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奚族長，達奚族長……”

言寒的聲音讓達奚意回過神來，不覺得一怔，道：“怎麼了，寒兒？”

“東方前輩那邊怎麼樣？”言寒又問了一遍。

達奚意頓了一下道：“安排好了，就等著大會結束，送你們回去呢！”

自然，達奚意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至於東方左和東方右，更是不知。達奚意不會讓言寒走的，故而此事也便無需張羅了。

言寒只覺得達奚意還是有些良知的，故而點點頭，卻也心安了不少。

頓了一會兒，言寒又問道：“對了，近來怎麼沒見茹兒？”

想起雲茹，不覺得達奚意一怔，她被自己關在那荒蕪的院落中，還不知怎麼樣了呢？不過想來，也不會太好，畢竟自己吩咐過下人，只要讓她不死就好，其他的也無需太仔細。

其實，達奚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對待女人，達奚意總有一種心理，折磨她們，讓她們卑微，讓她們痛苦，這樣達奚意會覺得很開心。

或許，這就是他過去幾年來的習慣，一種潛意識裡的變態心理，一時間還無法去完全改變。

達奚意，他透過折磨其他女人，讓她們臣服自己，恐懼自己，來得到一個作為王者的快樂，又透過對言寒乞尾搖憐來尋求安慰。不過這種尋求安慰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種斥責和冷漠。言寒不會安慰達奚意的，更不會對她有任何的不捨。達奚意可憐？若是他真的可憐，那全天下便沒有壓迫者了。

自然，達奚意也可以將言寒作為折磨的物件，不過言寒絕不會屈服的，更不會懼怕達奚意的。多年前，在那牢房中，達奚意已經試驗過了。

自然，達奚意也可以將其他女人當做言寒，去向他們尋求安慰。不過，這種結果也望望是不理想的。沒有一個女人會像言寒一樣，性格那般剛烈，態度那般堅決。因為嗜血之花，她們絕不會對自己那般冷言冷語，甚至還會趨之若鶩。

唯有言寒，只有她才能滿足達奚意的心理要求，才能讓達奚意短暫的感覺到卑微的快樂。

“茹兒近來感染風寒，所以一直在屋裡養著。”達奚意道，他才不會說出真相呢？

“感染風寒？”言寒喃喃道，這搖光的氣候還是不錯的，怎麼會感染風寒呢？多半是達奚意不願讓自己見茹兒，才這般說的吧！

“好吧！”言寒嘆了口氣，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都無所謂了。達奚族長，我想提醒你一句，好好對待茹兒，她喜歡你，你不要辜負她。”

達奚意頓了一下。辜負不辜負，恐怕已經不是他達奚意能決定的了吧！就算是現在達奚意同意要去茹兒，恐怕茹兒也是不敢的。

“好，我知道了。”達奚意道，微微笑笑，又替言寒蓋好被子，道，“寒兒，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我先去忙了。”

“嗯！”言寒點點頭，也沒懷疑。

達奚意雖然心狠，不過也算是還有些良知，想來應該不會對茹兒如何的。不過，離她們離開普桑也就沒幾天了。再忍受幾日，也便沒什麼了。

可是，言寒還是小看了達奚意。

離開言寒的屋子之後，達奚意便徑直來到了關押雲茹的院落。

那院落是一如既往的荒蕪，屋裡也是一如既往的雜亂。

灰塵，蛛網，雜草，已經瀰漫了全部。在那破舊的簾子之後，在那破舊不堪的角落處，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手中正拿著半塊饅頭，沉沉的睡去。

她身子微微顫抖著，身上的衣服也是破舊不堪，現在看來，活像一個乞討者，不如連一個乞討者都不如。

“臭丫頭，出來幹活了。”只聽一個女聲道，隨後，從那門外走進來一個彪悍的大媽。

那大媽見到達奚意在屋裡，吃了一驚，忙收起自己的囂張氣焰，跪下來行禮道：“參見族長！”

達奚意做了個手勢，讓那大媽出去。大媽示意，也不敢多言，忙退下去。

如今這屋裡就他和雲茹兩個人了。

達奚意輕輕的走到雲茹身畔，蹲下身子，去撫摸雲茹的臉蛋。如今，這臉蛋上沾了不少的灰塵，也是髒兮兮的模樣。

雲茹已經很久沒有洗過臉了，別說洗臉，就是喝水也是很少的。在這個地方，達奚意知道這些大媽會怎樣對待她。

每日天不亮便起來幹活，中間只能休息很少的時間。否則便會受到她們的打罵或羞辱。看雲茹如今這身上便是這般模樣。一道道的鞭痕，一道道的血印，這些都是那些大媽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