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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當初我不是非向你借錢不可。”康誓庭聳肩,無辜笑道:“好吧,是我一定要借錢給你。”刑懷栩抿唇微笑,“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說吧,報恩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我有的都可以給你。”康誓庭戳戳她驕傲的肩膀,忍俊不禁,“最高境界就是以身相許,你不用給我都已經得到了。”刑懷栩被她戳得晃了晃,也在笑。兩人並肩倚靠在車旁聊天,秋風習習,落葉翩翩,虞泓川把車開到他們邊上時,還未下車便忍不住笑,“你們夫妻站在這兒,遠觀近看,都挺賞心悅目的。”刑懷栩仰頭看向康誓庭的臉,康誓庭正巧也低頭瞧她,四目相對,一視即笑。“哎!”虞泓川作手勢讓他們分開,“光天化日,這是要刺激多少單身男女?”康誓庭直接摟住刑懷栩,得意地昂起下巴。虞泓川下車時手捧一束鮮豔的紅玫瑰,刑懷栩才注意到他一身筆挺西裝,他本就是溫和儒雅的成熟男人,今天打扮是一副較勁到骨子裡的精細,更襯得整個人英俊挺拔,神采奕奕。刑懷栩直言不諱地問他,“你是要求婚嗎?”虞泓川笑了笑,大方道:“求婚在計劃內,但不是今天,今天只是來接她。我希望任何時候她看到我,都是開心滿足的。啊,求婚的事要保密哦。”康誓庭豎起兩邊大拇指,“很棒。”有風吹過,看守所外的兩側行道樹嘩嘩作響,刑懷栩正要詢問康誓庭晚餐的安排,前頭拐彎處又駛進一輛車,這車刑懷栩印象深刻——是刑真櫟上回乘坐的黑色賓士。黑色賓士在距離他們半百的位置停了下來,沒人下車。虞泓川見刑懷栩眉心微皺,問道:“是誰?”“刑真櫟。”回答的人是康誓庭,“他怎麼來了?”聽到刑真櫟的名字,虞泓川的神情也凝重起來,他下意識往看守所大門瞥了一眼,這眼立即被刑懷栩捕捉到,他自己也意識到刑懷栩已經看向他,便衝她笑道:“雖然對她和他的事瞭解得不是很詳細,但我已經準備好戒指了,所以沒關係的。”刑懷栩點點頭,下秒繞過他們,面無表情走向賓士車。虞泓川不解,擔心地也想過去,康誓庭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等在原地,只自己跟了過去。如果刑懷栩沒有記錯,這輛黑色賓士是刑園裡最低調的用車,過去幾年連刑嗣枚逛街都不願意搭乘,沒想到刑真櫟回國後居然三番五次用上它,還儼然成了專駕。刑懷栩輕敲後車窗,車窗無聲落下,露出裡頭正在看檔案的刑真櫟,她往前排掃了一眼,在駕駛座上認出那個司機兼保鏢,在副駕駛上認出上回在警察局與自己談話的男人。“你怎麼來了?”刑懷栩收回視線,專注地盯著刑真櫟。刑真櫟合上資料夾,側頭笑道:“和故人久別重逢,來見見她也不行嗎?”刑懷栩癟嘴嘲諷,“故人未必想見你。”刑真櫟轉回腦袋,輕慢地笑,“那可由不得她。”刑懷栩的嘴角不可察覺地垂了下。身後,康誓庭開口笑道:“怎麼,你現在還有餘力和前女友糾纏不清?玩玩小家碧玉也就算了,她現在可是女富豪,還是差點進去的女富豪,你硬往前湊,不怕礙著你未來的姻緣?刑家再往下坡路走,由不得你這四個字可就要送還給你了。”刑真櫟皺眉,想反駁,不遠處的看守所小門哐當開啟,一道清亮的歡呼聲如出籠喜鵲,嘰嘰喳喳鬧入所有人的耳朵。“我出來啦!喲呼!還是自由好呀!哎呀有花!哈哈哈!老虞同志我好想你啊!”一溜煙跑出看守所的尤弼然穿著件素色棒球服,牛仔褲,運動鞋,高高紮起的馬尾左搖右晃,哪怕被虞泓川抱住,也絲毫不安分地探頭探腦,“哎?栩栩呢?不是說好來接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