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向他走來的葉乾雲,他臉上迅速換了一副表情,對葉乾雲點頭哈腰,諂笑著說道:“哎喲,老大,你怎麼有空會學校了。哎呀,您看我這張賤嘴,老大您要做什麼事情自然不用同我商量。”他輕輕的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力道之小,恐怕連蚊子都不能打死。
葉乾雲搖搖頭,說道:“你不去當漢奸真是可惜了。”
雷曉仝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惱,一時間好不尷尬。
葉乾雲才不管這些,事實上他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正巴不得有人向他挑釁,好讓他發洩一下心中的火氣,先前遇到的那幾個雜碎還是不夠分量。
無視於雷曉仝那種尷尬的表情,葉乾雲朝他剛剛走出來的飯店揚了揚下巴,問道:“那家飯店的飯菜味道如何?”
雷曉仝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機械的回答道:“還行吧。”
葉乾雲看了雷曉仝一眼,說道:“吃得這麼油光滿面居然說只是還行。”在心中鄙視了他一下,葉乾雲向那家飯店走去。
雷曉仝追在他後面,一邊說道:“老大,你要幹什麼?”
“吃飯啊,難道還能把人家的店給砸了不成。”葉乾雲一邊走一邊說道,“還有,我不是你什麼老大,再這麼叫我就讓你嚐嚐我拳頭的滋味。”
雷曉仝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被葉乾雲的拳頭打,他彷彿已經看見了自己悽慘而可悲的下場。
進入飯店後隨意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葉乾雲問道:“這裡有什麼招牌菜?”這既像是問飯店中的女招待又像是在問追過來坐下的雷曉仝。
雷曉仝搶先說道:“泉水雞。”站在一旁的女招待也頻頻點頭。
葉乾雲皺起了眉頭,說道:“就是那種象水煮魚一樣,加入了許多朝天椒來熬的那種菜?”
一旁的女招待說道:“沒有那麼誇張吧,不過,好像也差不多。”
葉乾雲取過她手中拿著的選單看了看,點了一個宮爆雞丁外加一個地三鮮,然後要了一碗飯,開始大快朵頤。
雷曉仝在一旁,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葉乾雲瞅了他一眼,說道:“想吃啊,自己去拿筷子。”
雷曉仝摸了摸自己凸出的肚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早就已經吃飽了。”
“那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總是一副吞吞吐吐欠揍的樣子。”
雷曉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想問問,您與大軍的擂臺賽,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啊?”
“啪”的一聲,葉乾雲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喝道:“誰說我要同那笨蛋進行擂臺賽了?”
“可是,”雷曉仝小心翼翼的說道,“上次他不是已經讓我把挑戰書送給你了嗎?”
“你腦袋繡逗了,還是被人給打糊塗了,我什麼時候接受這無聊的挑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想被打一頓啊。”
雷曉仝心中一駭,將自己的頭一縮,嘴裡嘀咕了一聲,不再說話。
“你剛才說什麼?”葉乾雲問道。
雷曉仝心中一橫,說道:“形勢比人強,這次恐怕是由不得你了。”
葉乾雲臉色一變,這句話深深的刺激了他,要知道自他成年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同他說話,這樣來要挾他。葉乾雲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臉色恢復了平靜,只是臉色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他緩緩的說道:“你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火藥桶已經點燃,快要到爆炸的地步了。我們所熟悉的那個葉乾雲又回來了。
雷曉仝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說錯一個字,他的拳頭就會招呼到自己鼻子上了。葉乾雲拳頭的威力,他可不止見過一次哦。
充分的定了定神,雷曉仝開始將這段時間學校中發生的所有與葉乾雲有關的事情娓娓道來。其實說白了,這些所有的事情全都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輿論”。輿論真是一個好東西,它能讓死的變成活的,能讓黑的變成白的,能讓圓的變成方的,反之亦然,在某些情況下比萬惡又萬能的金錢還要好用。以前好萊塢有一部歌舞片叫做《芝加哥》的,就充分的詮釋了這一點。而大軍顯然就深得其中的精髓,既然雷曉仝已經將二者之間存在挑戰的事實大肆渲染,他就借力打力,到處傳播葉乾雲消極避戰的訊息。做出這個決定是在他在醫院門口被葉乾雲狠狠教訓了一頓之後的事情了,這其實也是賭博,他就賭葉乾雲忙於其他的事情而不會出來闢謠。這還真讓他賭對了,葉乾雲這段時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