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心眼子真多,你還想不想留著那丫頭,不然就攆她走。”
“孰能無過,善莫大焉,無錯的人就是聖人了,她不是那樣陰暗的人,銀子是多,她這次的膽子也不小,徒兒覺得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很久我就發現她神不守舍的,我記得好像是她後孃找她回了一次家之後,她就行為異常,攆走她豈不是就等於推她進火坑了嗎,還不如以前不救她,她那個後媽會變本加厲的禍害她,小丫兒背叛她的仇孫氏一定記的死死的。
雨春這樣說著,柴老點點頭:“你是個有容人之量的孩子,你去找她吧,不要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是,師父,你瞧好兒吧。”雨春知會師父後就出去了。
雨春邁步到了小丫兒的房間,裡邊沒有人,又到了廚房,也沒找到影子,雨春心裡一震:她既得到了銀子,一定會快速送出,此刻可能已經到了回家的路上。
雨春迅速到了大門,大門的門栓真的沒拴著,雨春決斷的就追了出去。
雨春箭步如飛,一路卻沒有見到小丫兒的身影,雨春有點恍惚起來,莫非自己料錯了?
思索一剎,雨春再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小丫兒家門,雨春影在一個旮旯,心在嘭嘭的跳,她料到小丫兒要是回家,一定是她倆走叉了路,自己的腳步絕對比小丫兒得快上一半,小丫兒是會落在自己後邊的,守株待兔,用在此刻最好。
小丫兒比雨春出來的得早有一刻鐘,估計小丫兒也快到了,雨春無奈的嘆息一聲,自己怎麼這樣不省心?
果不其然,小丫兒飛快的跑著,一邊還往後面回頭張望,真是一副做賊的樣子。
到了自家門前,小丫兒前後左右的望了一圈兒,看起來警惕性還很大。
小丫兒放心的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家門,正要邁步,面前卻堵了一個肉盾,小丫兒的臉色鉅變,由紅變白,隨後就是死灰一樣。
她的嘴唇翕動,舌尖兒亂顫,想驚叫,嗓子裡像卡了雞毛,想說話,舌頭不好使,想哭卻發不出聲音。
這個人就僵直在地上,簡直就成了一個木偶,被人若是一推,只會倒不會動。
雨春看小丫的樣子好像是嚇傻了。
雨春又是一嘆:膽子這麼小,還做自己不願意不敢做的事。
雨春的手在小丫的眼前晃了幾下兒,也不見她的眼珠動彈,雨春心裡生出憐惜,可憐的小丫兒,從小受盡了欺凌,與自己的前身受罪是同樣的,所以雨春非常能容忍小丫兒。
同病相憐,是人之常情,雨春的性格雖然比陶三春強硬了許多,可她還是個心軟的,只要不是壞人,她都可以諒解的。
不能僵持在小丫兒的家門前,如果被小丫兒的父母得知,自己設下的陷阱就會被豺狼躲掉。
雨春拉起小丫兒,她真的變成了木偶,雨春雖然力氣大些,拖著一個和自己同等重量的人,也是個苦差事,在進到了另一個衚衕,雨春把小丫靠在牆上,扶她站穩,抬手便擊打在小丫兒的前額,這地方既不會傷害人命,又可刺激人的頭腦清醒。
果然,小丫兒激凌凌打了個冷戰,清醒了過來,撲到雨春身上就是大哭,這個哭聲悲哀裡滿含哀怨,痛苦裡藏得滿是痛悔,一聲高,幾聲低,愁苦怨恨羞在她的哭聲裡揮灑的淋漓盡致,哭得雨春也傷心,知道小丫兒難處,知道小丫兒的無奈,自己雖然來自後世,何嘗不是也嚐盡苦辣酸鹹。
小丫的痛苦就是雨春的痛苦,自己現在也沒能真正脫離陶家的掌控。
雖然不知道小丫為什麼這樣做,可是雨春原諒了她:“走,我們回家,這個家永遠都不屬於你。”
小丫兒突然停止了哭聲,目光裡充滿了堅定,她下定決心再也不會受人威脅。
等到倆人回了雨春的房間,小丫兒把這些天的經過都說了,原來那天小丫兒的後孃假說小丫兒的爹有病,把小丫兒煳弄走,到了他家一看,當真邢武義臥病在床,面色黎黑,氣息奄奄,後孃就讓小丫兒偷柴老的銀子,為邢武義看病,小丫兒拒絕不答應。
最後邢武義露出了兇相,他根本沒有什麼病,就是看到陶家得了柴老幾千兩銀子,邢武義就起了貪心,她的後孃自然比邢武義還貪婪,多次挑唆邢武義,邢武義膽子就大了。
可是他們找不到理由接近柴老,想到了小丫兒,如果讓小丫兒為他們偷出銀子,若是被發現,犯事的也是小丫,坐牢的也是小丫兒,就是銀子被追回去,也沒有他們的罪過,這是個多好的辦法,他們不懂得窩贓也是罪不輕的。
小丫兒哪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