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些。
隔著單衣,楚離檢查三春的傷臂,除了脫臼,還有骨折筋傷。
楚離憤懣,周氏夠狠,競下得這樣的毒手,就著三春昏迷得迅速為她療傷,要是醒著,得受多大罪。
大概有一個時辰,楚離滿頭大汗,才處理完三春的傷,外敷了消腫化瘀的草藥。
兩個時辰過去了,三春還是沒有醒來。
已到掌燈時分,三春還沒醒,永明覺得不好意思,怎麼能總呆在楚家呢。
楚家人雖是不錯,永明和楚離交情也好,楚離的兩個妹妹都是十幾歲,與永明哥倆年齡相仿,楚離的父親家教很嚴,兩個女兒從來不拋頭露面,見到永明一般大的,從不搭訕,楚離還有兩個弟弟,每天在學堂讀書,與永明他們好像不是一類人。
在人家呆一宿終究是不便。
楚家也種十多畝地,家人卻很少下地,僱了個長工,到了農忙僱幾個人幫忙收秋。
楚離的娘,四十歲左右,比他父親小上十幾歲,是個很嚴肅的老太太,不苟言笑。
倒也沒與鄰居鄉里有什麼矛盾。
一家人是五年前在河東村落戶的。
楚離為人和氣,斯文而且聰明,文才也是很好,他一直在家裡讀書,只是性子淡淡的。
奇怪的是這家人,誰也不去考功名。
三春不醒,楚離不讓永明挪動她,怕她掉膀或是骨折錯茬兒。
楚家的房間不少,楚離住到三間西廂房,接骨的這個房間,就是楚離的書房,永明他們只有在這裡將就一宿。
楚離的母親蔡氏叫走楚離,此刻的面容更加嚴肅:“離兒,怎麼不讓他們走,留他們一宿,你妹妹的名節不就毀了。”
楚離心裡一跳,他沒想那麼多,這個時代,男女大防沒那麼嚴重。
這個時期是五代十國的後漢,皇帝就是評劇李三娘打水裡李三娘的丈夫劉知遠,她兒子就是別名咬臍郎的劉承祐,是太子。
此期,天下割據,戰亂頻仍,後漢佔有中原北方大部。
天下百姓流離失所,戰亂地方的流民四處逃竄,異族入侵也頻繁,禮儀對於現在的人說沒有那麼嚴肅。
唐朝的風氣本來就開放,又三十多年的戰亂,異族雜居,禮儀越來越崩壞。像楚離這樣灑脫地少年,更是不拘小節。
聽了孃的話,叫他很為難。
三春的傷最忌翻動,如果住上一宿,明天就好多了,若是搬動骨折錯縫,會給胳臂落下殘疾,他於心何忍。
楚離的眼色閃過失望與不耐,他看到這樣的三春,火已經上大了,又聽孃的話,心裡像堵了塊石頭,娘也是書香世家出身,怎不懂事急從權的道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孃的佛心哪裡去了。
聲音嘶啞叫了一聲:“娘,您不覺得三春很可憐嗎?她可救過您的命。”
蔡氏的面色一紅,眼裡大有不忍羞辱之色,怨毒的目光一閃而沒。
兒子認為的救命之恩,在過後想想,自己接受的是一種羞辱,她那樣的身份,卻被一個四歲像叫花子一樣的鄉村丫頭憐憫,丟人丟到家了,她想忘記那個場景,可是這個逆子卻偏偏揭她的瘡疤。
第十七章 楚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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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低下頭,楚離沒有看到母親的眼底變化,可他卻深深瞭解蔡氏的心思,可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家庭的變故,使得母親的脾氣越發固執,雖與鄉鄰面上和善,心裡想的什麼楚離卻悉知。
楚離嘆息一聲,邁步離開,只走了兩步之遙,就聽到蔡氏低沉嚴厲的聲音:“站住!”
楚離深知蔡氏的性子,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楚離眼裡沒了溫潤,低低的聲音,淡淡回問:“娘還有事嗎?”
蔡氏喉嚨一噎:明知故問!眼裡隨即又冰冷了幾分:“立即送她走吧,不淨是連累你妹妹,連你們兄弟的名節也葬送了。”語氣肯定決絕,如戰場上將軍指揮兵士。
一個九歲的孩子,個子又那麼小,值得想的那麼齷齪嗎?
楚離有些怒,但這是她的母親,他能說什麼,壓抑著心裡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