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草原狼們在巨量的洪水面前像是一粒沙土,在洪流中連個泡都沒冒便被吞沒。
桃花汛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天過後,水流便平緩了下來。雲嘯收拾好背囊出溜到樹下,不用擔心狼的問題,現在恐怕方圓百里都沒有一隻狼存在。
好吧,判斷錯誤。草原的食肉動物不止有狼還有豹子,一位豹子媽媽正帶著孩子遛彎,與剛剛下樹的雲嘯不期而遇。母豹子很明顯對雲嘯非常感興趣,眼睛裡甚至發出了綠瑩瑩的光芒。
雲嘯放棄了重新上樹的打算,豹子會爬樹它們可不是依仗數量優勢的犬科動物。
母豹子用爪子扒拉開小貓一樣的小豹子,慢跑著衝向雲嘯。一切與動物世界裡面那麼的相似,看來幾千年來它們都沒有怎麼進化。
雙瞳列槍再一次噴出了火舌,在母豹子即將躍起的一剎那準確的轟擊在了它的腦袋上。但云嘯仍然被慣性趨勢的豹子屍體撞出了幾米遠。豹子很重,雲嘯艱難的將母豹子推開。喘著粗氣靠在樹幹上休息,家貓大小的小豹子歡快的跑了過來。十分奇怪的看著沒有頭的母親,咿咿呀呀的叫著叼住了母親身下的乃頭。
雲嘯有些不忍的扭過了頭,人的內心都有一些柔軟的東西,我們稱之為人性。殺了人家的母親,儘管是自衛。但一隻家貓一般大小的豹子在草原上存活的機率幾乎是零,動物世界經常有這樣的演繹。雲嘯抱起了混身沾滿了泥巴的小豹子,小心的用河水沖洗它的身體。
它的毛皮居然是白色的,雲嘯不知道這是基因突變還是白化病。反正這隻小豹子的皮毛是白色的,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它身上沾滿了泥巴。如此引人注目的毛色自然不會在草原活得長久,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還是其他的什麼!
“以後就叫你小白好了。”
“怎麼你還不滿意,我殺了你媽媽就欠你一條命。以後我養活你,只要我有一口吃的絕對不會讓你餓著。”
“走吧,小白我帶你去謀生。”
洗的乾乾淨淨的小白非常的可愛,除了叫聲幾乎和家貓沒有任何的區別,當然不是那隻叫加菲的肥貓。
揹著背囊順著河向南走,既然確定這一條是黃河,那麼自己所在的地方自然便是富庶的河套地區。黃河九曲唯富一套,河套地區是出了名的水草豐美之地。雲嘯以前多次來過,至今還對這裡熱情好客的牧民念念不忘。
來到牧區鮮有不喝多的,敬天敬地之後大腕的馬奶酒是對客人最好的招待。
看見遠處奔來的兩匹駿馬,再看馬上穿著皮袍子的人,雲嘯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手扒羊肉的味道。
真的很熱情,看看上來就送了根繩子。呃,好像不是送的是套上的。這是草原上十分普遍的套馬杆,雲嘯自然認得,他還見人拿這東西套過馬。
一個青年和一個年約四十許人的虯鬚漢子快樂的大聲說著什麼。雲嘯可以確定,他們說的不是蒙古語。那青年上前一俯身便抓起了雲嘯的脖領子,將雲嘯按在馬背上唱著歌便開始跑。
完全不理會雲嘯在馬背上被顛的七葷八素,黃疸水都吐了出來。
這他孃的不像是蒙古牧民啊,現在草原上騎馬的不多了,除了遊客大多牧民都換摩托車。這倆傢伙是哪裡來的,偷渡客?
顛簸終於停止了,雲嘯的一條小命已經剩下了半條。這是一個典型的牧民家庭,氈房、羊圈、馬廄、獵狗一樣不缺。可就是哪裡不對頭,總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麼。
一個穿著皮袍的老漢正在餵馬,見自由落體摔在地上還在發愣的雲嘯,趕忙上前來攙扶。
“娃子,你是被抓來的?哎,可憐吶這麼點個歲數就被抓到這裡來。”老漢一口的秦腔,說的是正宗的三秦口音。
“這是哪咧?”雲嘯張嘴問道。
“關中娃子?你咋跑河套來了。”
“呃……”雲嘯終於找到哪裡不對了,面前的老漢居然穿著一身古代的袍子。究竟是唐代的還是漢代的說不清楚,反正是古代的。現在的牧民沒人這麼穿。
“這是哪?”
“這是匈奴左大都尉的轄區,這裡每家每戶都有被抓來的漢人。孩子既然到了這裡,就聽話。不要生出逃走的念頭,逃走的人不是餵了狼就是被抓回來餵了狗,聽見沒有。”老漢善意的提醒道。
“匈奴!老子穿越了。”雲嘯不禁抬頭又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這樣的天空根本就不是工業時代的產物,只不過摸了一下石頭而已,這就穿越了兩千多年,看來這次是真扯著了蛋。
“大爺,現在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