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臣單于懶洋洋的騎在馬上,身邊是彪悍精銳的武士。
五月的陽光曬在身上暖烘烘,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尤其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更讓軍臣單于有種打瞌睡的**。沒辦法,自己沒有漢人的那種馬車。草原上的勒勒車顛簸的要命,三扁四不圓的軲轆不顛簸這有點難。
兵馬穿出狹窄的山谷,前面是一片開闊地。胡羌王提著的心開始放鬆下來,永昌峽谷的入口是他最擔心的,這裡只能由十幾騎並行。如果漢人在這裡阻擊,還真是難以突破。如果像繞過這個寬闊的峽谷,恐怕得奪走好幾天的路程。
谷口很安靜,甚至連一頭狼都沒有。胡羌王命令大隊趕緊透過,十幾裡遠的出口長達數里。想在那裡狙擊需要耗費非常多的兵力。
匈奴人快速的透過了谷口,長長的隊伍綿延了近十里。忽然,前面的斥候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
“王爺,不好了。出口被漢人堵住,咱們過不去。”
胡羌王聞言一愣,數里寬的出口漢人憑什麼堵住。他一面派人通知大單于,一面親自前去觀看。
綿延數里的馬車連線成一道車陣,馬車的上面站著身著紅甲計程車卒。他們的帽子上插著紅色的翎羽,天氣非常的好胡強王甚至能看得清他們手中端著的弩箭。
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地上一片又一片的寒芒點點。又是那種該死的三角釘,有這東西在騎兵就不可能發動衝鋒。
昏昏欲睡的軍臣單于感覺隊伍停止了前進,恍惚中他抬起了頭。胡羌王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
“大單于,漢人居然堵塞了谷口。我看若是想衝過去,傷亡恐怕會很巨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谷口可有數里寬。漢人有多少人,咱們看看去。”
正當軍臣單于為雲嘯的車陣咋舌不已時,者勒蔑非常的緊張。好在匈奴人已經都進了永昌峽谷,他立刻帶著自己的八千手下衝了上來。飛馳的馬車奔騰而過,從車上卸下一排排捆紮結實的拒馬尖樁。
一百餘名扛著口袋的傢伙跑到了最前面,帶著鹿皮手套的他們將大捧大捧的三角釘灑在了地面上。山上的伏兵也出現在兩側的懸崖上,圖朵帶著人腳邊是堆得老高的碎石。前排的羌女手中都拿著烏朵,用這玩意玩高空墜物,簡直是進攻者的噩夢。
時間有些倉促,如果再富裕些的話。者勒蔑覺得應該用些大石塊堵在谷口的狹窄處,這樣匈奴人就更加難以衝出來。
一切都在快速的準備著,雖然有些混亂。但終究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那些扛著麻袋的傢伙帶著空空如也的麻袋跑了回來。地上已經遍佈了那種三角形的釘子。者勒蔑很佩服漢人發明的這種東西,這玩意簡直就是騎兵的剋星,尤其是在這樣狹窄的通路上。
東胡人迅速的完成了狙殺匈奴人的準備,現在只等著匈奴人自投羅網。
雲嘯站在山巔,他的想法很簡單。困住這些匈奴人,不用多隻要困上三五天就好。永昌峽谷足夠的廣大,也足夠的乾旱。雲嘯派人在裡面轉悠了一天,一滴水都沒有找見。
只要圍上三五天,這些匈奴人就會活活的渴死。就算他們喝馬血過活,恐怕也堅持不過十天八天。這十天八天自己的手下要保持高度的緊張,每天不但的巡山還有防止匈奴人的衝陣。這是一場意志的較量,誰更能扛誰就能獲得勝利。
軍臣單于看到谷口的車陣同樣驚詫不已,他也是征戰沙場的行家。想要衝垮這座軍陣需要多大的傷亡他清楚。沒個一兩萬人是填不到那些馬車跟前的。
“說說看,你們有什麼主意。”
軍臣單于看了看手下的這些貴族,同時也看向中行悅。可惜這位智囊只不過是一名書生,對於實在他就是一個小白。如今他也沒什麼好主意,看見大單于失望的眼神。中行悅有些不安,畢竟那些對主人無用的鷹犬毫無價值。一旦情況有變,最先被拋棄的肯定會是他們。
“大單于,漢人的軍陣雖然嚴謹。而且路上有許多的路障,看似固若金湯。不過根據我的觀察,他們的陣勢好像很薄。說明他們的兵力並不夠用。只要我們舉著大盾,填平那些陷坑。然後掃清三角釘。我們數萬大軍可以一舉衝破他們的軍陣。”
胡羌王不愧是老軍伍眼睛很毒,他仔細的觀察了雲嘯的車陣。一下便找出了雲嘯的致命弱點,沒有縱深。薄薄的一層車陣只不過勉強將谷口塞住而已,如果匈奴人掃清障礙,猛攻一點。
這層薄薄的車陣會像軟蛋皮一樣的被捅破,那時候匈奴就會像洪水那樣沖垮水壩。將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