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再說了。你的錢不是總不夠用麼?你只會花錢哪兒來的賺錢的法子。是不是你又收了誰的錢,幫人辦事啊。”
太后的臉冷了下來,小金蟲兒也似乎感覺到了寒意,趴在蟈蟈葫蘆裡不再鳴叫。
“太后,這次您還真錯怪了長公主。剛才進來的時候,長公主跟奴婢說了。奴婢也認為這個法子好。臨潼侯發明了一種叫做火柴的東西,有了這東西今後再也不用火石了。只要用一個小木條在磷皮上一擦就行,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哦,有這樣的東西。你們可別欺負老身瞎了看不見,日哄老身。”
“娘,看您說的我哪兒敢呢。女兒啊,今天就帶來了一盒。你若不信,女兒當著這麼多宮人的面兒給你演示一下。您身邊的人不至於都撒謊吧。”
說著館陶公主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牛皮紙盒,掏出了一根小木條,在側面的磷皮上一劃便燃燒了起來。
宮人們見館陶公主居然憑空變出火來,均是駭然。幾個小宮女竟然驚駭的叫出了聲。
聞著硫磺的味道,加上宮人們驚訝的叫聲。太后微微的點了點頭,想買通所有人是不可能的,這東西八成是確有其事。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到葫蘆裡的小金蟲兒,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難得自己這個被寵壞了的女兒想幹一點事情,找上自己無非就是找個靠山而已,也隨了她吧。
見太后的面色有些緩和,館陶公主便接著道:“娘啊,大頭給您佔四成。女兒與雲家各佔三成,雲家負責生產,女兒負責售賣。您啊就坐在神仙殿裡面享福,錢就自己飛到您的庫房裡了。”
“老身要不了那麼多的錢,給你哥哥分兩成,給老身留兩成就行。館陶啊,記住做事情要雨露均霑。不能厚此薄彼,知道麼。”
“好啦,知道了娘。”
館陶公主與瑛姑相視一笑,這件事情算是成了一會兒館陶公主去給皇帝說項,便可以掛牌販賣了。皇家的生意,誰敢賴賬簡直就是活膩了。
瑛姑更是笑的牙不見眼,因為從衛東寶那裡得來訊息。雲家的份子裡分出一成是給自己的,想想都會笑醒,自己也成了股東,而且還是和皇帝、太后、公主一起的股東。這生意簡直是穩賺不賠。
郅都看著手中的聖旨,僵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衛綰並不奇怪,這傢伙就是這副殭屍的樣子。若是他有了表情,那才叫奇怪。
“陛下終於重新啟用我了,在這個雲家差一點將我憋悶的瘋了。現在這裡就交給你了,臨潼侯說是要放什麼寒假。王爺們都沒有來就學,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交接的。”
“廷尉署裡面也沒有任何可以交接的,衛綰走出廷尉署的時候連一張紙片都沒有帶出來。這一點千度公公可以作證,是麼千度公公。”
看著郅都那陰冷的目光,衛綰不卑不亢的說道。
長安現在是個爛泥坑,踩上去的都會深陷其中。我衛綰是逃出來了,至於你郅都嘿嘿……
第十九章瑛姑的述說
是海也有枯的時候,是石頭也有爛的時候。什麼樣的情誼沒有斷的時候?人世間最信得過的是情誼,最信不過的也是情誼。因為往往傷害你最深的就是你最為信任的人。人一旦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一旦觸及利益。友情可以出賣愛情也可以出賣,只不過價格要高一些。
雲嘯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網子裡有皇帝、有太后、有公主、還有皇帝最寵信的臣子與太后最寵信的宮人。而將他們串起來的就是利益,無論是衛青也罷,霍去病也罷。能夠名垂青史的戰將無一不是皇帝貼心信任之輩。不過也有例外,比如岳飛。
自從知道了李廣也收回扣開始,雲嘯就對古人的道德水平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懷疑。
過年了,雲家門前的車馬依然稀少。不過此刻後院的暖房裡卻坐著最接近大漢權利中樞的兩個人。
“奴家這次得脫大難還要多謝衛大人,奴家先飲此杯謝雲侯與衛大人。”瑛姑張嘴便幹掉了杯中的美酒,喝得灑脫大方絲毫沒有在太后身邊的謹小慎微。
雲嘯端著杯應和著,好狠心的女人。為了自己毒殺情郎居然眼皮也不眨一下,雲嘯毫不懷疑今天這女人能和自己喝酒。異日也能將刀子插進自己的心口。
瑛姑變身成一個豪放的女人,可得出來宮闈的生活讓她忍得很辛苦。每天在心驚膽戰的環境下生活,會將一個好人生生的折磨成變態。宮裡的酒宴從來就不會有瑛姑的座位。她只能跪坐在太后的邊上給太后佈菜。還要想明白太后想吃什麼。小心的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