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怎麼不用他對你的喜歡改變一下你們相處的方式。曉晨,你說他試圖控制你的生活,可是我知道你是個悶葫蘆。你就沒告訴過他,你不喜歡他那樣做嗎。?”陶知竹盯著她,嚴肅地問。
白曉晨有點慌亂,喃喃道,“他,我,可是,我說了,他也不一定聽啊。我爸媽,就這樣啊,我說什麼,對他們不重要。”
陶知竹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因為家庭的原因性格上有點缺陷,但是從小別的事情是一帆風順,以至於白曉晨又過於自信,到了執拗的地步。
於是追問,“曉晨,你怎麼知道和嚴尚真溝通以後他還是不能有所改變呢。他不是你爸爸媽媽,伯父伯母會因為你提出自己的要求責罵你,嚴尚真可不一定,為什麼不試試?”
見白曉晨訥訥說不出話來,陶知竹接著說,“夫妻之間,當然要相互尊重。曉晨,可這個尊重不只是,不只是他給你的,你也要給他的。他尊重你作為一個獨立個體的想法,平等地對你,給你工作生活的自由,但你要尊重他作為你丈夫的這個角色。你不能,你不能總拿著討好的態度對他,而應該和他平等溝通,討好不該是夫妻間的常態,明白嗎?”
“我知道嚴尚真脾氣性格不好,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也希望你不要嫁給他這種人。”
“但是事已至此,你們相處的越融洽,對你的好處越大。不要總是抗拒嚴尚真,難道他什麼優點都沒有嗎?”
陶知竹抓住她的手,諄諄說道,“多看看他的優點,利用他現在對你的在乎,改造一下他的缺點,我知道對他這種自以為是男人而言,改變很難。但是,如果你去嘗試,還是有幾分可能。”
“你真的覺得,他沒有優點嗎?”陶知竹目光灼灼,盯著白曉晨,問道。
白曉晨無意識地翻開了相簿,“其實他,他確實有優點的。人如其名,為人處世的確真誠,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雖然有時候很容易生氣。他遇事也算沉著果斷,為人守信”
“他的確不是隻有背景容貌的二世祖,我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過不了自己的坎兒?是不是?你覺得喜歡他這樣的人是對自尊的一種背叛!但是,也許他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囂張跋扈,不尊重他人價值的人。也許他為人良善,只是囿於圈子,才顯得高人一等,目中無人。縱使他是,但你未必不能改造他。”
見陶知竹的視線落在了書房掛著的一副山水圖,白曉晨解釋道,“嚴尚真四月份去香港時拍下給我的。”
陶知竹一笑,“你喜歡這個大師的作品,連你爸媽都不曉得,他怎麼曉得?”
白曉晨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也許是因為,我收藏過此人的印鑑吧。”
陶知竹長舒一口氣,笑容更盛,撫著自己的腹部,轉眸看著白曉晨,說,“嚴尚真果然對你有些真心。曉晨,聽我一言,沒有哪個男人,是完美的。你應該去嘗試著改造他。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在那之前,你要回報他的感情一二,不能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否則,再熱的心,也被你的行為給冰凍了。”
陶知竹拍了拍她的手,“婚姻裡,尊重當然是頭一等大事,但是一點愛情基礎都沒有,又會是相敬如‘冰’,死水一潭的地步。”
陶知竹眼睛落在了相簿上,仍沒斷了話語,“曉晨,你也要敢於說出自己的想法,否則就不要怪別人擺佈你。不表達的話,別人怎麼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給他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最後結局仍然糟糕,那起碼,你也嘗試過了。”
白曉晨轉了轉眼睛,聽好友這麼一分析,目光也落到那幅潑墨山水圖上,喃喃道,“你說的對,我不能只要求他尊重我,也應該給彼此,一個機會。”
兩人翻看著以前的照片,聊著舊事。
白曉晨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韓江深可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你要小心一點。”
陶知竹臉色蒼白起來,白曉晨暗暗責罵自己不該提到這件事,陶知竹勉力一笑,“我知道了,看來還要防範著他。”
見白曉晨一臉自責,安慰她道,“多虧你告訴我這事,之前我婚禮上,那人云淡風輕的表現,我還以為韓江深他釋懷了呢。”
白曉晨看她一臉憂色,也擔心,但轉移話題說,“孩子名字取了嗎?”
一提到腹中胎兒,陶知竹喜色綻放,說道,“還沒呢,成天就看到梅英軍裝口袋裡放了本小字典,也老是自言自語,但是到現在還沒拿出個一二三來,我看,我閨女要是等他取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