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會兒,門口便有老師來叫。
“沈南瑗,你去找安老師一起熟悉熟悉舞會的場地,開場舞只許成,不許出一點紕漏。”
“好的,老師。”沈南瑗應和了一聲。
那位老師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恨不得自己會騰雲。
今年這些政府要員,以及瀧城這些個世家名流的到來,比往年都要正經矜貴,讓人不敢怠慢分毫。更有心裡懷著些念頭的,想要落下個好,自然個個忙碌。
沈南瑗同蔣子玉揮了揮手,去安祿的辦公室找人。
走廊上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師生,若不是知道一會兒要開舞會,這緊張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戰地,大家都在逃命似的。
沈南瑗甩了甩頭,雖然糟心事有很多,但眼下還真不大適合胡思亂想。
她敲了敲安祿的辦公室房門,裡頭沒有人回應。
“安老師!”
沈南瑗叫了好幾聲,就算是午睡,也該被她吵醒了。
更何況,現在都火燒眉毛的時間了,誰有心情午睡啊!
沈南瑗趴在窗戶上朝裡看,只見裡頭黑乎乎的一片。
安祿應該不在辦公室。
她順意抓了個人問:“同學,看見安老師了嗎?”
“沒有沒有。”那人擺了擺手,小跑著離開。
沈南瑗在校園裡轉了一圈兒,也沒找見安祿。
乾脆自己先去了舞會現場。
這個舞會現場,就是聖約翰學校的大禮堂。
平日裡可以容納一千多個人。
禮堂裡的座椅,早幾日就被挪了出去,只在靠邊的位置設立了休息區域,和一些餐檯。
這會兒這裡沒有什麼人,只有兩個低頭幹活的幫工。
沈南瑗問:“請問有沒有看見安祿老師?哦,就是我們學校唯一的男老師。”
老七一聽這小聲音,挺清脆的。
斜了下眼睛,卻頓時如遭雷擊,他慌忙低下了頭。
雖然從裝扮上看一個就是天上的雲,另一個就是腳下的爛泥。
可老七的眼睛毒,還是瞧出來了。
這個漂亮的不像真人似的丫頭,不正是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啞巴。
一旁的蘇大山,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收到了老七緊急投來的眼神示意。
他蹲在餐檯的旁邊,一貓腰將頭埋進了白色的桌布裡。
沈南瑗覺得這兩人很是奇怪,難不成是沒有聽見她說話?
她又走近了兩步,正欲重複問題。
這時,又打門口進來了兩個學生,急匆匆地說:“快點收拾,督軍已經到了校董辦公室。”
也就是這一打岔的功夫,那兩個幫工,居然不見了蹤影。
沈南瑗下意識四處看了一遍,只好又問剛剛進來的兩個學生,“看見剛剛的幫工去哪兒了嗎?”
“什麼幫工啊?”
沈南瑗想起來,剛剛自己背對著門站,肯定是擋住了她們的視線。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時間,還糾結這些無聊的事情作什麼,還真是疑心病!
她嘆了口氣,又問:“看見安祿老師了嗎?”
“剛好像看見他在教學樓。”
沈南瑗莫名鬆了口氣,抬腳出了大禮堂,又往教學樓走去。
——
天台上。
杜聿航霸王上身,令張副官帶人摁住了安祿,正在那兒扒衣服。
安祿何時被人這麼對待過,氣急敗壞地掙扎:“杜大少,你不要仗著自己是督軍的兒子,就能為所欲為!你可知我是誰?”
杜聿航不講理地說:“我管你是誰!你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我聽說你要和我小媳婦跳舞,哼,你也配!”
說起這個跳舞來了,杜聿航的心裡不舒坦得很。
早前那個匡家給他下了帖子,約他參加什麼舞會,他對那種場合不感興趣,就沒去。
後來聽說,他小媳婦和旁人跳了舞,其中還有他弟弟!
他這個做大哥的總不能為了這點事情,和弟弟翻臉。
可外人就不一樣了。
杜聿航叉著腰大聲吩咐:“快,扒了他的衣服,把他……”
他轉頭看了一圈兒,來了主意,笑嘻嘻又道:“把他給我綁在鞦韆上面,我不要在一會兒的晚會上看見他。”
張副官很是為難。
雖然真不知道這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