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年紀尚輕不宜擔任宮監一職,御馬監已經讓微臣心力憔悴,請陛下收回成命。”
“哦,頭一次看還有不願意升官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那就賞你百頃良田。”
“謝陛下。”
“那個,這玩意叫什麼?”
劉啟指著包子問道。
“包子。”
“哦,這個包子朕吃的很可口。每天晉上百十斤。”
啥,一天一百斤包子。也不怕撐死你,你多少人一天吃一百斤。
“回陛下,這東西就是要吃著新鮮,微臣做好再拿過去,恐怕這味道就變了。微臣將製作方法抄下來,御膳房的御廚們肯定能比微臣這些粗手大小的僕婦做的好。”
“哦,這樣啊。那不必了,就把她們幾個送進宮吧。”
劉啟一指跪在廚房門口的幾個僕婦,其中就有腰圍直逼身高那位。
“諾。”
沒辦法拒絕劉啟的搶人之舉,吩咐那幾名僕婦收拾行李。直接就跟劉啟走人就好,幾名僕婦抹著眼淚去收拾行李。
劉小豬淚眼婆娑的走了,小白站在房頂向這個救自己一命的人參娃娃揮了揮爪子。
雲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幸好衛嬸剛才不在,否則被劉啟那個老傢伙弄進宮去,自己可怎麼辦。那幾個廚娘也就會包這個包子,衛嬸這些天在雲嘯的指導下,可是煎炒烹炸樣樣精通,川魯遼粵縱橫無敵。別說是在漢朝就是在現代,也能稱得上是特一級廚師。
迎著晚霞在莊子上溜達,看見那些匈奴戰俘雲嘯的心就有些堵得慌。二百多口子就住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裡。雖然給他們了一些布,可是夏天天熱,少數民族又開放。男人們掛著兩片布,護住了要害就算是褲衩。女人們只不過多了一條胸圍子,鬧得莊子上的閒漢有事兒沒事的就往棚子瞧。
不行啊,這樣不行啊。得給他們找點活幹,這幫傢伙只會放牧,根本就不會種地,草原上不出產莊稼把式。
匈奴人的頭領巴圖老漢見雲嘯來了,趕忙單手撫胸跪在路旁迎候。
雲嘯已經徹底的融入了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現在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別人的跪拜。
看著壯的像是一座山似的巴圖老漢,雲嘯決定不費那個勁攙扶他起來。
拍了拍巴圖的肩膀。
“起來吧。這麼說話不得勁。你和你族人的傷都好了?”
“回……侯爺……的……話……都……好了,謝……些……侯爺。”
巴圖的漢話說的聽著彆扭,位元組拖的老長,聲調也弄不準。
“不能讓你們就這麼住著,現在是夏天,冬天那還不凍死你們。明天去找老餘,你們搬去河邊,在那裡取泥燒磚。然後我找人幫你們蓋房子。”
漢代的磚其實就是撈河泥燒成磚坯,然後用河底沉積的膠泥沾合來蓋房子。雲嘯看著滿山的石灰岩就嘆氣,這不是現成的水泥麼?怎麼就不知道利用。
挖山鑿石這樣的力氣活,還真得這幫子肌肉男來幹。
找來老餘讓他採購了許多石炭,開山鑿了一座磚窯。找來石匠弄了兩塊巨大的花崗岩弄成石磨。大塊的石頭被雜碎,四頭犍牛不停的磨碎小塊的石灰岩。
河裡的粘土也被不停的挖上岸,曬乾然後和石屑碎末一起的煅燒。大堆的石炭被點燃,碳酸鈣被分解成為氧化鈣。整整煅燒了三天以後,雲嘯這才吩咐停火。
巨大窯室內的熱氣放了一整天才算放乾淨。雲嘯弄了一鍬灰白色的粉末,用水攪拌。好半天才凝結成塊,看來灰號還是不夠。反覆試驗了多次,終於弄出了灰號合適的水泥出來。
河邊燒磚,山上燒水泥。
歸附的匈奴人很辛苦,不過他們卻很快樂。這裡幹活白麵饃饃隨便的吃,沒有鞭子月底居然還有工錢。工錢發下來,給兒女買些布料做衣服,再打些渾酒弄兩樣小菜,雖然比不得草原快活,但是也比別家的戰俘強多了。兩個月間,一群草原的牧民變成了大漢第一批工人階級。
秋老虎來了,熾熱的關中大地迎來了老天又一輪的炙烤。蒼瀾幾個月的辛苦終於結出了碩果。蒼景空來了一次,喝著挺著大肚子的海棠敬來的茶老淚眾橫。對雲嘯千恩萬謝,頭在地上磕的砰砰的響。雲嘯挺著都頭疼,好言安慰了一番,留著吃了頓飯打發走了這位蒼公公。
蒼景空走了,莊上奇怪的人多了。
有騎高頭大馬的,有麻衣草鞋的。有步履蹣跚的老人,也有行走如飛的壯漢。很明顯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