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個人。
這些丫環誰也不知道榮千金的事。因為沒有驚動任何人,幾個人啦著閒嗑,說著笑著很快到了午飯時間,鍾離子均卻在嘩啦啦地打著算盤,心裡想的是怎麼能安撫好雨春,依仗他的腦袋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不然他一定算錯無疑,心裡想著,手上扒拉著,腦子也沒有忘午餐,午餐就讓雨春驚喜。
結束了手裡的賬目,伸個懶腰,這也是和雨春學的,伸懶腰可是極解乏的,試了試確實靈驗,他很服了雨春的那套,舒筋活血的那套練身法,比練功還有效。
看看時辰不早,火速到了廚房,問了廚子:“好沒好?”廚子指給他看:“鍾離公子,四個菜,兩個湯,小二端菜。”廚子喊一聲,鍾離子均的小廝和小二一起到,兩個托盤,倆人端著,擺到了小餐廳。
鍾離子均顛顛地跑著招呼雨春:“小姐,請用餐。”雨春最不願聽小姐這句話,瞬間眼睛就瞪起:“以後再這樣稱呼,我就掐死你。”說著就往餐廳走,鍾離子均小聲嘀咕:“就願意讓你掐,”
雨春怒斥一聲:“少跟我輕薄!離我遠點。”
鍾離子均訕笑:“得罪不起,越來越霸道。”
雨春也不理他,一頓飯無言,沉默的很,鍾離子均也不敢說話,就怕哪一句不對她的意,讓她著腦。
雨春無緣無故生氣,自己也覺得這氣來的奇怪,也不僅是生氣的緣故,他還有躲他的意思,決定對他狠冷一陣子,看看他有沒有耐性。
雨春可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純真無邪的腦子,她想的多,想的深,想的遠,絕不會錯系紅絲,婚姻是人一生絕對絕對的大事,別看她不注重感情,卻注重結局,結局要是很慘,是要受內傷的。
吃完飯,雨春走了,鍾離子均呆呆的發愣,她真的不喜歡他嗎?鍾離子均就是欲哭無淚了,自己是不是關心她太晚了,讓她對自己沒有一點依賴的念頭。
傷腦筋的是情事,鍾離子均對春闈都沒有這樣大的壓力,八股文他可以揮筆速成,策論他可以揮筆而就,什麼詩詞歌賦,三步成章,可是被一個小姑娘難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自己的情商是不是太愚鈍?
春天的原野,已經發新綠,雨春還有下一站,再下站,安排好了洛陽的餐飲業,鍾離子均也不能留在洛陽,他是要參加春闈的。
雨春要他自己先行一步,怕他誤了時間,鍾離子均說什麼也不幹,一定隨雨春一起走,他說不放心。
“鍾離大哥,你還是自己先行一步,我最起碼還有兩站,每站二十天是不夠的,揀兩個小城,路途最近的也要五十天,時間這就緊張了,你不得溫習一下功課?一定是趕不上春闈的,皇上來人催了兩次,你要是趕不上春闈,皇上會怎麼想,一定心裡很涼。
雨春想皇上沒有多長壽命了,他想做的事還是讓他完成,皇帝這人很敬業,很拼命很有成就感,還是拼命地選拔人才,就讓他臨終前如願,管他是為誰做嫁衣。
鍾離子均在這事絕對不聽雨春的,還是一路跟了來。
也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雨春有危險,離開她,心裡慌,好像再也見不到,這是不是出大事前的感應呢,鍾離子均一路狐疑,建議雨春不要走山路。
“這怎麼可能?通京城千里,哪有一直的大路,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古代,像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道路雖然遜色了不少,可是,一夫當關,萬夫難敵的道路多得是。
哪能不走山路,打家劫舍的山賊也是不少,雨春只是擔心攔路的山賊,路上還要見血腥,雨春可沒見過流血事件,大的關隘都有朝廷官兵把守,山賊是不敢在那裡作亂的,估計就是小山小路或許有劫路的山賊。
一些個山賊,怎麼會打過大內高手,兩個太監侍衛可不是吃素的。
出了洛陽,一路東行,為了將就鍾離子均的路程,雨春只有順路淮河北,去涪陵開展,走出百里之遙,進入山路,道路雖然不太窄,卻是崎嶇難行,慢慢走在山裡上,顛簸的十分難受,一路的睏意全無,專心對付顛簸,想事的心思都沒有。
鍾離子均被顛得難受,下來行走,雨春也下來,兩個太監早就走在路上,他們是加了小心的,萬一遇到山賊,恐怕保護郡主不利。
這樣的人都是有經驗的老手,什麼地方危險,什麼地方不危險,他們最是明白。
走了一陣快到晌午打間的時候,鍾離子均怕雨春餓,就喊了吃飯,兩個太監卻是不同意:“繼續往前走,這個地方不能停,萬一要有山賊草寇,會驚了郡主,鍾離子均信太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