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鬧了不快。這是一段逸聞,也不能說一定與白家的沒落有直接的關聯。但從時間上來看,沒過多久,白家就從天京遷回了瀧城。”
“那幅真跡呢?”
杜聿霖低低笑了,為她如此能抓重點而高興,“詩聖的真跡,多少人慕而不得,就有多少人在暗中打聽它的訊息……然而偏偏在你們白家沒落之後,就失蹤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是沈南瑗腦海裡當下浮現起的幾個字,她還同時想到了龍家的那個家奴嚴三娘,她可是在找瀧城的軍需庫。
龍家還企圖滲入到瀧城。
“如果龍家對瀧城不利……”
“哼!”杜聿霖悶哼了一聲,“讓他滾一邊兒玩去。”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語意裡的森寒表露無遺。
看杜聿霖那副樣子,沈南瑗是真覺得瀧城有這樣一個‘暴君’也挺好的,將瀧城治理得井井有條。
有時候老百姓可不會管上面的換了誰,他們只在意,誰能給他們帶來安穩富足。
杜聿霖無疑做得很好。
“想要誇我,或者感激我,不用憋著。”杜聿霖笑容痞氣,彷彿窺破了她的內心道。
沈南瑗一把推擋,抵住了那張湊過來的俊臉,“二少的調查科果然名不虛傳!”
杜聿霖假意被她推開,靠在座位後背上,慵懶自在的神色,彷彿在這狹小的獨處的空間裡,尋到了某種自在。
“用完我就扔真絕情啊。”
“我沒用。”沈南瑗極快地矢口否認,說完就覺得哪兒不對勁。
男人就這樣湊了過來,笑得露骨且盪漾,“那要不要……用用看?”
沈南瑗看著那笑就知道他說的用,是非常下流的用,“啪”一聲利落地關上了車門作為回應。她抬腳剛要走又被杜聿霖搖下車窗叫住了。
“噯,我隨時候命!”
一語雙關。
沈南瑗聽懂內涵後,衝杜聿霖擺了擺手,“你且候著吧。”說完走到了門邊,抬手叩門。
她一進屋,就發現了團團亂轉的沈黎棠,嘴裡一直唸叨著:“扳指,那個白玉扳指!”
沈黎棠悔不當初啊,剛剛那個白從安告訴他,白昊華的手上有一枚白玉扳指,那枚扳指不止是白家當家人的象徵,還是滙豐銀行的信物。
若是他一早就知道白昊華手上的那個白玉扳指就是滙豐銀行的信物,那他怎麼也不會因為害怕被人知曉,三百兩銀子當給了當鋪。
白家的那些個地契,除了白氏的陪嫁以外,全部都存在滙豐銀行裡。
沒有那些地契,誰都沒有權利將鋪子賣出去。
如今,白秋寒就是拿準了這個,才怎麼想出來一個政府徵地的招數來。
他和那個白從安一分開,就去了政府辦事處打聽。
徵地果然是真的,可公告是中午才發的。
想也知道一定是白秋寒動了手腳。
沈南瑗還在想問什麼白玉扳指。
沈黎棠便像瘋了似的,連鞋都沒換,就衝了出去。
耳邊響起了汽車的發動聲音。
沈南瑗追了出去,差點吃了一臉的汽車尾氣。
她思索了片刻,從手包裡掏出了那張杜聿霖給的硬紙片,朝對面的吳茂比劃了比劃,又指了指遠去的汽車背影。
吳茂果然看的懂,抄過了一旁的腳踏車,快速地騎出了巷子。
杜聿霖剛剛開車回了營所,就聽許副官彙報,說是沈南瑗那裡動用了他的調查科。
“她想做什麼?”杜聿霖居然很是高興。
“跟蹤沈黎棠。”
這城裡有什麼新鮮的事情,都瞞不過杜聿霖調查科的眼睛。
於是乎,沈黎棠那廂還沒有回家,沈南瑗就接到了一個指名要找她的電話。
電話有些刺耳,滋滋啦啦的雜音很多。
但是沈南瑗還是聽見了沈黎棠的聲音。
“掌櫃的,求求你了,你好好想想,就是十二年前的事情,那天下著大雪,我來你這兒當了一個白玉扳指。我那時候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可是那個白玉扳指對我太重要了,我現在想要把它贖回來。”
“這都多久了,當票上明明寫著,三年不贖,就任由當鋪處置了!”
“掌櫃的,你行行好,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那是我死去的妻子,留給我女兒的。”
“走走走,這大晚上的,別來這兒搗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