身上的疼痛以及其他異樣感,直到大夫出聲說“好了”,然後把她身上的束縛放開,她才突然回魂,然後痛的“嗷嗚”一聲叫了出來。
咦?聲帶恢復了?
啊——她的遮眼布!!
褚言這才突然想起去遮她的左眼,看向楚河的時候都帶著慌亂。
楚河看了一眼已經轉身的大夫,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湊近說:“放心,這個人不會對我們的秘密感興趣的,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也沒看到,你遮一下就好了……能起來嗎?”
褚言綁好遮眼布,試了試,發現那陣痛感過後,身上除了一些肌肉的酸脹感之外竟然再沒有任何不適,摸摸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也不知道那個大夫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麼。
楚河無意解釋,指了指大門方向對她說:“細節等離開遺蹟之後我再跟你講,當務之急是找到黎師妹,記住,每隔一段時間回來看一眼,因為黎師妹也可能像你一樣被生魂送過來,這個地方滿是蹊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把人留在外面,明白嗎?”
褚言本想問什麼是“生魂”,“白人”又指的是什麼,但見楚河著急的樣子也就沒再問,看一眼蹲在遠處畫圈圈的青嵐,點點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便出了門。
出了大門再回頭,褚言發現這是一家門框特別高的醫館,只是匾額上的字用的不知道什麼字型,鬼畫符一般,除了最後依稀可辨的“醫館”二字,前面的三個字她根本認不出來。
有人從她身邊走過,雖然讓了讓,但依舊是那樣無視的態度。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一個無臉人,尤其雙方的臉距離不過兩尺,褚言感覺自己後輩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光滑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的臉不管怎麼看都很詭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靠什麼來認路的。
下意識的和所有無臉人拉開距離,褚言一邊記路一邊四處尋找黎碧落的身影。
楚河沒有說她可不可以出聲,她猶豫著小聲喊了幾聲“黎師妹”“碧落師妹”,發現周圍的無臉人都沒什麼反應,這才漸漸大了膽子,跟街上叫賣的小販一樣,走兩步扯著嗓子喊一聲“黎師妹”,再走兩步喊“碧落師妹”,就這麼走過了三條街,也沒得到一點回應。
再往前就是城門了,褚言看了一眼從城門的門洞透過來的烏濛濛的城外景色,轉身穿過一條岔路到了另一條大街上。
剛喊兩聲,她就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