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足夠了。”
“媽媽,”周芒輕聲,“我不配嗎?”
藺如枚沒聽清楚,微微一怔。
周芒收緊下頜,臉上的神情逐漸冷下去,烏瞳清凜。她抽出自己的手,唇角輕揚,又問了一次:“我配不上別人的一心一意嗎?”
“我又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呢。”
藺如枚冷不防被她這樣頂撞,擰著眉頭,不甚痛快。偏在這時,從過道那頭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低沉清晰地喊道:“藺伯母。”
周芒嘴唇微動,沒有回頭。
藺如枚瞥一眼女兒,笑容得體地等人走近,才頷首笑了笑:“是之洲啊,來看望藜藜的?”
沈之洲看向周芒。
藺如枚淡淡叮囑她一句:“別賭氣。”說完,把空間留給他們。
沈之洲停在周芒身前半米,無人說話,彷彿涇渭分明。
他皺眉,她也皺眉。
周芒眼皮稍抬,眸光自然地從他臉上劃過,濃黑長眉壓住銳利的眼睛,表情晦暗不明,一副攜風裹雨的架勢。
她心頭一震,條件反射般地問:“你怎麼來了?”
沈之洲的聲音比臉色還要冷,驀然近前一步,牢牢盯住她:“周芒,需要我提醒你一句,我們還沒有取消婚約。”
周芒“唔”了聲,露出些許困惑:“所以呢?”
沈之洲攏緊手指,掌心中硌人的硬物傳來一陣細微痛覺,再度喚起他昨天接到餐廳經理電話時的心情。
餐廳經理三言兩語就將事情交代:“沈先生您好,今天和您一起來用餐的女士是否遺失了一枚珍珠耳環?有位好心的先生撿到,委託我們聯絡您,務必要物歸原主。”
他說的客氣,沈之洲卻聽得嗤笑。
他不信巧合。
物歸原主,既知它的主人,再打來這通電話的用意——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挑釁。
他冷聲問:“是誰?”
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