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眼。任著眼淚流淌。冷琉璃靠在車廂上。安靜地發洩自己地心情……
突然。一種異樣地感覺讓她忍不住地打了個抖。驚地她從自己地思緒中清醒過來。回過神。冷琉璃立馬對上了一雙清冷地眸子。是何夕!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哭嗎!”自己哭泣地狼狽模樣被一個還不怎麼熟稔幾乎算是陌生地人注意到。冷琉璃有些難堪。於是她故意激動地大嚷道。用以掩蓋自己地羞怒。還一邊用手背用力地抹去臉上地淚痕。
相較於她地激動。何夕則是平靜地轉過頭。看著窗外地風景。一副誰愛看你地樣子。
“……”何夕地這幅模樣。讓冷琉璃有氣沒處發。只能狠狠地瞪了他地後腦勺兩眼。故意掀起她這半邊車廂壁上地簾子。讓冰冷地風帶著冰雪灌進溫暖地車廂裡來。用以冷卻她地思念。
值得一說的是,這一次回行的馬車,不再像來時的那麼簡陋,馬車車廂不但後方有一個風口,連左右兩邊都開上了車窗,讓馬車裡面的空氣更加的流通清新,也讓車廂裡的人可以觀賞到沿途的風景。在馬車裡面,還有小小的暖手壺子,讓怕冷的人可以抱著,以保持體溫抵抗嚴寒。
車廂裡的暗格中還藏放了許多零嘴,用以打發如此長途旅行中的無聊時間。
不得不感謝這樣細心安排馬車的人,因為這一輛馬車,冷琉璃的歸途可以說是幸福了許多。畢竟在冰天雪地的朱赤國,她一個生活在南方,又沒有什麼強大內力用以禦寒的人,有這樣的安排,確實是讓她舒服了許多。
也許,這一切都是冷淵安排的吧。雖然心裡都明白不太可能,但是冷琉璃還是忍不住的傻傻笑了一下,胸口發甜。
呼嘯的冷風狂放的刮過,帶著大片的冰雪打在了冷琉璃臉上,被冰雪這麼一凍,她才有些清醒過來的放下車簾。抹去雪化後殘留的冰水,冷琉璃憤憤的暗罵了自己一聲。
只是這麼一小會的時間,她的臉蛋幾乎都要凍僵了,而何夕還是老神在在的安坐在屬於他自己的半邊,一點都沒有被冷到或者騷擾到的樣子。她這樣做究竟算什麼?害不到人,害自己!?
凍紅的雙手一陣陣的刺痛,冷琉璃趕緊抱著暖手壺子取暖,造孽啊造孽,她這麼做純粹是造孽,古人有句話果然說的沒錯: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阿嚏!”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冷琉璃哆嗦著把自己縮在車廂的一個小角落裡取暖。
縮著縮著,腦子裡面就有些迷糊了起來,這幾天因為心情上的原因一直沒有顧及到的感覺再度襲來,甚至比之前還更加難以忍受。
為了撐住那些所謂的面子,冷琉璃強忍著不讓自己嘔吐出聲,可是從胃部湧上來的難受感覺卻讓她紅了眼眶。心口一陣陣的抽痛,若不是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痛呼聲早就衝口而出。
低著頭,把自己的腦袋埋在雙腿之間,冷琉璃強忍著這些難受的感覺,冷淵不在身邊,這一切,只有她自己才能夠忍受,她不會讓別人看笑話。
只是,這樣不舒服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強烈到她無論想要怎麼忍也沒有辦法完全的壓制下去。
身子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從一點點的抖動到劇烈的連坐在一旁的何夕都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何夕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不想要痛苦的那麼明顯的,可是,她做不到啊……
正文第172章幻覺
琉璃真的有種想要自裁的感覺,這種痛,如蝕骨一般無數個尖利的爪子不斷的在抓她的骨頭一般,全身的骨架都在呻吟著痛苦。
她忍的越是用力,痛的就越加的深刻,
只是此時此刻即使是她想要尖叫也叫不出口,太強烈的疼痛幾乎佔據了她全部的思緒,她只能被動的接受著這一切,難受的不斷揪著身子,卻是喊也喊不出半句。
就在她覺得再也忍不下去,差點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的時候,後脖頸處,陡的一痛,隨即眼前一黑,跌落在一個感覺起來異常熟悉的懷抱中|(炫) (書) (網)|,殘留的意識僅來得及低吟一聲:“淵……”就隨同著她一起陷落黑暗。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已經不在馬車上了。身體上的疼痛如潮水一般退去,來得快去的也快,除了有些乏力以外,她再找不到什麼難受的地方。
然而,記憶卻如同潮水般用來,是淵嗎,在馬車上打暈她的,真的是冷淵嗎?
難道他還沒有放棄,還是她露出了什麼破綻,所以,他追來了嗎?
疑惑不已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