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逃的梁王,這樣不會暴露咱們的意圖?”
“笨,咱們已經被人猜出來了。你看看今晚的佈置就明白了,所有軍騎上馬。咱們先吃掉這兩千人再說。”
“吳王那邊……”
“哎,派一千騎先去,就說大軍隨後就到。八千騎吃掉兩千步卒,已經足夠了。”
“諾”
禁軍的步卒們正散亂的奔跑著,領軍的校尉緊張的看著四周的黑暗。按照雲嘯的吩咐,他們沒有敢打火把。只是儘量快的向睢陽城靠攏,雲嘯告訴他如果不盡快的跑進睢陽,便只能被城外的吳楚聯軍砍死。
遠處黑乎乎的睢陽城已經可以看得見輪廓,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小半個時辰也許就能進睢陽城了。
忽然,校尉感覺大地在顫抖。
黑暗中傳來潮水般的轟隆聲,軍卒們迷茫的看著遠處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知道黑夜裡有什麼能發出這樣的聲響,校尉的臉色大變。
“騎兵,是騎兵。快列陣,列陣。”
很顯然,列陣已經來不及了。黑暗中衝出來的騎兵像是地獄裡的惡魔,倉促組織起來的軍卒還沒有擺開防衛的陣型便被騎兵無情的踏在腳下。
拖得老長的行軍隊伍幾乎是瞬間便被切成了數段,那些身著重凱的騎兵並不與禁軍的糾纏。一個衝鋒之後穿陣而過,打馬便走。
地平線上亮起了一條火龍,轟隆聲再次響起。殘存的禁軍步卒驚恐的看著火龍的靠近,不知是誰“媽呀”一聲便扔下了武器,瘋狂的向黑暗中逃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禁軍們頓時作鳥獸散,在黑暗中哭爹喊孃的四散奔逃。
城頭的劉大看著城下的一切,拉著梁王的袖子哀求道:“王爺開啟城門出城救援啊。您答應派人接應的,為何出爾反爾?”
“你長了一副豬腦子,就憑你和你帶來的聖旨本王便會輕易的派兵出城?你是奸細怎麼辦?一旦出城中了吳軍的埋伏怎麼辦?再說了,你看你那兩千人。就算是進了城也是浪費糧食的貨,若不是看是你劉氏宗親早吩咐人把你扔出去了。”
“可是他們都是長安禁軍啊,他們都是勳貴的子弟啊。王爺……”
“來人把他關起來,免得瓜噪。”
兩名侍衛衝上來,便將哭號的劉大押了下去。
“王爺是不是……”大將軍韓安國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不可,這裡人多眼雜。還有不少長安調來的軍騎,他們都看見他進了睢陽。高祖遺命劉不殺劉,違者凡劉氏族人共誅之。不能冒這個險,暫時關起來。只要打贏了這一仗,怎麼都好說,死兩千人算什麼。”
“諾,南門那邊是否點篝火。吳軍大營好像真的受到了襲擊,現在戒備的緊。”
“還真有不怕死的,百十人居然敢闖十萬人的大營。就燒一堆篝火吧,真正浴血拼殺的漢子,能少死兩個就少死兩個。”
“諾”
雲嘯在看見吳王烽火的時候便命人敲響了撤退的銅鑼。殺的興起的巴圖只得帶著人返回了密林。
“魚上鉤了,咱們趕緊撤。一會兒他們騎兵鋪天蓋地的壓上來,咱們就麻煩了。”
蒼鷹與蒼虎先後回來,蒼虎氣喘吁吁的道:“侯爺,一路騎兵沿著東門外過來了,太黑看不清楚人數。”
“那咱們就往西走,躲到竇嬰的身後去。讓追兵去和竇嬰拼個你死我活。”
雲嘯掏出指北針辨別了一下放向,向著西面放馬奔去。
“將軍,散亂的軍卒已經追殺的差不多了。斬首一千四百餘級,俘獲近四百人餘者逃散。”
“看來城裡面的梁王是不會出來了,讓弟兄們撤吧。”
“將軍,據審訊俘虜得知。這些人是長安禁軍,而且帶隊的就是那個斬殺了步雉的雲嘯。”
“哦,可曾抓到那個雲嘯?”
“將軍妙算,正如將軍所料雲嘯為了調開將軍,率領自己的部曲去攻擊吳王的大營去了,所以並不在軍中。”
“聰明的小子,走咱們先回吳王大營看看,再慢慢的審他們,老夫對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好奇了。”
“王爺項將軍的先鋒一千騎已經到達大營,先頭在距大營十里外發現了戴宇將軍遇伏的地點。戴將軍所率軍騎全部陣亡,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沒有發現戴將軍的屍體,還有他的親衛也不見屍體。”
“什麼?”
“王爺戴將軍會不會是被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