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小子居然能練出這樣的精兵?”
劉啟的心裡湧起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有料到乖得好像貓一樣的雲嘯。在悄然之間長出了鋒利的尖牙,還有無堅不摧的利爪。這不是貓是一隻老虎,酣睡在長安城外的一隻吃人的老虎。
若真的是情形有變,難說他會幫著誰。長樂宮的太后可是一直護著這個小子,最近更是因為這個小子恨恨的訛了一筆竇嬰。逼得自己的親侄子居然賣房子當地。
“若要是讓你剪除雲家的這些兵馬,你許多多少人手。”
劉啟扔出的問題,讓李廣打了一個哆嗦。冷靜下來盤算了之後,李廣道:“雲家不但有裝備精良數量眾多的騎兵,還有一些無雙猛士。那個手持雙斧,叫做蠻牛的就是一個萬人敵。
戰陣之上,要制住他恐怕就得廢一番功夫。更何況,雲侯在東胡又弄來i一個比蠻牛略遜一籌叫做龔阿龍的野人。只是他們兩個,恐怕就會讓大軍損失慘重。
臣保守算來,最少要三萬兵馬。若是雲家有所準備,恐怕得四五萬兵馬才可以。”
養虎為患,真的是養虎為患。那個小子精得跟猴似的,他家又是出了名的鐵門閂。自己若是調動五萬大軍,他如何能不知道。可惜自己當初被這小子矇蔽,幾次手軟。如今才弄成尾大不掉的局面,現在這情形真不知道怎樣才好。
“咳咳咳……”心中憋悶的劉啟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嗦。
“陛下,臣以為對待臨潼侯宜撫不宜剿。現在來看,臨潼侯還算安分。並且與太子素來親厚,斷不至於跟著長樂宮叛逆陛下以及太子。更何況南宮公主……”李廣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住了口。
“尾大不掉,朕是怕他尾大不掉起了歹心。這小子精得好像一個猴子,這麼多年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經營了這麼一支軍隊出來。朕還沒有一點戒心,若不是他一向與太后走的近。朕還想不到派你去刺探他的虛實,如今看起來貓已經長成老虎,輕易怕是動不得了。
衛綰這個蠢貨究竟是幹什麼吃的,讓他去看著那個小子。反而跟那小子結成了死黨,咳咳咳……”
劉啟越說越氣,又劇烈的咳嗦起來。
過了良久,在千度捋順之後。劉啟停止了咳嗦,又吃了一塊梨子壓了壓肺中的痰。
“你先下去吧,安心的將朕的未央宮守好了。至於長樂宮就交給程不時,朕會有旨意給太子。忠於朕忠於太子的人,劉家不會忘記。”
劉啟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李廣退下。
“陛下,奴婢失職請陛下責罰。”
千度見李廣出去,趕忙向劉啟請罪。
“這不是你的錯,軍事上的事情你又不懂。盆兒爛了說盆兒,碗兒爛了說碗兒。朕不怪你,朕現在就是怕這個小子與長樂宮聯手。若是如此,即便彘兒平安登基。也必為竇家挾持,到時候我劉氏的基業。
哎,這讓朕如何面對高祖皇帝。”
“陛下,臣從內線嘴裡得知。事情好像並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好像是雲家先賣了許多匈奴馬給竇家。然後又忽然發賣大批的匈奴馬,使得長安的馬市暴跌。竇家輸得損手爛腳,竇嬰親自進宮求太后出面。
太后這才找了南宮公主,勒令雲家將竇家的祖宅退回。
而且竇家還吞了雲家在長安的醬油聲音,讓雲家損失頗大。奴才看著,雲侯是個很看重錢財的人。照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倒向長樂宮。”
“哦,有這樣的事情為何不早稟報。”
“內線平日裡只能待在雲家拿座高高的宅子裡,難得出來昨日夜間才得空將內情送出來。奴才核查過了,前些日子長安的馬市的確有過大幅度的波動。而且雲家也的確放出了大批的戰馬。”
“這就奇了,這小子一向喜歡豢養騎兵。為何要大規模的賣出戰馬。”
“陛下,雲侯從東胡弄來一批西域戰馬。聽說神駿異常,連匈奴健馬也不能比。現在匈奴健馬在雲家只被用來拉車,雲家的騎兵全都換乘西域戰馬。”
“什麼?比匈奴健馬還要好的馬?這小子不是更加如虎添翼,咳咳咳……”
“陛下莫急,太子殿下現下就在雲家。前幾日,雲侯爺還送了太子殿下兩百匹匈奴馬,裝備太子的期門羽林。奴才看,侯爺跟太子交好。應該不會靠向長樂宮,又有南宮公主的關係。奴才看,雲侯更像是一個擎天保駕之臣。”
“但願吧,希望彘兒有這個手段能製得住這個小子。這小子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民。若是有他幫著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