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的城牆豁口處,程英也親自帶著隊伍在抵擋衝殺進來的吳軍士卒。大捧的鮮血不時的飈起。雙方計程車卒用刀砍,用拳頭猛擊。甚至用牙咬。
吳軍計程車卒要為死難的兄弟報仇,漢軍的軍兵害怕敵軍衝進來性命不保。雙方都拼死守衛著個一丈左右的豁口。
程英剛剛刺死一名衝上來的吳軍軍卒。一名校尉便拎著鐵劍衝了上來。手中的長劍被死人的肋骨夾住。無奈的程英一閃身閃過了那校尉,一腳登住死人的腔子。雙臂一使勁便將長劍拔了出來,回身便向後砍去。
“當”這一劍正好隔擋住了那吳軍校尉砍來的一劍。不料身後忽然冒出一根吳軍的長戟,長長戟尖一下便刺入了程英的腰肋。
吳軍的校尉趁此機會鐵劍用力的一抹,一顆好大的頭顱便沖天而起。一捧鮮血有如噴泉一般的衝向天空。
早就埋伏在南城外的三千步卒扛著雲梯,撲向城牆。一輛剛剛造好的攻城車赫然在列。
南城的漢軍頓時傻了眼,寶應縣城雖小但城牆也足足有一里長。二百人根本防守不過來,更何況還要重點兼顧裹挾著攻城車過來的吳軍。
磚石瓦塊雨點一般的落下,砸在大盾之上蓬蓬作響。弓弩手衝到了百步遠,只要見到城牆上有探出頭的便射。對於沒有任何防護的弓弩手來說,這簡直就是在玩命。
巨大而笨重的攻城車終於推到了城門下,而南門的柴草卻都被調集到了其他的幾處城門。沒有了大火,攻城車開始撞擊城門。
一整根巨樹製成的木槌,一下下的撞擊著破爛的城門。城門上方的灰塵不斷的下落,正門後的頂門槓開始彎曲。然後是出現細密的裂紋,最後露出白森森的木頭碴子。
“轟隆”南城的城門終於被攻破,項三秋一聲怒吼。帶著三千鐵騎風一般的衝了進去。
劉非躲在寶應的縣衙裡,早在攻城戰之初這位從小嬌生慣養的王爺便嚇破了膽子。在一眾侍衛以及儲英的保護下,躲進了縣衙。
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王爺不好了,城破了咱們快逃吧。”
“什麼舅父大人呢?”
劉非還算有些良心,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問問舅父的下落。
“程將軍力戰身死,東西南城牆已經被佔領。咱們從北門快跑吧。”
“舅父的屍身……”
“活人都顧不上了,還顧什麼死人。”
儲英示意兩名侍衛架起劉非扶到馬上,一行人騎著馬來到了北門。
北門的城門雖然沒有被攻破,可也是岌岌可危。燒燬的攻城車殘骸徹底的將城門封死,劉非一行馳到了北門才發現他們根本出不去。
兵荒馬亂之中他們這一行鮮衣怒馬十分惹眼,儲英眼見南邊的城門已經插上了吳軍的旗號。
“王爺快點下馬,咱們尋一間民居躲一躲。”
“哦,好”
劉非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主見,任憑儲英擺佈。
拉著劉非,儲英一腳便踹開了一戶人家的院門。這戶人家的房屋已經被拆得七七八八,房主一見闖進來一群持刀大漢便嚇得跪伏於地。
“殺了”
儲英也不多廢話,對著侍衛便吩咐。
如狼似虎的侍衛衝上來便將磕頭不止的房主一刀結果。院子裡的老弱婦孺頓時嚎哭成一片,侍衛們不待儲英吩咐上去一頓亂刀便將這些婦孺全部砍死。
“王爺咱們躲到那間柴房裡面,臣在外面看著打探訊息。您與侍衛們在裡面千萬不要出聲,除非我叫門否則誰都不要開。外人進來只會以為這家人都死光了。項三秋在寶應待不久,只要挺到明天臨潼侯便會來救我們。”
“哦,好。”
劉非懵懵懂懂的答應著,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成為了木雕泥塑。
儲英去房中尋找了一套原房主的衣服便飛快的換上,臨走還不忘將自己的衣服藏好。
木質的柴房陰暗無比,劉非與幾名侍衛躲在柴草的後面聽著外面的人仰馬嘶發抖。
城內的情形越來越亂,城牆上退下來的漢軍只能佔據一些院落抵抗吳軍。城內開始燃起大火,反正磚瓦的房子都已經拆的差不多。吳軍索性放起火來,那些頑抗的漢軍要麼被燒死要麼衝出來被射殺。
項三秋指揮著鐵騎縱馬狂奔,一路馳到了縣衙前。軍卒們早已經大開了大門,項三秋騎著馬便進了縣衙。
“稟大將軍,裡裡外外已經搜過了。審問過僕役,說江都王剛剛帶著侍衛們跑了,好像是往北門方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