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全影的帶回去,這是大功一件應該褒獎才是。
將帥相疑到如此地步。這支漢軍的命運可想而知。
公孫敖拉稀不假,臉色難看不假。但病得不成,非得躺著卻是裝的。畢竟是吃巴豆拉稀,這個量絕對控制在自己耐受力範圍內的東西。既要讓人看著像有病,又要最大限度的不損傷身子。這道難題。他是實驗了好久,吃了許多的苦頭,方才掌握。
此時黑夜降臨了冬日裡的草原,本來應該在氈毯裡面哀嚎的將軍大人卻好像驢子一樣,在地上來回的轉悠。
“將軍,你多少睡會兒。不然……!”侍衛長是跟隨公孫敖多年的老人,見到公孫敖如此便上來勸慰。他知道,自家將軍對這個騎將軍的頭銜是千般不願萬般無奈。只可惜皇帝大人就是想著讓將軍出戰,他這是沒辦法硬著頭皮來到草原。
“不成啊!這右眼皮跳得厲害,左眼跳財右眼跳禍。右眼皮跳得這樣厲害,定然是有事情要發生。奶奶的,等不到天明瞭。你這便去將副將與中軍喊來。老子有話說。”公孫敖本打算在天明之時,告知副將自己將帶著一部分人馬先行歸去。剩餘的人馬又他率領,繼續在草原上晃盪。如果沒找到匈奴人,過幾天再回去。
可是今天晚上他的心中產生的強烈的不甘,在長安官場公孫敖都有琉璃珠子的綽號,說得便是他的為人圓滑。不為人知的是,這傢伙有很敏銳的直覺。每每這種直覺,都會讓他成功避開險境。
今天這種直覺再度顯靈,從中午開始強烈的不安感便襲上了他的心頭。到了夜幕降臨,這種不安更加的強烈。不能再等了,需要連夜出發。至於理由總是好找的,自己病了需要到漢地就醫。儘管回到長安會遭到劉徹的詰難,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有活著,才能被詰難不是。人的命就一條,死了便是一文不值。
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公孫敖“噌”的一下,便竄上了簡易馬車。躺在馬車上,身上蓋著氈毯哼哼唧唧的裝作一副要死的模樣。
“將軍,您身子如何?為何要召見屬下。”副將正在整頓軍備,見公孫敖的侍衛頭領親自來尋,便知道有大事。可左思右想,也鬧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大事要這位病歪歪的將軍操心。
“兄弟,坐!坐!”公孫敖很客氣的給副將讓了座位,有氣無力的道:“咱們共事多年。本將也不瞞你。這一次出征都是韓焉與衛青他們竄登的。匈奴人的冬窩子,哪裡那麼好找。
你看為兄這命只剩下半條,若是不早些回到漢地就醫,怕是這半條也丟了。為兄打算帶著三千人,先行折回。你帶著人馬再晃盪兩天,兩日後沒有什麼事情。你也回到漢境。說到底就是個應景的事情。當不得真,咱兄弟平安無事回到漢地才在正經。”公孫敖一副慈愛兄長的模樣勸慰副將。
靠,真是琉璃球兒。臨陣脫逃都說得這麼有情有義,副將是真服了這位騎將軍大人。朝廷上用這樣的將軍領軍出戰,能打勝仗都出鬼了。
“兄長若是想回漢境,一千軍卒護翼即可。三千人太多了些吧,若是小弟真的找到匈奴人的冬窩子,怕是人手不夠。”副將阻擋不了公孫敖臨陣脫逃的行為,只能從人數上打主意。這個怕死鬼居然要三千人給他護衛。剩下七千人自己遇到危險怎麼辦,那時候多一個兵也是好的。
“不多,若是遇到匈奴人。為兄抱病,也能廝殺一下不是。再說,這就是應景的事兒。你在這裡隨便戲耍兩天,便可回去。哪那麼容易碰上匈奴人。這可是咱兄弟的體己話,若是換個場合哥哥可不認。”
到底是老狐狸,連最後一絲希望都堵得嚴實。難怪公孫敖的侍衛長。將自己的侍衛都攔得老遠。
“既然如此,那兄弟只好從命。將軍放心。這裡萬事有兄弟。定然將這七千人,完完整整的給將軍帶回去。”副將無奈只得妥協。
“不對,是給皇帝陛下帶回去。咱們這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功還是讓李廣,衛青那兩個傢伙去立吧。下次出征,陛下才不會想起咱們來。”公孫敖神秘的一笑。副將恍然大悟。感情這位老大想著這點。若是一次出擊不成毫無建樹。以劉徹的脾氣,斷然不會再委任他們為將出戰。果然是個琉璃球兒!
“謝將軍教誨,屬下受教了。天這麼黑,還是等天亮再走吧。這大雪天道路很滑……!”
“為兄的身子等不了,還是連夜回去的好。一切便託付給兄弟你了。有勞……!”說著公孫敖還假惺惺的裝作要站起來施禮,可站了幾次都沒站起身。
“將軍不必如此,皆屬分內之事。”兩人假裝的推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