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飛刀正靜靜的躺在黃金做成的地面上。培新伸手去撿,卻不料被林喏搶先一步拿去。
林喏仔細的看著飛刀,又不時瞧上一眼培新。培新則是呆呆的站在一旁,將頭深深埋進胸口。像個犯了錯等待著大人審判的孩子。
“培兄弟,請問這把飛刀是在哪裡找到呢?”
林喏這十分客氣的提問在培新聽著卻異常刺耳。
“我……我是在……是在……”
今日的天並不熱,甚至還有些許涼風,可培新還未說幾句話便已滿頭大汗。
林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收斂表情,嚴聲道:“培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培新驚恐,雙腿打著顫,“撲通”跪倒在地,作揖祈求道:“我……林...林大人,饒命呀!”
林喏見此怔了一下。
剛才自己看飛刀並沒看出什麼破綻,只是見培新神情緊張,才覺得有端倪,故而隨口一問,沒想到他果真有貓膩。
林喏年輕,行走江湖經驗不足,故而還沒說什麼便招了。若是遇到一個老謀深算之人,豈不是就這樣被他矇混過關了。
李令意在比武大會之前曾估計過透過第一關的人數為八十二人,但如今多了五人。李令意雖然貪贓枉法,橫行霸道,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判斷能力極強。幾個月前,他曾預測離國攻打我國,果真應驗了。
而這比武大會表面上是因為刺客,挑選天清將軍保護聖上。但林喏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侀王深謀遠慮,這比武大會很可能與即將到來的戰爭有關。
“這飛刀果真是假的!”
林喏當做一開始便知道似的,得意洋洋的道。他故意將聲音放的很大,以至於方圓一百米的地方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什麼?假的!千金臺下已炸開了鍋,紛紛議論。
言寒暗暗吃驚,小奚哥哥果真厲害。今日到場的人中果真有利益燻心之輩。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要多向大家學著點,這江湖,真的是一言難盡。
“你到是實誠,還沒審問便招了,但此事事關重大,還得經刑部審問才可定奪。”
刑部?李令意?培新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他使勁搖著頭,嘴裡嘟囔著,之後雙膝跪地,使勁磕頭:“林大人,求求你,幫幫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在侀國,李令意可謂是臭名昭著。這整個國家除了侀王之外,有誰不知道他的手段,又有誰不懼怕他呢?
林喏此生最看不起這種卑躬屈膝之人,故而一絲同情也沒有,反而心湧起深深的厭惡。
他揮揮兩袖,背過身去,毫不留情的的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今日做出了這種事,我也幫不了你。”
什麼?林大人也不願幫自己,那豈不是死定了?不行,我不要去刑部,不要去那個人間地獄……
“那...林大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眼裡放出異樣的目光,培新拔出手中的劍,朝林喏刺去……
這一切都被言寒看在眼裡,她嘴巴長成“哦”形,屏住呼吸,心臟砰砰跳著。
非羽也是緊張著,他沒料到那男子竟如此大膽,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刺殺朝廷一品官員。只奈何距離太遠,非羽也無能為力。
他們四人中唯有小奚,他鎮定自若,像是沒事一樣,甚至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看來,哪位叫培新的男子要吃大虧了。”小奚不緊不慢的道。
大家望了一眼小奚後,再向臺上看時,發現林大人和培新面對面站著。
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林喏的武功要遠遠在培新之上。
“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還是趕緊束手就擒吧!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林喏雙手背在身後,不屑的道。
“死路一條?哈哈,那也總比被李令意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好。”
培新拿劍對著林喏。此刻他已沒有了緊張和恐懼,有的只是殊死一戰的勇氣。
“來吧!”
說著,培新已揮劍朝林喏砍去。
林喏迅速翻身,輕鬆躲過。接著他又縱身躍起,轉到培新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在他後背拍了一掌。
“啊......”
只聽一聲慘叫,鮮血瞬間濺出,染紅了黃金臺。培新也因重心不穩,從臺上掉了下去。
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