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說完，側頭看向了瑤水聖女：“丫頭，無盡神界的天之驕子，今日可以說齊聚一堂，此事不宜再推遲，今日這場小會結束之後，就做出一個決定吧！你選定了道侶，瑤兒也將即你之後，接任新一任的瑤水聖女！”

“是聖母！”

聖女雖然心中糾結，但是面對聖母的命令，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下方淡定而坐的凌滄笑，聽到最後一句話，心中頓時一驚。

他萬萬想不到，萬瑤將會成為下一任的瑤水聖女，這可以說讓他始料未及。

但是考慮到，每一任聖女，只有到了大神巔峰之後，才會面臨這種事情，心這才暗暗放了下來。

上神到大神是一個坎，大神到巔峰，仍需要漫長的時間。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樣的機緣，得到傳說中的大衍神盤，透過神力的轉化，成就大神巔峰。

這至少需要幾十年的時間，甚至百年也是尋常。

瑤光聖母說完，就已經起身離去，眾神躬身相送。

這聖母來此，唯一有價值的，就是認可了五位，從而這也就代表著，聖女最後選定的道侶，只可能在五人之中產生，不會有絲毫的意外發生。

這樣的情況，也在諸神的意料之中，因為有預料，所以聽到了這麼個結果，倒也沒有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聖母一走，按照慣例，會有一日的時間，遊覽這瑤光水榭，結識一番，這一方天域的神女。

這也是來此大神，最期待的事情。

萬瑤與聖女，都留了下來。

那聖女突然不動聲色地，朝一旁的萬瑤使了一個眼神，微微點頭之後，就已經離開了此地。

龍皇太子，業剎、龍霄，見狀都緊隨而去。

孔靈浮也很有覺悟，隨著大流，走出了這處地方。

片刻之後，原地只剩凌滄笑與萬瑤遙相而站。

……

林蔭小道，潺潺流水。

凌滄笑與萬瑤，漫步走在玉石鋪就的小路上。

“瑤妹！想不到，你竟然入了這方天域，在這裡過的還好嗎？如果有絲毫不順心所在，我即刻帶你離開這裡，即便與這聖母反目，即便判出斗齋天域，我也在所不惜。無盡之界，何其遼廣，總有我們落腳的地方，而且我父母，現在就在妖域，我們也可以去那裡……”

萬瑤眼含笑意，一邊走一邊側頭看了一眼凌滄笑的側臉，微笑道：“我在這裡很好，聖母也很疼我，剛才你也聽到了，我不久以後，就要成為這裡的下一任聖女，聖女在這裡的地位很高，所有人都會很尊敬我的……”

凌滄笑點頭不語。

他心中清楚，萬瑤的話中，真實的成分有，但是安慰的成分，也必然存在。

至少有一點，凌滄笑就知道，萬瑤並沒有告訴他，那就是一旦成為了聖女，大神巔峰之前，是不可能被允許，擅自脫離瑤光水榭的。

他沉默久久，抬頭看向了遠處的天空，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對不起，瑤妹！我在下界的時候，曾經承諾過，等我們入了神界，就不再別離，但是……”

萬瑤微微一笑：“我們現在，都已經成就了神位，時間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等我達到了大神巔峰，你一定要來找我……”

凌滄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到那時……我已經搬開了，壓在我身上的所有大山，沒有人再能阻我，也沒有誰，能讓我退縮！”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

在他下神的時候，上神壓在他的頭頂；等他上神的時候，大神又壓了下來；而等他現在，真正步入了大神時，他發現，仍不能隨心所欲，因為神主，仍舊是他不可抵抗的。

“等我！等我成就了神主，成就了像劍域之主那樣的存在，就是神皇，也不能再讓我逆心而行！”

凌滄笑心中暗暗發誓。

萬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凌滄笑說道：“對了！師姐她剛才，讓我請你幫一個忙。”

凌滄笑微怔：“師姐？你是說……現任的瑤水聖女？”

萬瑤點頭：“師姐待我不薄，在我剛入此地的時候，都是她在關照我，剛才他似乎看出了我與你認識，聖母走後，她向我傳音，想要請你幫她！”

“哦？但說無妨！就憑她對你的照顧，只要我能做到，任何事都不成問題！”

萬瑤微笑說道：“想必你對今日，擇選道侶的事情，也多少清楚了一些。”