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府
李令意的府邸掛滿了白綾,妻兒老小,丫鬟家丁已哭成一團。
言寒進了府邸,直奔靈堂而去。
靈堂內放置著一口棺木,李令意的屍體停放在棺木前,幾個身穿素服的女子正圍著那屍首哭泣。
“夫君呀,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夫君,你撇下了奴家,讓奴家以後怎麼活呀!”
“夫君呀,你死的好慘呀!”
…………
王德福過去,向那幾個女子中較老的一位嘀咕了幾句,那女子一驚,忙停了哭泣,其他人見此也趕忙擦掉眼淚,過來向言寒行禮。
言寒回禮,又向那年老的女子問道:“夫人,李大人是怎麼死的?”
夫人哭泣道:“太醫說是服毒自殺。不過,這怎麼可能呢?夫君活的好好的,為什麼服毒自殺!”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是昨天!”
“昨天死的,你們今日才發現?”
“是啊!昨天早上,夫君回來,說是累的很,要好好休息,讓我們不要打擾,明天再叫他。我們不敢違拗,就答應了。今天一早,丫鬟去敲門,就發現夫君就已經……已經死在了屋裡。”女子那汗巾拭淚。
言寒只是點點頭,沒有任何表情,對於仇人,她確實不能有任何憐憫之情。
言寒圍著李令意的屍體轉了一圈,只見他整個身體已經僵硬,臉色發青,面容猙獰,恐怖至極。
只是,言寒總覺得,眼前這個李令意和平日裡所見的似乎不太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言寒也說不出,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對仇人獨有的感覺。
言寒注意到了李令意的胳膊,他擼起李令意的袖子,似乎在找什麼。
“天清將軍,你……你在幹嘛?”眾婦女跑過來,見言寒如此,又是生氣有事無奈。
“天清將軍,夫君已死,你這樣,是作何道理?”
言寒將忙走開,但心中已起了疑心。
要知道,前些日子,言寒與李令意在七星湖比武,言寒曾用玉簪刺傷了李令意,由此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而眼前的這個李令意呢?胳膊上卻無一絲傷痕。言寒靈力雖不是太高,但怎麼說那玉簪也是件寶物,按理說傷口不應該恢復的這麼快呀!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李令意,似乎老了些。對,就是老了些,難怪感覺不對勁。
“夫人,你確定,他是你夫君?”言寒問。
“當然是我夫君了,不然還是誰?”
“你再仔細看看!”
“這明明就是夫君嗎?”
“對呀,這不是夫君,難道還是別人不成?”其他夫人也應聲道。
“你們不覺得他和平日裡有什麼不同嗎?”
“不同,當然有了。”
“你發現了什麼?”
“夫君起了,沒了呼吸,身體也僵硬了。我的夫君呀,你怎麼就死的這麼慘呀!”夫人們痛哭起來。
“唉……”言寒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但願是我的多慮了吧!
“天清將軍日理萬機,肯定是累了,不如先坐下來,喝杯茶吧!”一位小妾道。
言寒點頭坐下,丫鬟奉茶,言寒喝畢,問道:
“夫人聽說李大人死前,留了封信,是嗎?”
婦人一邊抹淚,一邊道:“是啊!夫君死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封信,那上面寫的就是將軍您的名字。”
“把信拿來我看看!”
女子命下人將信取來,雙手恭敬奉上。
那信還封著,看來還無人看過。
“將軍呀,夫君生前常常提到你,說你諸般好處,如今,夫君起了,我們這麼一個家無依無靠,你要幫我們才是呀!”
言寒沒有理會,將信拆開,只見那上面寫道。
寒兒:
請允許我這麼叫你,畢竟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想現在你應該在我家裡吧,而我也已經死去多時。你一定很懷疑,到底是何人殺了我,我告訴你,沒有人殺我,是我自己,服毒自殺的。
至於原因,我只想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讓你開心快樂,為了讓你走出仇恨的陰影。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只有我死了,你能解你心頭只恨。所以,我這麼做了。此刻,你應該氣消了吧!
寒兒,你知道嗎?自從那次在牢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