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嬰拜見姑母。”
竇嬰對跪坐在太后旁邊的雲嘯視若不見,對著太后施禮。
“嗯,回來了。回來就好。坐吧。”
“諾”
竇嬰這才看了一眼雲嘯,跪坐在太后的右側。
“這娃娃你見過沒有?”
“姑母,侄子沒有見過。”
“虧你還做大將軍,自己手下的將領都沒認全。老身記得他防守鄴城的時候,可是你的屬下。”
“哦,可是那個百騎破半萬的雲侯?”
“現在的臨潼侯了,陛下前些日子封的。”
“哦,那好恭喜臨潼侯了。如此年輕便貴為鄉侯。”
雲嘯趕忙回禮“魏其侯為陛下立下大功您才是我大漢的棟樑之臣。
“竇嬰想請臨潼侯晚間過府一敘,我曾接到過欒布欒將軍的求援信。無奈我那時正在和吳楚聯軍對峙,動彈不得。待我擊敗吳楚聯軍趕到顏家莊子的時候,發現那裡已經是一片焦土,人去莊空。聽聞臨潼侯曾經與欒老並肩作戰,所以有些疑惑想諮詢一下臨潼侯。”
雲嘯眼珠一轉,這竇嬰與欒家交好。自己正愁沒有一個合適的人給自己提親,眼前欒玲就要顯懷了。這不明不白的也不是個事兒,是癤子總是要出膿若是日後欒家追究起來,也是個麻煩。何不今天趁剛才說得太后高興,就把這件事情給瞭解掉。
“太后,其實小子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太后。”
“哦,你小子又惹什麼禍了。聽聞你最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又得罪了人?”
“太后掛念,是這樣的。小子與欒布的孫女兩情相悅,小子有意納欒玲為妾室。小子想請太后給個恩典,能否頒下懿旨為小子賜婚。”
“哦,這是好事。聽說那欒家的娃子已經住進了你雲家,你能想著給個名分也算是個有擔當的。竇嬰,你與欒家交好。你就替老身走一遭,這謝禮你可以要這小子狠狠的出。”
剛才還雌威赫赫的太后,此時像是一個老頑童。
竇嬰看了雲嘯一眼,無奈的施禮唱喏。
日頭西斜,雲嘯與竇嬰一起出了長樂宮。
“臨潼侯,還請過府一敘顏家莊子的事情還請雲侯說個明白。竇嬰與欒布至交,斷不會讓他死個不明不白。”
雲嘯趕忙拱手道:“魏其侯,今日已經晚了。就不叨擾魏其侯,明日裡我將欒玲接過來。當時欒老與在下是分兵把守,具體的一些事情在下不甚清楚。您還是問問欒玲,她一隻和欒老將軍在一起。在下親眼目睹,欒老將軍為了掩護她與其他的部眾,反身殺回吳軍陣營之中,慨然殉國。”
“呃,這樣也好。告辭了。”
竇嬰向著雲嘯一拱手,便登上馬車離去。
雲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登上馬車回侯府。腦子裡一直在想那個二五仔究竟何人。言語試探間,太后彷彿對金子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就說明不是墨家弟子或者是匈奴人出賣自己。而對自己回到雲家莊子的事情瞭如指掌,這就說明這奸細是莊子上的人。而且可以在雲家自由的活動,絕對不是普通的莊戶。
思來想去,一個充滿著訕笑的臉孔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是他,一定是他。但願他還沒有說出去多少,不過這樣的人是不能悄悄幹掉的。如果這樣,太后一定也會找個機會將自己幹掉。不受監管的人,肯定心裡有鬼,這是皇家人的普遍共識。在他們的腦子裡,跟本沒有**權這一概念。
一下車便見老餘正帶著一群人回來,看見雲嘯下車忙跑了過來。
“侯爺,這是教坊司新撥給咱家的僕役。老奴親自去領的。男女各三十名,老奴都是挑的好使喚的。”
“恩,這些事兒你做主吧。既然是教坊司送來的,那就讓他們呆在長安吧。畢竟這裡他們熟,住慣了城裡的人冷不丁的去鄉下會不習慣。”
“諾”
老餘行了一個禮便給這些僕役張羅住所去了。
雲嘯領著蒼鷹漫無目的在這座新侯府裡面轉悠,腦子裡飛快的運轉。搜尋如何幹掉這個奸細又不引起太后懷疑的方法,最重要的是要弄明白這奸細到底說出去多少。幸好金子一直是由漁老掌管,後院又一直是衛嬸在當家。但沒有不漏風的牆,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後花園裡一大堆的鶯鶯燕燕正在做著各種基本功的練習,幾名三十幾歲的半老徐娘正在督促著幾名年紀小的舞姬拉筋抻腿。小小的人被拉得吱哇亂叫,一個個眼睛都是腫得跟桃子似的。但看見她們手中揮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