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盟心急火燎的帶著外用藥膏和內服藥以及整整一大盒的杜蕾斯和潤滑劑趕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自責昨晚上太心急,但又不免覺得是鄭思遠是故意引誘他的怎麼能全怪他。
好吧,既然鄭思遠已經發燒了,那就先不討論誰該負責任,麥盟拿鑰匙開了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阮勻瞪過來的不怎麼友好的目光,“他剛剛吐過,吃過退燒藥睡下了,不過好像還是不怎麼舒服,在床上翻來覆去,我怕他掉床把椅子都放床邊了,剩下的交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在阮勻超快的語速裡麥盟只剩抱著一堆東西不停點頭的空了。
阮勻起身走向門口,關門前探頭問,“你是認真的對吧?”
麥盟重重點頭,阮勻嘆口氣,“你們自求多福吧。”然後關上門走了。
麥盟進到臥室,拉開一把椅子坐到床邊,伸手握住鄭思遠的手腕,把嘴唇湊到他額頭試溫度,還是有點高,於是去衛生間把毛巾溼了拿過來搭在鄭思遠額頭上,熱了就換一條,權當物理降溫。
倒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覺得額頭不很熱了,鄭思遠也終於安靜的躺著睡著了,眼窩下有明顯的黑眼圈。麥盟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午飯點兒了,就請了下午的假,看樣子鄭思遠應該問題不大,下午等他睡醒飽飽的吃一頓就好了,麥盟就開始盤算下午去買點兒什麼回來做。其實他會做的菜就那幾樣,當初學也是因為媽媽上班忙沒時間做飯而已,填飽肚子就好,花樣不多,賣相一般,但剛生過病的人本來就不太容易有食慾,他那兩把刷子擱平常還行,這會兒肯定引不起人食慾。
思來想去,麥盟決定求助蔡謝。蔡謝手藝十分了得,以至於麥盟一度以為蔡謝是宋早找來的私人大廚,還想著跟宋早平攤工錢,後來知道內情後又覺得宋早指不定當初就是被蔡謝給他做的那些盒飯套牢的。
蔡謝接了電話聽麥盟頗為得意的說“桃花是我的人了”後很不厚道的笑了很久,潑他一盆涼水,“你別得意太早,他說不定只是單純把你當床伴。反正現在思想開放的人多了去了。”
麥盟有求於他不跟他計較,直奔主題。
蔡謝聽後說,“沒食慾還是吃些清淡的比較好。你去買點兒大蝦回來把肉剝出來搗成肉泥,和麵和到一起,擀些麵條,下的時候只放點兒蔥花就好,你要嫌不夠就去找家淮揚菜系的飯店買鍋上湯娃娃菜回去,你就不用動手了,你水平還不行。”
麥盟有自知之名,於是就照蔡謝說的出去買了大蝦回來,捯飭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弄好了麵條。
看了看錶,麥盟估摸著鄭思遠睡得差不多了,就出去買了湯回來,把麵條下鍋盛出來,去臥室叫鄭思遠。
鄭思遠被叫醒後迷瞪了一會兒,精神明顯好多了,麥盟抱抱他,“對不起,下次換我來好了。”
鄭思遠點頭,“本來就該換你了,不過沒關係,我又不是玻璃人。”然後視線一轉看到了麥盟放在床頭櫃的杜蕾斯,笑開,“我還以為你們那個圈子的都不用這個呢。”
麥盟也笑,“當然不用的話更舒服,不過還是文明些好,你去洗洗吧,我諮詢了大廚弄了好吃的給你。”
鄭思遠的確沒什麼食慾,但早上中午兩頓都沒吃,又因為阮勻精神緊張了那麼久,空空如也的胃還是自行收縮了。他去洗了臉刷好牙循著飯香坐到飯桌旁。
麥盟在他對面坐下,“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鄭思遠低頭開吃,“以後誰跟你過都是享福。”
麥盟問,“你不跟我過嗎?”
鄭思遠半晌抬眼看他,“我想不到那麼遠。”
麥盟有些失望,“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鄭思遠放下筷子,“你一定要貼個標籤才安心嗎?那你就當我們是朋友好了。”
麥盟目光灼灼,“你跟你隨便什麼朋友都會上…床嗎?”
鄭思遠嘆口氣,“我們求同存異行嗎?我給不了你什麼承諾。”
18
縱使麥盟做了很好的心理準備,鄭思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那種態度對他,他還是氣的想一走了之,大不了再失戀一次。
麥盟當即就起身拿了鑰匙出門,“你先吃,我出去透透風。”
所以麥盟還是足夠冷靜的,沒有直接捲包走人,雖說宋早媽媽已經走了,但鄭思遠這裡可不是想來就能再來的。
麥盟走到小區外面順著馬路亂逛時才意識到他中午也沒吃飯,這會兒也5點多了,餓。但又不想現在回去跟鄭思遠面面相覷。這就體現出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