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人說這樣便這樣!”
一名身穿青衣的青年走出來,道:“對不起,這裡只為貧苦百姓治病,三位看起來都不像是貧苦大眾,還請去大街的醫館吧!”
龍初夏道:“哦?我們哪裡不像是貧苦大眾了?”
“諸位的穿著!”青年又看了一眼龍初夏頭上的髮飾,有些猶豫了,因為龍初夏頭上除了一根粗簪子外,什麼都沒有。
“衣裳,也可以是別人佈施的,正好這一件乾淨好看些,今日便穿來了,莫非道泉館的人都是以外表看人?”龍初夏故意冷笑道。
諸葛滕飛聞言,抬頭對龍初夏道:“你伸出雙手我看看!”
龍初夏一言不發,伸出雙手上下翻轉,她手心有明顯的粗繭子,並且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痕,手背面板略好,是因為手心經常握龍杖的關心。只是手背也有明顯的舊傷痕,並非大家閨秀的青蔥白指。
諸葛滕飛瞧了一下,又抬頭瞧了瞧龍初夏,道:“好,你去候著吧!”
龍初夏收回雙手,默默地走到長凳後面去輪候。龍家的女子,無論哪一代都辛苦得不得了,年紀小小便學法術,無論是暴雨中還是狂風中,每日天未亮便起,太陽下山方能停。初出道,雖有龍家長輩守著,但是不到最後關頭,長輩們不會出手相助,有時候誅殺一隻妖精,會讓自己受很重的傷。說辛苦,世間的人無論再辛苦,也比不上龍家的女子。
龍家女子父母緣薄,一旦送去訓練,便不能再見自己親人一面,否則,便為他們招致殺身之禍。龍家男子負責生兒育女傳宗接代,保證龍家這一脈香火能持續延下去。龍家每一代都是單傳,每四百九十年龍家會出一個女兒,只有這一次可有一子一女。龍初夏對哥哥唯一的記憶便是他是個特秀氣的男孩,比她大六歲,但是卻已經忘記了模樣。
她是五歲被送去訓練的,父親一直督導在旁直到七歲,練習基本功,後來便由前任龍星兒教導法術,一直到十一歲出任務,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家人一面。
她知道不見是保護他們的最好辦法,因為,妖魔和人類到底不同,他們無所不用其極,若被人知道龍家男子一脈,只怕許多妖魔都會出盡法寶去除掉龍家一脈,以確保三界再無龍家執法者。
龍初夏眼眶有些濡溼,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想起往事。她再瞧了諸葛滕飛一眼,總覺得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他。但是應當是沒有的,若是見過,她不可能會忘記。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輪到龍初夏,諸葛滕飛手執毛筆,底下放著一疊白紙,淡淡地抬眸看了龍初夏一眼,問道:“名字!”
“龍初夏!”
諸葛滕飛面容微微一怔,龍初夏發現他的手竟然有些顫抖,看著他在方子上寫下她的名字,龍初夏三字,龍飛鳳舞,一氣呵成,一筆而過,彷彿這個名字他已經熟悉了很久,並且經常在書寫。
她不動聲色,伸出枕在診墊上,諸葛滕飛猶豫了一下,伸手為她把脈,聲音卻有些異樣,“哪裡不舒服?”
“背部有傷,手臂有傷,如今傷口還些隱隱作痛,想抓幾服藥以免傷口發炎。”龍初夏道。
諸葛滕飛盯著她一陣,道:“怎麼受傷的?”
“被人所傷。”
“住哪裡?”諸葛滕飛又問道。
龍初夏搖搖頭,“居無定所。”
諸葛滕飛愣了一下,低下頭,眼眶似乎有些濡溼。一陣狂書,寫下方子,道:“跟我進來,讓我瞧瞧傷口!”
“傷口在背部!”龍初夏微微一愣。
“我是大夫!”諸葛滕飛面無表情地道。
龍初夏咕地吞了吞口水,“好吧!”她不是保守,在現代見過泌尿科的醫生診症,其實哪裡還有男人女人之分?在他們眼中,病人就是病人。
在簾子後面,龍初夏褪下衣服,諸葛滕飛看著她背後的五條抓傷,如今已經泛黑,其中有一條還帶著黃膿,應該是吃不當,傷口發炎了。又瞧了瞧手臂上的傷口,基本癒合,但是還沒結痂,若處理不當還是會發炎的。
他道:“吃食要注意些,筍鯉魚鵝等等毒性強的食物暫時不要吃!”
龍初夏淡淡地道:“我窮等人家,哪裡有這些東西吃?只求吃飽饅頭便算了!”這原本只是為了順著剛才的貧苦百姓的謊話而說的。
諸葛滕飛卻喃喃地道:“你每日都吃不飽麼?”
“吃飽便不會這麼瘦了!”龍初夏穿好衣裳,滑溜落地,嘲笑般道。這鳳國,是以豐胰為美的,她這種,若不論容貌,算不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