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了你欠下的孽債,末凡那孩子對果兒死心相護,也算抵了寒宮婉兒的惡行了。”
虞瑤沉默了半晌,咬了咬牙,“我絕不這麼算了,道長無需再勸。”
道士笑著搖搖頭,也不再多說,“出去吧。”
冥紅依依不捨的一步一回頭的望著那撮火苗,直到轉過彎,看不見了才回頭,隨著虞瑤出了山洞。
怕被寒宮鈺搶先尋到玫果,出了寢宮,得知寒宮鈺離開虞國時日不多,也不耽擱,辭了虞瑤和太上皇,日夜兼程追趕寒宮鈺的護衛隊。
好在寒宮鈺喜歡招搖,途中尋她的蹤跡極是容易。不消幾日便追上寒宮鈺的護衛隊,潛伏下來,暗中監視寒宮鈺的一舉一行。
完成任務,撒花~~~撒花~~~
第019章 過把嫁人癮
瑾睿見她眼裡陰晴不定,不知她又想去了哪裡,放下手中書冊,“改天我去集上請人為你做上一套,讓你穿著過過癮?”
玫果小嘴一撇,“你不如叫人做了全套,你陪著我過把成親癮,我這輩子好歹也算真真正正的嫁過一回。”
一回這世界就為人之婦,雖然那人說過她們拜過堂,成過親,但她終是沒有感覺。
男女之事雖然有過幾回,但哪次不象是偷嘴的野鴛鴦?
瑾睿將手中書冊一合,“也好,就這麼定了,擇日不如撞日,現在閒著無事,天氣也是甚好,不如現在去集上走一趟。”
玫果微微一愣,“當真?”
瑾睿將書冊收起,握了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當真走向院外。
這些日子以來,他與她同榻而臥,然自那夜她解了他的衣衫,他阻止她進一步動作後,她睡覺就變得十分老實,雖然睡著之後仍會緊緊偎在他懷裡,但不會再碰他一下。
過後他細細想來,只怕是自己怕傷了她腹中孩兒不肯碰她,讓她誤會,以為他對她仍有心結,所以才會連睡覺也格外小心。
別看她百日裡顯得開朗,不過是她不願他為她煩惱的強顏歡笑,內心深處卻是處處小心翼翼,唯恐稍有不慎引起他的反感,她這樣的隱忍讓他心疼。
剛才見她把玩請柬便生出這個想法,或許只有讓她心裡承認自己是她的夫君,而並非口頭上說說,才會消除她這層心結。
衣坊掌櫃見他買下店中最好的喜服,又包了全套的紅燭幔帳,十分不解,“睿大夫,您這是給誰備下的?”他不會聽錯傳聞,睿大夫拒絕了銀杏,銀杏大哭一場後,答應了鎮中第一富賈家的提親,婚事也就在半個月後。
既然他不娶銀杏,備這婚嫁東西有什麼用處?
瑾睿看了看在店中東摸西摸的玫果,“我夫人嫌我娶她時,年紀太小,一切都是家中作主,自己沒有感覺,讓我重新補一回給她。”
玫果正摸著一個鳳冠上珠子在玩,聽了這話,耳根子滾燙滾燙的,她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他就當了真,人家問起,他就理所當然的推到了她頭上,好不厚道。
但那話的確是出自自己之口,無力反駁,只得立在那兒乾笑兩聲。
瑾睿面無表情,看著夥計收拾他買下的東西。
掌櫃愣了半天,自小由家中大人作主拜堂成親,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曾見過後來再補多一回的說法,這位睿夫人著實胡鬧,她年紀尚小,胡鬧也就罷了,這位睿大夫竟然也就著她胡鬧,對這位夫人當真是寵得沒了譜。
掌櫃夫人這時正好在店中,聽了這話,長嘆了口氣,“睿夫人真是好福氣,遇上這麼個疼愛自己的好夫君,我和我家相公也是娃娃親,長了這麼大,天天對著這些喜服,都不知自己穿上是什麼個樣子,這一生難免遺憾。”
一個月後……
玫果坐在院子裡把玩著一張請柬,忍不住有些竊喜,那個銀杏終是要嫁人了,總算可以不來糾纏瑾睿,竊喜之後又有點愧疚,人家要嫁給不喜歡的人,她卻在這兒偷著樂,實在有些不厚道。
瑾睿手中捏了本書從診堂出來,見她正攤開那張大紅的燙金請柬當著扇子扇風,扇了兩扇,舉起來對著光照了照。
自從人家把這請柬送來,她便一直在把玩,到現在差不多已有半個時辰,還樂此不疲,她玩得高興,他卻看著卻心酸,每次見她對光看時,心裡就一陣陣揪痛。
那夜向她提過治眼的事,她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試,不過他卻遲遲沒有下手,他怕失手,毒針刺穴,是濮陽家失傳多年的絕學,父親鬼面苦心鑽研,然剛摸到點門道便喪了身。
他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