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傻眼,“他不是已經上了你的賊船嗎?還有什麼事?”“……”刑懷栩默然,揮手趕她,“讓你家廚子多給你做點魚頭湯吧。”===刑真櫟說要辦聖誕舞會,當真就在經管學院的小花園裡搭起舞臺,燈光音響大螢幕齊齊送來,據說還請來兩組有名的樂隊和一位當紅民謠歌手。為此,整個學校都沸騰了,但是除特別邀請的學生外,外院學生一概不得入場,引得別院學生怨聲載道,又羨慕不已。毫無疑問,刑家眾兄弟姐妹全被邀請,和刑真櫟交好的幾位名門少爺小姐,也同樂來了。聖誕當晚,消失多日的王堯帶著眼角淤青出現,他眼皮微腫,整個人沒太大精神,蔫蔫的。舞會一開始,他便擠開人群來到刑懷栩身邊,不由分說先道歉,“栩栩,對不起。”刑懷栩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王堯心情很不好,“一開始他們說李聞嶼是你相親物件,我還不信,後來夏姨親口說要讓你嫁給姓李的,我……栩栩,你千萬別答應,再等等我,我一定想辦法說服我爸媽,讓他們同意咱們倆家的婚事。”刑懷栩仍是搖頭,“夏姨和你媽情同姐妹,咱們兩家本來就有婚約,你忘了嗎?”王堯臉色頓時煞白。“我不會嫁給李聞嶼的。”刑懷栩衝他笑,“你也不要再為了這件事和家裡鬧脾氣,平白自己受苦,何必呢?”王堯蒼白的神情間浮上一抹喜色,“真的嗎?”刑懷栩答道:“真的。”王堯喜不自勝,有種衝動想抱抱刑懷栩,可他剋制住了,只反覆搓搓手,笑得像個孩子。刑懷栩和王堯自出生便相識,除去刑鑑修,他是陪伴自己最久的人,是刑園裡最後的一點光亮和溫柔,刑懷栩喜歡這個大男孩,也願意看見他快樂。“王堯!”隔開幾米,刑嗣枚遠遠喊王堯。王堯皺眉,看了刑懷栩一眼,朝刑嗣枚不情不願地走過去。聖誕舞會在戶外,哪怕四周豎著擋風的屏障,刑懷栩還是覺得冷,她環抱胳膊,正打算轉身尋個安靜位置捂捂手,卻一眼瞧見了康誓庭。康誓庭是被刑柚領來的,雙目如炬,也在看她。康誓庭換下他的西裝革履,黑色夾克牛仔褲的扮相將他從往日商人的身份裡剝離,徹底融入本該就屬於他的圈子——不得不承認,康誓庭過於有為,以至時常讓人忽略他的年輕,事實上,他也才二十二歲,與他同齡的男人,大部分還在校園廝混,被稱之為男孩。刑柚和刑懷栩打過招呼後,就被朋友叫走,她還小,最喜歡這熱鬧非凡的場合,整晚眉開眼笑。“你怎麼來了?”刑懷栩問康誓庭。“我是你弟弟的同門師兄。”康誓庭揶揄道。刑懷栩點點頭,埋首往避風處走。康誓庭跟著她,她也不反對,兩個人一起站在人群外,滿眼歡聲笑語,五光十色。刑懷栩忽然道:“你是異類。”康誓庭挑眉笑道:“什麼異類?”刑懷栩朝不遠處以刑真櫟為首的富貴二代們示意,“他們和我們一樣,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這個年齡的年輕人一般都在接受密集精英教育。他們的父母都不會太老,四五十歲,是最穩定的壯年派,即使要讓小輩實踐,也都是小打小鬧。可你不一樣,你從創業開始便自力更生,你有成熟的產業和運作模式,並放棄系統教育而潛心鑽研商業,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從小跑得快且脫穎而出的那位,總不能就叫異類吧?”康誓庭笑。刑懷栩癟嘴,“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眾人。”康誓庭哭笑不得,“我不是方仲永。”刑懷栩聳聳肩膀。康誓庭見機道:“既然這樣,我也有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