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已經晚了,蒼狼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一雙有力的下顎已經咬住了它的脖子,鋒利的爪子已經劃破了它的胸膛。蒼狼甚至來不及嗚咽一聲便倒地不起,豹子使勁甩了一下頭。一聲頸骨的斷裂聲混合在羊群混亂的咩咩聲中幾不可聞。
小白固執的將雲家莊子劃成了自己的領地,它總是不厭其煩的在莊子的附近淋一些自己的尿液,用來顯示自己的存在。莊子裡所有的孩子都是它的朋友,所有的狗看見小白都夾著尾巴走路。小白很喜歡這種感覺,每天晚上巡視自己的領地是必做的功課。
白狼站在羊圈的外邊,它的表情有些疑惑。已經進去了五個同伴,自己清晰的聞見了血腥的氣息,還聽見了羔羊那驚恐的叫聲。為何同伴沒有用狼嚎召喚自己?難道它們想吃獨食?
疑惑的白狼踩著大狼的身子爬上了高牆。剛把頭探上牆頭,便看見了一雙水藍色的眼睛。好像對方也剛剛爬上來,突然的遭遇將雙方都嚇了一跳。很快它們都反應了過來,一齊舉起一隻爪子向對方拍去。
小白鋒利的爪子從厚厚的肉墊中彈出,給了對方狠狠的一擊,白狼慘叫一聲跌了下去,小白髮現它的爪子上掛著一個有些發綠的眼珠子,小白不喜歡這東西,趕忙甩了幾下把眼珠子甩掉。
白狼的爪子沒有小白的功能,它的爪子同樣擊中了小白。不過它的收穫只不過是幾根豹子的毛而已。
失去了一隻眼睛的白狼慘嚎一聲便跌下了高牆,下面那隻壯碩的蒼狼也看見了躍上牆頭的小白。
蒼狼退卻了,即便它有壯碩的身材可還是不敢與豹子對抗。儘管小白只是一隻一歲的小豹子,但是一隻狼與一隻豹子單挑是沒有勝算的。
忽然,甘泉宮方向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小白疑惑的看了一眼甘泉宮的方向,兩頭狼趁著這個機會慌忙的溜進了林子裡消失不見了。
小白沒有去追趕,只是疑惑的看著甘泉宮的方向,那裡忽然升騰起了大片的煙火。
“怎麼回事。”
聽見號角聲的劉啟將劉小豬推給了內侍,對著殿外問道。
“回陛下,北方燃起狼煙示警,好像正有大隊的人馬向甘泉宮方向過來。”
“速速檢視。”
“諾。”
一個時辰後,衛綰一身甲冑的走了進來回稟道。
“回陛下,一夥霸上逃兵剛剛洗劫了甘泉附近的一處莊子。黑暗之中羽林衛不知底細,是以未去救援。現在賊人已經向雲家莊子逃去,已經差人去雲侯那裡示警。”
“不知底細!外面的天色比白天還亮些,朕看你們是貪生畏戰。周亞夫查點霸上逃軍,總共不過五百餘人。甘泉宮數千羽林,居然不敢出戰。朕是不是應該換一箇中尉,換一個有血性的真漢子來幹。”
衛綰的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緊緊的握了一下手中的劍,行了一個軍禮便出去了。
稍傾,一隊五百人的羽林侍衛便衝出甘泉宮,向著逃兵逃跑的方向追去。
警報響起時,雲家莊子熱鬧非凡。
前院的大廳裡面,呼喝聲划拳聲不斷。大鐵錘和巴圖正在角力,離遠了看去就像是兩頭熊羆在摔跤。匈奴漢子與墨家弟子在一旁瘋狂的鼓勁,聲音響的差一點沒掀翻了房頂。
雲嘯坐在虎皮椅子上,這是一張真正的虎皮。好像奇怪與為什麼雲家莊子附近沒有猛獸,懷著一顆貓科動物的強烈好奇心想來探個究竟。結果剛了露頭便遭遇了正在擺弄弩箭的蒼鷹,結果現在就被雲嘯坐在了屁股底下。
老餘鬼鬼祟祟的拉著蒼鷹在屋子裡待了好久,出來的時候二人勾肩搭背有如親兄弟一般。他們在屋子裡幹了什麼雲嘯不知道,雲嘯只知道他翻找了半天虎鞭不見了。
小白滿嘴是血的出現在了大廳裡,趴在地上不斷的舔舐著身上的皮毛。大家都知道小白肯定是又幹掉了什麼,不過都沒有去理會。小白乾掉的一定是不利於雲家莊子的雜碎。上一次小白這個樣子的回來,第二天人們在地裡發現了一隻被咬死的野豬。
一個頭插赤色羽毛的羽林侍衛匆匆的被老餘帶了進來,因為剛剛的氛圍太過熱烈,誰也沒有聽見甘泉宮的號角聲。
“雲侯,一股霸上逃兵正在來雲家莊子的路上。人數不詳。”
“侯爺,讓我們出戰吧。練了兩個多月,兄弟們都手癢啊。”
巴圖單手撫胸,對著雲嘯行禮道。
雲嘯走出大廳,看著外面皚皚的白雪和皎潔的月光。這樣能見度良好的情況下,村外的麥田裡的確是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