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住的院落,其他各處的守衛相對來說鬆一些。畢竟這裡不是睢陽。帝國的都城治安還是不錯的。就算是有一些毛賊。也不會瞎了眼來找梁王的麻煩。作為帝國統治者的弟弟。他的護衛還是比較精幹的。
幻天小心的伏在屋脊上,已經過去了兩隊巡夜的侍衛。其中一隊還牽著惡犬,不過可能這裡的氣味比較雜。惡犬並沒有察覺道屋脊上還有人存在。幻天已經算準了兩隊巡夜侍衛的間隔時間。雙腿攀著樑柱輕輕的一滑便到了地上。
薄底快靴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按照那管事提供的方位。前面的院子應該就是關押韓安國的地牢所在,幻天竄上了牆頭一躍而下。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面觀察著。
這間院落與別的院落不同,四面的房子圍著中間的一間,形成了一個回字。想必那地牢就在中間那所房子的下面,幻天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巡夜的守衛經過,有觀察了房前屋後確實沒有人。便大著膽子摸到了窗子的下面,食指含在嘴裡沾滿了唾沫,輕輕的潤開了窗紙。
映入眼簾的是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一罈子開了封的渾酒擺在正中間。冬日的夜晚總是難熬,兩名守衛正在喝酒打發時間。
“大哥,這韓相國犯了什麼錯了。大王要這麼關著他,剛才我下去看了。人已經沒有了半條命,照這樣下去恐怕活不過明天晚上啊。”
“少操些沒用的心,這都是上邊的意思。哪裡輪到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插嘴,出去嘴上有個把門的。別怪大哥不提醒你,這些人殺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別因為痛快嘴,把吃飯的傢伙弄丟了。”
“多謝大哥提醒,我敬您。”
幻天聽了心裡一驚,看來裡面的人待得十分的難受。不然不會有人說他活不過明天晚上,看來宮裡那位娘娘說的還真對,遲者生變若是到了明天晚上……這人也不用救了。
“大哥,您喝著我出去放水。”
一名守衛打著酒嗝,走出了房門。靴子踩在雪地裡嘎吱吱的響,幻天狸貓一樣的跟在守衛的身後。趁他撒尿的機會,伸手成掌刀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脖頸之上。侯爺和御醫聖手都說過,這個地方有一條大動脈。只要掌力劈在上面,就可以讓人昏迷。
放水的守衛哼都沒有哼一聲,身子便軟倒在了幻天的懷裡。幻天雙手勾住守衛的腋窩,向後拖動到房門的後面。然後推門而入,剛才他已經看得明白。這位大哥是背門而坐,幻天有絕對的自信收拾掉這個小子。
“靠,你小子夠快的。是不是最近腎虛,需要補補了。少逛些窯子,那裡就是銷金窟,窯姐們都是看著你的……”
錢字吞在肚子裡面沒有說出口,幻天已經將他打暈了過去。反身回到屋外將被打暈的守衛拖進屋子裡。放在桌子上,擺成了一副喝多了的模樣。
上面是兩個守衛,下面也必定是兩個守衛。要想進去不驚動他人,這可就困難了。自己打暈一個人容易,可是要同時對付兩個人。幻天自認為還沒有這個本事,正在為難之間。忽然蓋板下面有腳步聲傳來上來,幻天一驚趕忙蹲在了蓋板的背面。
“張龍,趙虎。你們兩個狗孃養的,就知道灌貓尿。到時間換班了,趕緊下去。又潮又悶憋得要死,也該換換我們兄弟吃酒。”
這人一邊說,一邊開啟了蓋板。昏黃的燈光下,只見張龍與趙虎都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直娘賊,你們兩個王八蛋。吃酒還不算,居然在這裡睡上了。趕緊起來,給老子滾下……”
幻天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一記掌劈讓他徹底的閉上了絮叨的嘴。
又幹掉了一個,這下好了底下只剩下一個人。只要幹掉這個人,就可以跟點子說話了。
幻天順著掀開蓋板的縫隙鑽了進去,身子沒有和蓋板發生一點的摩擦。腳步輕盈的順著臺階往下走,真是老天幫忙一個人正做在黑暗中背對著自己。整座地牢讓人十分的壓抑,因為裡面除了一盞油燈之外就只有一個取暖的炭火盆。五步之內都看不清楚人,更何況他是背對著幻天。
幻天就像是一隻黑暗中鑽出來的白色幽靈一般,閃電似的來到了那守衛的身後。一掌便劈在了守衛的脖頸上,幻天手疾,撈住了即將倒下的傢伙。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沒有碰掉桌子上的任何東西。
鐵柵欄內的韓安國已經是奄奄一息,若不是年輕的時候筋骨打熬的結實恐怕已經一命嗚呼。
見韓安國已經意識不清,幻天取過桌子上的茶壺灌了一口。“噗”的一下便噴在了韓安國的臉上,韓安國貪婪的蠕動著乾裂的嘴唇吸允著每一個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