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野男也不制止他們的行為,此時的他已經重新走回到木椅邊上,手掌摩挲著木椅並不平滑的把手處,一抬手,阻止了那些士兵們還想要繼續的動作。
心中思緒一晃,宮野男坐上木椅,拿起酒杯細細的喝了一口才眼皮也不抬的回到:“安東王宮暢之子,宮野男。”
周圍的吸氣聲一片片的響起,俱都是那些在一旁看熱鬧的老百姓。當然也有人不意外,而不意外的人自然都是知道他身份的人,那些士兵們如是,馬車裡的兩個人也是。
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他沒有忘記那日在大殿之上天鳳香不顧他和蒼勁天的阻攔執意杖責莫忘祥的事情,那女人的眼神,那女人的動作,包括那女人的表情,他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這筆帳,拿命來還。
以前在宮裡,雖然可以做些小動作,但是畢竟要不得她的命,可是此時此刻,在宮外,他倒是想要看看,誰,能夠保得住她!
車廂外的所有動靜冷琉璃在馬車裡面都聽的清清楚楚,這些個意外的插曲著實讓她頭疼,特別是宮野男。
那次出西莫的時候,是宮野男阻了他們,也是他放了他們。她不懂,也弄不清宮野男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卻萬分明白,此時此刻在此地遇到宮野男,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以前在天禧禁城的時候,他們雖然兄妹相稱,但是也只是表面上,個人壞的心思多半也是明瞭的,更何況,相較於她來說,莫忘祥在他的心中地位不知道高上多少。
而她沒有忘記,離開逼迫她加緊腳步離開天禧王朝的原因是什麼!
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聽到外面宮野男報出了自己的名頭,她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她奇怪的是,何夕怎麼一點也不驚奇?
奇怪歸奇怪,只是現在卻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她去好奇,究竟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夠安穩而不暴露的進城,宮野男,應該還沒有發現她吧?
細細的在心裡思索了一陣,冷琉璃打定了主意,伸出手,手背上清晰蒼白的膚色,以及清晰可見的血管讓她忍不住的苦笑了一下。
拍了拍何夕肩頭,見他轉過頭,冷琉璃微微的點了點頭,身子攤前,何夕明白的讓開了身子,在讓開的同時還幫忙的扶襯了一把,以讓她安全的探到前面。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這一點小動作就讓她的心口堵得難受,額頭上溢位細細密密的汗珠,冷琉璃聲音微顫的說道:“世子大人,小女子雪姬……”
冷琉璃的聲音讓宮野男抬起了頭,眼神奇異的望著她。
冷琉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隻手緊緊的按住自己不斷抽痛的心口,撐著一口氣繼續說道:“雪姬身體有恙,自知時日無多,還請大人放行。”
蒼白沒有血色的手背在陽光下看起來異常可怖,再加上那張微微泛著青色的臉孔,宮野男怔了怔。
這是天鳳香嗎?
看著冷琉璃虛弱的樣子,宮野男堅定的心思忍不住的開始動搖。面前的人頭髮雪白長及過膝,臉色慘淡的好似一腳已經踏進了枉死城,她,真是天鳳香嗎?
宮野男臉色有些難看的硬聲道:“你得的,是什麼病?”
對於宮野男好奇她的病情,冷琉璃微微有些壓抑,揚著眉,淺淺的笑了一下,並不做回答。
這個表情!宮野男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先前的那些所謂的動搖像是被陽光照到的冰雪一樣,消融的再也不復見。
第180章生死之間
“他認出我了。”冷琉璃肯定的說道。
此時的他們正坐在西莫的旅店裡,依舊是那個風姿綽約的老闆娘,依舊是那密不透風的房間,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卻又變化的那般厲害。
“既然他認出你了,為什麼他沒動手?”冷瀾適時的提出了問,他相信冷琉璃的推斷。只是相信是不夠的,他們必須要知道那個所謂的安南王世子宮野男究竟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換做一個平地裡養尊處優的世子,突然跑到這偏僻的邊城苦苦守侯著,若沒有問題,才是真正的奇怪了。
“我和他,並沒有矛盾啊。”冷琉璃惑的說道,她的骨子裡一陣陣的難受,可這個時候她卻不能放任自己隨著那蝕骨的疼痛暈過去。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幫她,為了幫天鳳香才會陷入這樣的光景,她不能把一切都推到別人身上。
“他的他呢?”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何夕突然開口道,只是簡短的幾個字卻觸動了冷琉璃的心絃。
幾乎不用思考,嘴裡的話就連珠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