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像和人名對上號了!而那場毒殺唯一的線索恐怕就只有那個硬要喂茶的宮女了。
就在鳳香思考結束的時候,太監王總管帶著大批御醫從養心殿走了出來,恭敬地站在鳳香面前行禮:“太公主殿下,陛下請您進去。”
鳳香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邁進了充滿藥味卻清靜雅緻的養心殿。入殿左轉,羅漢床上,一個被病痛折磨的瘦弱不成人樣的男人虛弱的躺在上面。
男人一見鳳香進殿,勉強提起精神,顫顫的伸出皮包骨的手,焦急的喊道:“香兒,朕的香兒,快過來讓朕瞧瞧。”
鳳香看著心中不捨,也許是身體原本的主人作怪,又或者是男人話語中顯露的濃重情感,她只覺得眼眶一熱,趕忙走上前去,扶住那條几乎沒有力氣的手臂。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天禧王朝的開國帝王,天禧大帝。常年的南征北伐沒有讓這個偉大的男人倒下,爭權奪勢的黑暗卻致使這個男人面臨死亡,這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啊。正值壯年的勇士沒有死在沙場上,反倒死在了朝堂之上,呵呵。
鳳香看著面前這個虛弱的幾乎快要斷氣的男人,心中不忍的喊道:“父皇……”,兩行熱淚就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滴濺在男人枯槁的手臂上。
感覺到眼淚熱度的天禧大帝眼神清明瞭一點兒,努力地抬起另外一隻空閒的手扶上鳳香的頭,不住的喃喃道:“朕可憐的香兒啊,朕可憐的香兒啊……”
像是想安慰男人一樣,鳳香哭喊道:“父皇,香兒不可憐,不可憐。”
“那些白眼狼,居然對朕可憐的香兒下手!朕可憐的香兒啊!”天禧帝一遍一遍無意識的重複著。
鳳香忍不住的攥緊父親的手痛哭著,本是孤兒的她接管了這個身軀,同時也接收了這個父親。從未享受過父愛的她,突然地享受到這般溫情,眼眶熱的她不知所措。
天禧帝像是神智模糊了一般,只是機械般的摸著鳳香的頭,流著濁淚,不住的喃喃:“朕可憐的香兒,可憐的香兒……”。
鳳香用力的擦乾眼淚,拉下頭上的那隻無力枯槁的手,把兩隻瘦弱的手合併在一起,緊緊攥住,臉龐抵在皺縮的手上,堅定地說:“香兒不可憐,香兒有父皇,香兒不可憐的。”像是自我安慰般,漸漸的心定了下來。鳳香親吻了一下天禧帝皺縮的雙手,輕輕的把那雙與年齡不符的老手塞回毯子中,靜靜的看著仍在唸叨著的父親。
雙手不由自主的扶上天禧帝瘦弱的臉龐,那深鑿的痕跡,依稀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曾經威武的模樣。天鳳香明白,自己身強體壯的父親必定是受了奸人所害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炫) (書) (網)|只是父親有心無力,而自己羽翼不豐,根本揪不出那些白眼狼,只能無力的承受這一切。
“香兒,香兒……”天禧帝口裡唸叨著鳳香的名字昏迷著。
天鳳香俯下身子,臉貼著天禧帝的臉,努力的把自己的溫度傳給被病痛煎熬的父親:“香兒在這呢,父皇。”摸了摸父親瘦弱的臉龐,鳳香堅定地開口道,“香兒一定會好好地守著父皇打下的江山,香兒不會讓那些白眼狼奪走父皇的心血的。香兒一定能行的,一定。”
像是聽到了天鳳香的誓言,天禧大帝突然睜開眼,久經病痛折磨的他竟然清亮著雙眼,笑意一點一滴爬上枯槁的臉頰,天禧大帝抬起手摸著鳳香細膩的臉龐,心滿意足的開口道:“朕的香兒長大了呢……”呢字還在空氣中迴盪,天禧大帝的手就像是斷線木偶一般無力的滑落下來,掉落在羅漢床上。蠟黃色的臉上掛著安詳的笑容,一代帝王就這麼……去了。
天鳳香恍若未覺般,抓著天禧大帝的手撫在自己的臉龐上,感受著殘餘的溫度,嘴裡呢喃道:“香兒不會讓父皇失望的,香兒會守好父皇的江山的,香兒一定會的,一定會的……”淚,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一滴滴的破碎在羅漢床上。
天禧二十七年八月,帝崩,舉國皆殤。
天禧大帝走後,天鳳香勉強的主持了祭祀大典,關上了帝陵的開關,親手埋葬了她這一世短暫的父親。
即位大典之後,鳳香罷朝三天,把自己鎖在養心殿中,對朝政不聞不問。朝野怨聲一片,對她這個新任女帝大是不滿,抨擊的奏章紛至沓來,但是天鳳香依然是不管不顧。
琴色見鳳香神色不對,憂心不已,硬是把被先帝駕崩,新帝即位的事忙的焦頭爛額的林子懷拖進宮來。
忙了三天三夜的林子懷滿臉疲憊,得知天鳳香的情況更是愁眉緊鎖,急急忙忙的跟著琴色來到了慈心宮養心大殿,在琴色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