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潼侯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劉徹響起雲家。自然要問問雲嘯傳回來的訊息。
“上次傳過來的戰報說,與匈奴人接了一戰。殲敵四千有餘,期門羽林立功甚大。雲侯在奏章中還著意褒獎。”
千度自然知道劉徹喜歡聽什麼話,話裡話外先將期門羽林扔出來。大喜的日子裡,皇帝陛下老闆個臉算是怎麼回事兒。
“朕就知道衛青他們能行,還真讓朕料對了,這些兒郎們在前面作戰得力,我這個做天子的才有面子。待他們回來,朕要精獎大大的精獎。”
提到自己一手創立的期門羽林,劉徹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
隨手拿了幾樣珍玩把玩著,板著的臉終於見到了笑模樣。孩子似的問東問西,直到走到一間金屋的前面才停下。
這金屋長寬高各一丈,社內床榻被褥俱全。赫然是一個小小的寢室模樣,最讓人驚詫的是這屋子好像是由黃金打造。在搖曳的燭光下,反射著爍爍的金光。看上去晃得劉徹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是誰敬獻的,居然真的用黃金造了一間金屋子。”劉徹有些駭然的道。這屋子的牆壁怕是有一尺厚,這樣的構造得花費多少金子打造。大漢帝國何時有這樣富庶的權貴,即便是最為富庶的雲家也沒有這個實力。
“回陛下,這是淮南王劉安敬獻的。奴才剛剛見到這金屋子時也嚇了一跳,以為這是全部由金子打造的屋子。結果護送金屋來的淮南王公主劉陵公主告訴奴才,這屋子是由硬木打製。只是在硬木的上面鎏了一層金,看著氣勢宏偉其實沒用多少金子。”
千度一邊解說,一邊用手輕輕的敲了敲屋子的牆壁,果然發出了嘭嘭的空響。
“哦,原來是這樣。”劉徹露出了霍然的表情,自己剛才也以為這是真正的金屋子。
“都說淮南王劉安聰明過人,朕今天看果然名不虛傳。沒用多少金子,就送了最貴重的禮。順帶還全了朕的誓言,賞這要賞。著即免去淮南國三年的錢糧,入淮南王府庫任用。”
“諾”
看來劉徹很喜歡這件結婚禮物,淮南國本就富庶。三年的錢糧怕是可以建百十間這樣的屋子,淮南王這次可發達了。
其實劉徹也是因為被阿嬌煩得不行,這才對這件禮物讚不絕口。這個該死的表姐兼老婆,非要自己全了當年的誓言。給她造一座金屋子,雖然這些年不用給匈奴人供奉。
可是連年用兵花費也不再少數,劉徹哪裡來的閒錢給阿嬌造什麼金屋子。即便有錢,那也得用在刀刃上。置辦裝備訓練軍士購買馬匹。哪一樣兒不需要海量的金錢,就算是有黃金也不能夠用在這上頭。
如今劉安很好的幫助劉徹堵住了阿嬌的嘴,金屋子就在眼前。看這個丫頭還能說什麼。劉徹得意的拍了拍金屋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劉徹走出大殿,徑直前往後宮。他要見一見劉安的那個閨女,親自將自己的頒賞告訴她。這是恩寵,是皇帝寵信的標誌。必須給劉安這個榮耀,誰讓他送的禮最和自己的心意呢。
飛羽殿內命婦們正在互相敬酒嬉鬧,這些女人玩得嗨起來。絲毫不遜於男人,還沒有靠近飛羽殿十丈之內,行酒令的聲音便已經傳了出來。
劉徹微微一笑,大踏步的走向殿門。忽然從裡面跑出一名宮裝少女,邊跑嘴裡邊喊“不成了,不成了。再這樣喝就被你們喝死了。”
銀鈴般的笑聲很好聽,估計是外來的女眷。因為她的口音不似關中口音,不經常出門的劉徹還聽不出這到底是哪裡的口音。
少女著急的奔跑,一邊護著手中的酒杯。一邊向後看,生怕身後行酒令的南宮追上來。
忽然,少女感覺撞到了一個人。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面前的少年人面如冠玉,頭戴紫金冠身著大紅色的吉服。宮裡能穿這身裝束的還能有誰,只能是大漢的皇帝陛下偉大的劉小豬。
那少女嚇得趕忙跪伏於地,緊張的不得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徹覺得胸口有些涼,一看吉服已經被少女杯中的果子釀弄得汙了。
這時南宮走了上來,見如此尷尬的情景連忙道:“陛下,是南宮的不是。剛才我逼著劉陵妹子喝酒,結果這丫頭逃得急。不想衝撞了陛下,陛下可曾被撞壞了沒有?”
一句話差點沒將劉徹的鼻子氣歪了,自己又不是泥捏的。就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也能將自己撞壞,那成什麼了。不過一見南宮嘴上帶著壞壞的笑,劉徹就知道這是喝高了的姐姐在取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