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日軍的‘別動隊’也不算新鮮。
但在兩軍對陣,勝負未分的時候,日軍還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戰術。
在豫北,安陽等地出現的小股化裝日軍,引起了第五戰區的注意,但奇怪的是,其他日軍部隊都沒有派出‘別動隊”只有駐紮在邯鄲的14師團這麼幹了。
曾一陽不敢小窺土肥原賢二,很重視突然出現的日軍‘別動隊”土肥在作戰上不見得多厲害,但這個老小子是老牌特務,下三濫的手段層出不窮,不得不防。
‘別動隊’的日軍穿的跟40軍戰士一樣,灰色土布軍裝,揹著在中**隊中隨處可見的仿毛瑟槍,軍官裝備駁殼槍,也有東北奉天兵工廠生產的仿捷克式輕機槍。
只要‘別動隊’的那些普通日軍不說話,任何人都發現不了,原來這些人是鬼子假扮的。
當然,也有北平機關的特務帶路,出來問話的都是漢奸。
不過,這些‘別動隊’一到有主力部隊駐紮的區域,就馬上會被發現。很顯然,華北的日軍特務機構,根本無法進入軍隊,更不要說隨時變化的軍隊口令。而且40軍的電報日軍也無法破解,讓本來就不多的‘別動隊’在幾天裡,損失慘重。
曾一陽自然也不會放著日軍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豫北,心說,不就是一張虎皮嗎?
立刻命令獨立旅抽調一個營的兵力,從教導團裡,抽調了幾個懂日軍的幹部,換上了日軍的軍裝,從安陽,一路沿著鐵路,進入日佔區,用日軍一樣的招數,來對付日軍。
而40軍獨立旅一團伺機進入安陽和邯鄲交界處,控制日佔區內的部分村莊。
田嘉禾就是帶著自己的一個連,奉命化裝成了日軍的摸樣,大搖大擺的在邯鄲附近轉悠。
田嘉禾和戰士們在鐵路線附近轉了四五天,就是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日軍從十二月起,在保定至邯鄲這一線的車站上實行了戒嚴,大小車站上都是駐紮了重兵,憑藉他手下的一百多號人想要炸燬日軍車站上堆積的大量物資,看似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幾天,日軍突然平津開來了幾列軍車,裝卸下了大量的軍需物資,更讓他眼熱不已。
而軍裡給他的任務並不是破壞,而是在敵佔區掌握日軍的兵力分佈,和主要的物資的點。在日軍主力南下的時候,擾亂其後方補給線。
“營長,這是邯鄲地下黨的李同志。”通訊員小王眼圈上有些紅腫,吸著冷氣,將一個穿著長褂的人帶到了田嘉禾的面前。
田嘉禾笑道:“小王,誰把你打了。”
說話間的功夫,小王的眼圈顯得更加黑了。剛才他出去行動的時候,也不知道那裡飛來了一根玉米棒子,好在躲避及時,沒有砸到眼睛。
通訊員小王苦笑著對田嘉禾說:“營長,我能不能不穿這身王八殼?這裡的老百姓手裡的臭雞蛋,小石頭不敢往你們身上招呼,可苦了裝扮成偽軍的戰士們了。你瞅瞅,昨天不知道被哪個老百姓扔出來的石頭砸到的,都青了。”
小王耷拉著頭,將衣袖拉起來,手臂上一塊偌大的青紫色。
“再忍忍,等完成了任務,我給你們請功。”田嘉禾拍了拍小王的手臂,轉頭對地下黨的同志苦笑著說道:“李同志別見怪,戰士們這些天都很委屈,加上日軍防範嚴密,我們連城都混不進去。”
“冀中特委聯絡員,李寶國。田營長,可把你們盼來了,我代表冀南特委感謝你們。”李寶國握著田嘉禾的手,洋溢著喜悅的淚光。
“李同志,是否有困難?”田嘉禾一眼眼神不對,總是瞄著自己戰士手中的武器,脫口問道。
“沒,沒有”李寶國回過神來,尷尬的的笑了笑:“田營長,你看能否讓正規軍的戰士們給我們的縣大隊訓練一下,我們的很多戰士連槍都不會用,缺乏軍事幹部。”
“行啊一連長,去你們連抽調九個戰士,幫助地方幹部訓練戰士。高速戰士們,要盡心教,不要藏著掖著。”田嘉禾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並安排了幾個軍事過硬的戰士。
不過,李寶國的問題還真的不少,一下子又說武器彈藥不足,希望田嘉禾能夠支援一些。
這下,把田嘉禾為難住了,他是帶著戰鬥任務來的,雖然軍裡面讓他們自由行動,目標也是日軍的後勤、倉庫等,能夠打亂日軍作戰部署的破壞行動。
但武器上,本來就略顯不足。
不過,田嘉禾想了想,還是覺得可以幫上地方部隊,只要打一場小規模的伏擊戰,憑藉繳獲,不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