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地上的女子,緩緩的醒了過來,他剛一醒來,就發現了自己身處的環境,臉露驚恐,連忙檢視自己腰間的寶囊,之後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色。
“啊!”
她剛站起身來,一個扭頭,嚇的放聲尖叫,雙腿一軟,有再次蹲坐在了地上。
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背對著他的男人,雙手握劍,劍杵在地上,周身的那駭人的氣息,讓她心中直冒寒氣。
“你……是什麼人,把我擄這裡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女子經過短暫的驚懼,臉色逐漸恢復了冷靜。
她見那個男人不答,又迅速說到:“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不但是信天侯府中人,更是侯府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如果夫人發現,我一時三刻不回去,必然會引起極大震動,你縱然長了八條腿,也是插翅難逃,現在快快放我走,不然……”
不得不說,面相刻薄的女子,嘴皮子永遠都好使,一旦給她機會,必然是沒完沒了,說上一天,她可能都不會有片刻的停歇。
凌滄笑攤開了右手,出現了那一枚紅色的珠子,正是那一枚“祛邪珠”。
“我來問你……”
凌滄笑聲音一出,那邊聒噪不休的女子,聲音戛然而止,她也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內心也是怕到了極致,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對方如果要取其性命,絕不會有人救她。
而且她最清楚自家的情況,自己說到底,就是一個丫鬟,少夫人身邊,她這樣的丫鬟,沒有三十,也有五十,絕不會介意自己的死活。
所以,她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凌滄笑繼續道:“這枚珠子,你從什麼人身上得來?”
那丫鬟一看凌滄笑手中的寶珠,再往自己手上一看,臉色一變,這是她最珍貴的東西,平時無論去哪,都指著這枚珠子撐場面,現在竟然被人劫了去。
雖心中不捨,但終究還是自己的命重要,連聲說道:“這是一個姐妹送我的,你如果想要,放我離開,它就是你的了!”
凌滄笑微微勾起了嘴角。
女子看他這個表情,以為對方喜不自勝,自己活命有望,不曾想,凌滄笑的下一句話,讓她從雲端直接墜了深淵。
“如果我再聽到,你說這樣的廢話,我就殺了你,雖然我很少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女子心中咯噔一下,她也是八面玲瓏之人,到了這個時候,她如何還看不出,這人必然識的那顆寶珠,相應的,自然也對寶珠的原主人認識。
她想到自己對原來寶珠主人所做的一切,心中狂跳不止,目光也是隨之一陣閃爍。
最後,面露僵硬之色的說道:“這其實是我向人討要的,不,應該說是易換的,因為我花了一串珍珠的代價,對方答應的也很痛快,這是千真萬確,如果我有說謊,就讓我口舌生瘡,家人死絕……”
這當然不是真話,她自認,如果把真話說出來,自己必會頃刻間身首異處,現在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狠毒的自我詛咒,不斷地往外冒。
但她不知道,有沒有說實話,凌滄笑一清二楚。
這“祛邪珠”,是自己親手送給萬瑤的,就他對萬瑤的瞭解,她是絕不會輕易送人的,更別說易換。
而且這丫鬟,不但刁鑽,沒有一句實話,而且更是左顧言它,他問的話,聒噪了半天,一句話沒有答道點子上。
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紅瑕最懂凌滄笑,恰時憑空陰風一旋,她的身影就已經出現。
她的詭現,把那女子又嚇的一個戰慄。
紅瑕沒有說話,眼中血光流轉,看向了那個被嚇的一個勁喘著粗氣的丫鬟。
“勾魂血視~”
女子身體一個劇顫,眼睛目無焦距,開始有問此答,知無不言。
……
凌滄笑走了,叢林中只剩下了那個痴痴呆呆的女子,她對自己的詛咒應驗了,她沒有死,但已於死,並無二致,這是她應得的懲罰。
尤其是凌滄笑知道,她對萬瑤所做的一切之後,不死已實屬奇蹟……
三日之後。
一處酒樓之中。
一行六人,靠窗而坐。
凌滄笑把酒側目。
他透過窗外,看的方向,正是那信天侯府大門所在。
自從知道了萬瑤的處境,凌滄笑一連三日都坐在這裡,整個人顯得陰鬱的可怕,凡是同來飲酒的酒客,無不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